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营帐的周围竟然有几百号伤兵。。。。。。
季琉璃看了看他们,又望向李奎,秀气的眉头紧皱起来。“他们。。。”
“季大夫,这些人还扛得住,先看看营帐里的垂死伤兵更要紧。”李奎顾不上礼貌,着急地拉住季琉璃的细胳膊就要进入营帐。
“站住!”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季琉璃、李奎的身后响起。
满头白发的瘦弱老头情绪激动地看着营帐门口略显突兀的二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文伯,这是从外面找来的季大夫,他不是闲杂人等。”看到来人,李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松开紧抓季琉璃胳膊的右手。
文伯是军中的老军医,德高望重,军中近十分之一的人都欠他一个救命之恩,李奎也是其中之一。
“说什么胡话,这明明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文伯轻蔑地瞥了营帐门口的小毛孩儿一眼,随即将眼光移向李奎。“快走开,别挡路。”
“文伯,他真的是大夫。”见文伯不肯相信自己,李奎急得直跳脚,干脆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季琉璃。“季大夫,你说说话啊。”
季琉璃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用眼角的余光从上到下扫视着文伯,看穿了文伯自身的身体状况。“文伯,你至少二十个时辰未入眠,肝火旺所以易急躁,难平心静气,痔疮十年有余,出恭时股间灼痛并伴有血丝,夜间尿。。。。。。”
“住住住住住住,住口!”恼羞成怒地文伯呵斥季琉璃的狂妄自大,端着水盆的手不住颤抖,以至于盆中的热水撒了一些出来。“你这小兔崽子,别以为会点医术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怎么说老夫也是与你祖父相当的年纪,你你你你你,怎可如此亵渎长辈!”
“噗嗤。”憋不住笑的李奎笑了出来,李奎用以往逗弄文伯的口吻询问文伯。“老头儿,你就直说,季大夫说的是对是错?”
。。。。。。
自知理亏,文伯的脸气得通红,好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都给老夫滚进营帐里去!”
“哈哈哈,老头儿,你这是承认季大夫的诊断了?看来季大夫的医术不在你之下啊,只用了望闻问切中的望就看出了你的隐疾。”李奎打趣着文伯,心中升起了对季琉璃的钦佩之情。
十二三岁的少年,高超的医术让文伯都甘拜下风,怎能教人不钦佩?
不再理会文伯、李奎二人,季琉璃一把掀开营帐的门帘就走了进去,她本就是为了救人才会来到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血腥味与腐肉味接踵袭来,季琉璃皱了皱眉头,不待紧随其后的李奎开口,便绕过一个个竹子做的简陋床榻,绕过一个个满身伤痕的伤兵,来到营帐最里面的药柜前。
抽开药柜的抽屉,季琉璃凭着手感,先后从药柜中取出十几种需要用到的药材放到身侧桌案上准备好的牛皮纸上,完全没有用到桌案上放着的称药材分量的秤砣。
被季琉璃果断的抓药方式吓住,李奎惊愕得合不拢嘴,身为医者的文伯更是瞠目结舌,季琉璃不止抓药的速度快,且抓到的药材的配合方式他听都没听说过。
背对文伯、李奎的季琉璃没有自然是看不到他们的表情,抬头瞪了一眼药柜边上当竹竿子杵着的少年郎,不对,是少女,季琉璃怒声训斥边上女扮男装的少女。“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少女被季琉璃的气势震住,不由自主地回应了季琉璃。“是。”
季琉璃将药用牛皮纸包起来再用草绳捆好丢给边上的少女,“用大锅熬,放满水,直接熬半个时辰。然后倒进干净的木桶里提过来。”
“是。”不敢怠慢眼前比自己年纪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郎,女扮男装的少女抱着怀中的药包跑出了营帐。
转过身,季琉璃看到了已然石化的文伯与李奎,开口要求二人配合自己。“文伯,准备绷带、匕首和麻沸散,有多少就准备多少。”
“哦哦,好。”反应过来的文伯赶紧把手上碍事的水盆放在桌案上,按照季琉璃需要的东西做准备,俨然一副初来乍到的小学徒的模样。
想到了接下来要为伤兵处理伤口的腐肉,季琉璃迫切地需要几个得力的帮手。“李奎,去给我找几个帮手来,越心狠手辣的越好。”
“心狠手辣?”李奎不懂季琉璃为何需要这样的人做帮手,是要杀人?歪曲了季琉璃想法的李奎自告奋勇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季大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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