深则不寿,太多情的王,都活不长的。”
荻秋没有再争辩什么,也无法争辩了。
☆、第五节相思决绝(2)
又过了两日。这日的日头倒是毒烈的很。
净炎谨闲着无事坐在荻秋房里的桌上,正在漫天漫地地说着笑话给荻秋听,忽然有人匆匆来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顿时面色沉了下去。
荻秋垂下双手,放在自己膝上。净炎谨从桌上跳了下来。荻秋站起身,转身就往帐幕后的厢房走了去。
“姐姐,我不瞒你。希允年好本事,尽管有着固若金汤的结界,她还是这么快就找来了。此刻,希家军就在我宫殿大门前。咱们被包围了!”
荻秋的步子没有停,“荻秋不欠她,也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只是缘分已尽了,相见怕是不妥。”
净炎谨望着荻秋的芊芊背影,心道一句‘好傻的人,竟然可以爱人爱得完全赔掉了自己。又或许正因为她这样,我才会一直这样喜欢她’,嘴角那股阴谋得逞般的邪笑又涌了出来,她用手绕了绕耳边的发丝,“姐姐,我去去就来。”她从桌上跳了下来。
荻秋走到浴池旁,解开周身衣服。原先冰雪如莹、吹弹可破的肌肤,此刻却是纵横交错、圆盘五星的各种红色咒术。自她脖子以下到脚掌位置,密密麻麻地好似纹身一般包裹着她、提醒这她,浑身没有一处再正常了。
她泡在水中,看着自己的手臂,自嘲道,“我卖力地洗什么呢?这是再也洗不干净了的。”
玉勾天换上了金色的战服,覆盖上镂金面具,大步走出了皋杭宫。看到希允年,她丝毫不在乎。“不知凤首今日带了这么多人围住在下的行宫,是什么意思?”
允年一见居然是被自己在广元城打得屁滚尿流得玉勾天,差点轻敌地笑出了声。一双美艳的丹凤眼直接看地不看人,“将军,战场是战场,此刻你与本座并非对战。本座需你交出一人,便承诺今日不动你的住处。”
玉勾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何人?”
“我凤焰族金水神官——荻秋。”
玉勾天背起双手,朝前走了三步,又做出完美的男儿姿态。在希允年面前站定。她压低嗓音,“凤首,您这般劳师动众,玉勾天曾败在你手下,您怕什么呀?”
允年没有动一动自己的眼睛,仍旧没有看对方。她一字一冷,“将军请开条件。”
玉勾天站定,见希允年无礼,就心存羞辱。她本就诡计多端,如何不会立刻应变。“在下见识愚钝,这自古以来嫁夫从夫,可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自然。”
“荻秋是在下的妻子,半个月前以由我族王赐婚于我。净炎族中谁人是不知晓的。哦,对了,当初你害我重伤在广元城,你不知晓荻秋哭了多久,为了救我,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
荻秋嫁人?允年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怎么可能是她救你。怎么可能会嫁给你?”
“怎么不可能,我屡次在族中保护于她,她便依赖、信任我,这非常正常啊。王见我们情投意合,便指婚给我,我见她柔弱美丽,便娶了。凤首,您说哪里不对?”
允年微微偏了偏头,算是终于直视玉勾天了——哪里不对,根本听不明白。
“荻秋怎么可能还是你凤焰族的神官?此刻你凤首来找我要人,要带走我的妻子,这是不是过于无礼了?”
“荻秋嫁人?”“这绝不可能!”允年抽回了目光,她高声镇定道。“秋她洁身自爱的很,怎会嫁你魔族人!将军的谎言未免幼稚。”
“我夫人说了,男人能给的,女人终究是给不了的。”玉勾天面具下的毒唇,微微一笑。
允年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少胡说八道。”“请将军让荻秋自己出来说话。将军好政客、好口才。可我需要真凭实据。”“今日若不见到荻秋亲口来说,莫怪我三路火族大兵,拆了你这皋杭行宫。”
玉勾天软硬不服,神气道,“既然你们不死心,那我叫夫人出来与你们一见。丑话说在前头,自取其辱的事,是你们自己做的。跟我无关。”
林间冷风嗖嗖刮过。希允年浑身发冷,她身体微微一抖,只觉今日——大事不祥。这种心慌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切不可如同以年少的模样,大意就丢了她。
不多一会,荻秋穿着一双粉色的绣花鞋,白裙飘飘地和玉勾天一起从大门走了出来。
一看见允年,她就把手挽住了玉勾天的胳膊。允年的眉头与此同时就拧在了一起。她上前一步,目光从那覆着白纱的手,已到了脸上也戴着面纱的荻秋。“秋……”允年尽量让语气平静,“我找你找的很辛苦。现在终于找到你,跟我回神寂岭吧。”
“希雁,我不想回神寂岭。如今我过的很幸福。”荻秋轻柔道。
允年眨了眨眼睛,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她并不惊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有何可怕。“秋,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不,我没有。”
允年扬起了声音,那厉喝非常严肃,也满是不悦。“那你怎能可能会跟这魔子混在一起?”
荻秋眉头挑了挑,表情却很从容,“什么叫做混在一起?我已嫁他为妻。”
玉勾天面具下的唇,是立刻忍不住得意地,拉出了一个深浅难测的笑容。
饶是希允年冷静地在听,心里分明还是感到了疼痛。“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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