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呐,给你。”
钟茴伸手去拿,结果猛地一下跟前这人就缩了手,“想要啊?”邵南洲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让钟茴看得有些牙痒的笑容,“说点好听的就给你。”
钟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腾地一下也站了起来在,从课桌上将那一本最重最厚的现代汉语词典给举了起来,那模样凶狠像是露出了两颗兔牙的兔子,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有点要攻击人的架势,唬得就连邵南洲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砰”的好大一声巨响,钟茴将词典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课桌上,转身走了。离开的样子,让人都还以为她打了胜仗一样,邵南洲看着她这一系列的举动,在钟茴的背后放肆地大笑了出来。
还没有走出教室的钟茴却是窘得一张脸变得通红,最后捂脸跑走了……她当时也是想要将词典拍在邵南洲那张可恶的脸上的啊,可是怂了,做出了一点威胁的样子就很没出息地跑了……
钟茴提着冲洗干净的拖把走了进来,才走到第一排,一道身影将她笼罩在了课桌间,“放着边儿去玩,你拖得干净么?”吊儿郎当的声音,这时候除了邵南洲还有谁?
钟茴闷头不回答他,像是要跟他证明什么一样,使劲儿拿着拖把搓着地板,好像是要把这地板砖搓成水银镜一样。邵南洲就站在她身后,也不走了,存心就想要逗逗她。
钟茴理智已经被怒火燃烧,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一转身,就落进了身后一个滚烫的怀抱中,一脚也踩在了邵南洲的白球鞋上。
登时,那一瞬间,钟茴就感觉到血气上涌,更让她觉得脑中一热的是现在靠着的男子的脱口而出的话。
“哎,不跟我说话却对我投怀送抱,小学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行动派啊!”邵南洲龇牙咧嘴地开口说道,龇牙当然是痛的,他被钟茴结结实实地踩了一脚,能好到哪儿去?
钟茴大囧,伸手撑在邵南洲的胸口就想要挣脱出去,可是那双手她都才放在邵南洲的衣服上,就猛地一下被跟前的人抓住了,“哇!你竟然袭胸!过分了哦!”
“神经啊你!”钟茴简直就急红了眼睛,她不善于人争吵,面对这种情况,她又羞又窘。
邵南洲看她眼眶都红了,松了手,凑近她,“哎,生气啦?”
钟茴不想理会他,拿起身边的拖把就朝着后面走去,“哎,真生气啦?别生气啊!”邵南洲变身了一块牛皮糖,紧跟在钟茴身后。
“烦不烦呐你!”钟茴被他绕在耳边的声音吵得心烦,一拖把就蹬在了后者的球鞋上。球鞋,是白色的。
时间好像静止了,钟茴表示自己真不是故意的,拖把上的墨水是刚才拖地的时候沾染上的。她低头一看,另一只没有“遭受攻击”球鞋上都还有清晰的耐克的标志,看模样这还是一双新鞋,她察觉到自己可能犯错了,耳根开始不由自主地泛红。
邵南洲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他看着钟茴变得绯红的脸,还要因为局促紧张咬住的樱红的下唇,不由严肃着一张脸,很认真地说:“新的,你要怎么赔?”
钟茴急得耳根通红,尤其当邵南洲严肃的时候,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她慌张了,第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要去赔偿什么的,反倒是握着拖把朝着邵南洲的白球鞋上搓了几把……
钟茴跑了,她赌上自己以后的成绩发誓,自己刚才不是故意报复邵南洲的,而是她真的只是想要帮助他把鞋“拖”干净的……
沈岑发现今天课间操回来后,她的小同桌跟邵南洲大魔头之间的气氛丝毫好像有些不一样。她还没找到突破口,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
“哟,邵南洲,这不是你昨天才用上学期奖学金买的球鞋吗?怎么成这副模样了?”沈岑在最后一节自习课弯腰捡笔的时候发现了邵南洲鞋子上的污迹,她有些幸灾乐祸。
邵南洲转着笔杆没反应,而钟茴却是竖起了耳朵,她心里像是有一只小爪子一样挠啊挠的。原本是想听听邵南洲的反应,可后者却意外安静。
她有些沮丧了。
第5章
钟茴这种情绪持续了整整一天,她没好意思面对后面的人,邵南洲似乎也没有主动要跟她讲话的意思。她安静了一整天,心里也被愧疚折磨了一整天。
钟茴觉得犯了错,回家的时候都还闷闷不乐,她想了很久,然后跑去了钟里的房间。
大学快开学了,钟里正在收拾行李,见钟茴进来后还神神秘秘地关了门,钟里不觉有些好笑,“怎么了?”
“哥哥,你有钱吗?”钟茴开门见山问道。
钟里微微皱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钟茴瘪了瘪嘴,“你有没有嘛!我有点急用。”
“画笔丢了?还是要买什么材料?”钟里猜测问,他又想到钟茴来洵北市之后,跟家里的人相处时的生疏,不由有些头疼。他的这个妹妹好像就跟自己亲近一点,要是自己去了学校,这姑娘要是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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