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刚才那样过激的反应……
文晓看着手背上带着血丝的红痕,低低叹了一口气。
“抱歉……”林暮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文晓扭头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这一句道歉做出怎样的反应。因为仅仅是自己的目光和林暮的目光相撞,对方就会反射性的躲开。
林暮低垂着头,目光飘忽不定,语气中的急切听上去也没半分虚假:“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
“没关系。”文晓回答,她不想听到林暮在自己面前去寻找什么蹩脚的借口。
文晓知道,此刻的林暮根本没有将心里话告诉自己的打算。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文晓早就清楚,在林暮想要找借口和编造谎言的时候,总是会躲开自己的目光不敢面对自己。
而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文晓,竟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习惯了林暮面对自己时所寻找各种理由和谎言。
苦笑一声,文晓起身拖着行李箱对林暮说:“走吧,要准备登机了。”
像是应了文晓的话,在她的话落下那下一刻,机场内的登机广播就开始循环起她们前往普吉岛的航班的出发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07
文晓不喜欢坐飞机,那种升降时轻微的失重感让文晓觉得非常没有安全感。所以一直以来,文晓只要一上飞机就会窝在自己的座位上强迫自己快速进入睡眠状态,哪怕只是闭上眼装睡。
无论航程的时间长短,不到飞机落地,文晓绝对不会睁开自己的眼睛。
而这一次,显然是个例外。
今天的曼谷是个半阴的天气,闷热的天气伴随着丝丝潮湿让人浑身都提不起精神。
机舱内偏冷的空调让只穿着短袖和裙子的文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文晓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呆呆的靠在窗户边贴着冰冷的玻璃,看着窗外的风景从大变小,再从小变得开始模糊不清。
穿过层层叠叠的阴云,云朵上温暖的阳光隔着窗户洒在了文晓的身上,不觉中驱散了一直盘踞与身的阴冷。
文晓在狭小的座位上换了个姿势,将自己因为冷而浮出一层血纹的手放在阳光下。终于,僵硬的手指在温暖的阳光下渐渐恢复了许些知觉。
一旁的林暮盖着半条毯子睡得正香,半长不短的头发在椅背上蹭的乱七八糟,更有一撮像是鸡尾巴上高翘的毛一样乍起,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水渍。
看着这样的林暮,文晓几乎是习惯性的翘起了嘴角。她刚想伸手去抚平林暮翘起头发,却在看到自己手背上那一道极浅的划伤时停了下来。
温暖的阳光消退了文晓手背上因为冷而付出的血纹和惨青,却没有消除那一道划痕。
红肿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不过留下的伤口,哪怕是再怎么细小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消失的。
苦笑一声,文晓却还是继续抚平了林暮乱翘的头发。
也许是因为本就睡得不□□稳,林暮在文晓的动作下微微睁了睁眼,低声的问了句:“到了?”
“没有。”顺手擦去了林暮嘴角的水渍,文晓笑着说,“这么大了,还在流口水。”
林暮下意识的抬手蹭了蹭嘴角后,向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文晓靠了过去,“梦到好吃的了,下飞机后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文晓由着林暮靠在自己肩膀上“嗯”了一声当做回答,再没有多说。
“抱歉,刚刚在机场的事情……”林暮突然说道,这个道歉来的让文晓有些意外,“是我的错。”
文晓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拍拍林暮后,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该如何化解这种徘徊于她们之间,若有似无的尴尬?
林暮不懂,因为在文晓长久的纵容和宠溺下,她永远不需要做最先低头的那一方。
文晓明白,因为在她对林暮长久的纵容和宠溺下,自己永远都是率先低头的那一方。
只是这一次,文晓没有妥协,而林暮第一次选择了在文晓面前低头。
在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文晓就睁开了眼睛,一双黝黑的眸子没有半点睡意的迷蒙。
“我们到了。”文晓叫醒不知不觉中再一次睡着的林暮。
林暮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赖在椅子上不动,“好快……”
“是啊,收拾一下我们准备走了,酒店的车应该等了挺久。”文晓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航班有些晚点。”
“好吧。”林暮伸了个懒腰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箱子跟着人流一起向外走。
一下飞机两人就感受到了那股来自海风的潮湿和淡淡的咸腥味。
跟着机场内的导航指示牌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出客口,文晓和林暮从栏杆外找了一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举着印了她们两人姓名和电话号码板子的司机。
文晓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将之前就存好的电子订单出示给了司机后,司机满是热情的接过两人的行李箱,带着她们向停车场走去。
上车后,司机打开空调有些好奇的用磕磕绊绊的英文向两人攀谈起来。
“你们来自中国?是姐妹吗?”
“我们是中国人,但是,”文晓看了看身边精神有些蔫蔫的林暮,“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姐妹。”
“哇哦,那你们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司机通过后视镜对两人笑了笑,“虽然还没有到酒店,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们绝对会有一个美好的假期,你们预定的酒店非常美,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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