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为主人们张罗晚餐,伺候他们用餐。
说实话,一个可以默诵序号九十咒术的可怕高手给自己端茶倒水什么的,白哉心理也是有些微妙的,但只要想想这个高手还是他亲眼看着从零提升至如今的实力,却从未膨胀一直保持初心,他又有些复杂。
这个少女,从进这个大宅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将自己定位在仆人的位置上,主人是绯真,从来没变过。别说是他,就是他爷爷也是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纯粹的心性了。
他回来得早,晚饭也用得早,想想离天黑还有一阵子,白哉便想去爷爷银铃那边看看,顺带聊聊队里的事。
结果出房间不久,就看到去而复返的侍女又抱着一卷布料走在檐廊上,一米多宽的布卷将走廊挡去了大半。
“又要去做衣服?”
“是。”侍女笑着回应,“夫人说马上要秋天了,希望能在初秋给您添一件新衣。”
“……让她别太累了。”白哉只能这么说,得到对方点头应是就要越过她继续往前时,一向通晓人意的侍女这次却没有乖巧让开路来。
“怎么了?”以白哉对梅露的了解,她从来不会做些无谓的事,因此直接停下看向她。
站在他对面的少女这会儿也正仰脸看他,盯着他的脸露出微妙之色,然后突然开口:“家主,能否请您低一下头?”
白哉皱眉,但出于信任他还是照做,随后他就见侍女腾出一只手,说了一句“失礼了”,额头就被少女细软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眼前幽蓝色的光泽闪过,一瞬间,他的头脑一清,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拿开了一样变得轻松了很多。
“你……做了什么?”白哉立刻抬头,一脸惊疑地看向梅露。
“解除了您的催眠状态而已。”对面的侍女回得很无辜,“之前在屋里有隐隐觉得您身上有哪里不对,当着夫人的面我不想她太担心,所以就没直接说,家主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被催眠了呢。”
“催眠?”朽木家的当家心头一个咯噔,他知道梅露的斩魄刀有解析灵子的能力,所以并不怀疑她的话,但顺着她的话去推理的话,他意识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脸色有些凝重。
耳边响起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白哉不由回头,就见侍女从一卷布匹上裁下一片方块,双手翻飞间一朵精致的绢花被叠了出来,有蓝色的灵力渗透进去将它的形状牢牢固定好,然后捧到他面前。
“家主看它是什么颜色?”侍女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蓝色。”他下意识回答。
侍女笑了:“被催眠的人看到它是红色的。”
白哉一怔,须臾间,他明白了梅露的意思。当即拿走了她心中的花转身就出了院子:“告诉绯真,晚上不用等我了。”
侍女恭谨的应诺声早就被抛在脑后,白哉拿着花已经出了宅门外,他脸上已经没有半分轻松,连身为队长的他都在不知不觉里中招,他不敢保证没有其他人也是如此,甚至和他同一级别的那些……
“哦,这不是朽木队长嘛!太好了,快告诉我这是哪里,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大街上响起了一道大喇喇的男声,白哉转头一看,是十一番队的队长更木剑八向他打招呼,很快,对方就有些疑惑道,“你拿着一朵红花干嘛呢?买给你老婆的?”
当天晚上,朽木白哉到很晚才回来,他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找来了梅露,直接就问道:“你有办法全部解除吗?”
早有所料的侍女立刻递上了一面可以塞进袖子里的小圆镜:“您给他们看一眼就好。”似乎是知道对方现在很急,她一句废话也没有。
顺利得到想要的东西,朽木白哉也是松了口气,郑重收好镜子后便对她嘱咐:“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这几天也别出门了,留在家里照顾好绯真。”
梅露自然点头应下,在白哉即将离去之际又提醒了一句:“家主,催眠是随时都可能会发生的,镜子只能保证一时的解除,若是眼睛再受欺骗,还是会继续中招。”
白哉的身体顿了顿,点点头大踏步离开。
一连好几天,朽木白哉都是早出晚归,回来时也是第一时间去找了上代老家主商议着什么。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绯真虽然担忧却什么也没说也不会去问,只是尽最大的努力做好妻子的本分,给予丈夫忙碌之余最大的舒适和放松。
而只专心侍奉主人的梅露更加不去操心外界,死神大人们的事,和她一介侍女有什么关系呢,安分呆在家里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不是吗。
很快,一个可怕的消息就袭卷了整个尸魂界。
护廷十三番五番队队长的蓝染惣右介在两日前杀死了中央四十六室所有议员,并且利用其斩魄刀“镜花水月”的能力催眠众人冒充他们下达指令诬陷同僚对其判刑并妄图以此控制尸魂界,被数人当场指控却拒不认罪,并勾结虚圈伙同市丸银、东仙要等人一同叛离尸魂界逃至虚圈!
伴随着这个消息的散播,自然也有无数死伤,很多人都被猝不及防的消息给弄懵了,无关人士对此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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