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三心二意、暧昧不清,才给了人家可乘之机吧。”
周青璇白过去一眼,“我哪有,根本连他长什么样都没怎么留意,他非认死理,”她忽地笑起来,“说什么女孩子是需要追的,他一追,我只好赶紧跑啦,面子都没给他,更别说可乘之机了。”她只给了一个人可乘之机,赵英姿,她只用一个笑脸,一句“我来爱你”就俘获了她,用一个干净整洁的家就征服了她。
“赵老师呢,”卫蘅轻轻开口,“你没给人可乘之机,是她让你趋之若鹜了吧?”
周青璇皱着眉毛搁下果盘,去洗手,回来,坐下,摆出认真详谈的姿态,说道:“对,她的确让我没有招架之力。”
“你可清楚她是什么人?她有经历有阅历有能力,就你这种头脑简单的,玩你不是分分钟的事?”
周青璇不以为然,更是对卫蘅的过往事迹嗤之以鼻,“你当人人都跟你似的,就想搭伴儿玩闹玩闹?”
卫蘅“哈”了一声,“也就是说,以我今日之情况,说不定未来还要叫你一声表嫂呢!”
周青璇愣愣神,才想明白那个“表嫂”从哪儿来,轰地一下,满脸通红,跳过去,两手掐到卫蘅的脖子上,“再胡说八道我掐死你信不信?这跟我有什么相干,你跟你家张暨阳相亲相爱去也就是了。”
卫蘅不挣扎不反抗,一副束手待毙的模样,垂着眼皮,“那你就掐死我吧。”
周青璇被她一脸了无生趣的模样吓到了,松了手,改为拍她的脸,“喂喂,你这是怎么了,张暨阳欺负你了?”
“他欺负我?他爱我还来不及。”这句话倒是不自夸,她虽然极力忽视张暨阳对她付出的感情,但不能否定。
得到这么个回答,周青璇像是放了心一般,心里一轻,卫蘅就趁着她这个分神的时间,扭了周青璇的一只手臂,把她按在沙发里,反败为胜,奸笑两声说:“周夫子,你一个读书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敢朝我下毒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我是卖胭脂水粉的呢!”
周青璇见她“死而复生”,笑说:“不给我看我也知道,你不是卖胭脂水粉的,你是卖油漆的。”
“滚,你才卖油漆的。”卫蘅松手,嫌弃说:“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贫,果然近朱者赤。”
周青璇抬手把眼前的碎发拨开,朝卫蘅脸上看,“奇怪了,以前你不是还催着我快点交个朋友,男的女的都行的么?我交朋友了你又是这个态度,真搞不懂你。”
卫蘅把果盘端在手里,闷头吃东西,就跟没听见一样。周青璇定定地看她,“你瞒了我什么?”卫蘅不答,她就用脚踢踢她那只受伤的脚脖子,“说啊。”卫蘅一下把脚缩回去,伸手摸了摸,“省省吧你,我对你还有秘密么,就差把我从一年级就开始暗恋你的事说给你听了,还不知足!”
周青璇一愣,然后开始笑,“还真有可能,你看你啊,从高考之后就开始谈恋爱,一直谈、一直谈,还要打电话显摆给我听,还要把我扯进去,其实是希望我能忽然间福至心灵,认为你是在刺激我……哎,这么一分析,还挺有道理的啊,是吧?”
卫蘅把头点点,十分赞同地说:“当然。”
“当然你的头,你能再不靠谱点么?一年级,你怎么不说生下来就开始暗恋我呢!”
卫蘅抿抿嘴,说:“好吧,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游泳的时候,我就开始暗恋你了。”
啊,你怎么不再朝前说啊!周青璇笑得直不起腰来,拜服地朝卫蘅拱手,“难怪追女孩的时候一追一个准,这么能扯,真没几个能抗拒得了,碰到你也只能算她们倒霉了。”
卫蘅眼睛一亮,“是么,那我决定从明天开始追你。”
“好啊,咱们就甩了赵老师那对姐弟私奔好了。”周青璇还是笑眯眯的,卫蘅倒是泄了气,把手里的果盘端起来朝她示意一下,“哎,我就是再能扯也说不过你,甘拜下风。”
“谦虚使人进步,天哪,你一进步就有人要遭殃。”
“相信么,也许遭殃的那个是你呢?”
“唔,也许!”周青璇抬腕看了眼,站起来,“没时间跟你扯了,我得去一趟燃气公司,再迟他们下班了。你呢,跟我出去转一圈?”
卫蘅把受伤的脚往沙发上一搁,“不去。”
周青璇就笑说:“快去买点猪爪回来,以形补形。”
卫蘅抓起一把红提欲朝周青璇扔过去,吓得她赶紧朝门口逃,开门关门,转眼,家里就安静的落针可闻了。
“实话就这么不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
不管是做一件事还是面对一个人,时间久了会变成习惯,习惯成自然!赵英姿刚刚习惯每天晚上有个温暖安定的怀抱,早晨有人睡眼惺忪地扯着衣角不让她起床,做饭的时候有人来帮忙,洗碗的时候有人去插手,马上就被打回原形,开学了,父母也回来了,大家的生活必须规律起来,不能像前阵子那样无所顾忌,由着谁的意思胡来。而且,周青璇轮岗结束,回原单位,也就不用再借住在赵英姿家,不同的事情相同结果,让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心情来面对处理。
习惯,也是可怕的。好在,还只是习惯不是自然。
秋雨绵延之前的最后一个休息日,周青璇与赵英姿去运北林区自驾游,秋天的林区风景还是不错的,两人带着自行车,打算到时候自驾自行车游玩。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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