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东西了,只不过刚好兴致来了再拿出来练练,多少也是本着一种欣赏的意味…
「…寂寞梧桐深院…」刘苡晨若有所思地念,明明就是好词啊!
唐湘颖却跳了起来,毛笔狠狠地戳在手上,留下一个指尖大的黑点。这个举动更不得了,她触电似的抓起桌上的卫生纸,慌乱地沾水往手上擦拭。
刘苡晨看着也慌,但不知道怎么帮忙,唐湘颖自己擦干净后,又自己坐回位置上,拉了另一张宣纸,谨慎地摺着格子。
「唐唐…」
「天跟地要留多少?」唐湘颖语调漠然地问,一听就知道有所逃避!
「随妳…我都留三跟两公分。」刘苡晨错愕的回答,看到唐湘颖把每条线完美的重叠,算了算,摺了几个格子平分那空白的宣纸,最后摊开。
看字数,唐湘颖只打算写下片词,提笔果然没错,「剪…不…断…」。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刘苡晨看过很多失恋的人,嗯,打探过许多失恋的人。总之,有许多人,在事过境迁之后,仍不愿意去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要不是她真的探听过许多信息,刘苡晨才没有办法立即联想到这个相对关系。或者,要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她室友,她才不会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
梧桐、吴彤。
难怪之前探问时,吴彤话少的这么异常。她话平常就少,那天根本就像要刻意躲避什么似的。
「妳跟吴彤…」
「苡晨,妳找点别的事情做,好吧?」唐湘颖呼了口气,说。
刘苡晨耸了耸肩,把最后一根薯条送进嘴里。
「唐湘颖,妳既然不喜欢写书法,就没必要坐在这个地方练字吧?是不是?」刘苡晨淡淡的说,她不是洞察力惊人,只是习惯猜测,瞎猜猜对了算幸运,更何况唐湘颖是个很好看穿的人,刚刚那话,完全承认了她跟吴彤之间有点什么。
「妳需要人陪,但某些时刻妳不希望那个人是吴彤或李时晴。」刘苡晨看着唐湘颖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的方向完全没有错,于是沉着地探问,「为什么?」
唐湘颖不回答,于是刘苡晨以她自己的认知与对唐湘颖的了解,捏造了一个答案,「因为李时晴没办法倾吐,而吴彤让妳心痛,是吗?」
刘苡晨讲完,看到唐湘颖的神情才发现,自己残忍地把所有剧情都讲对了。
这可好了。
刘苡晨懊恼,她喜欢听别人的私事,可是她并不打算挖掘人内心的痛楚,她不喜欢把人弄哭啊…
刘苡晨翻找麦当劳纸袋寻找纸巾,但唐湘颖摇了摇头,从肩背包里头找出一包面纸,轻轻地按压眼角。
「湘颖,对不起…」刘苡晨道歉,伸手轻拍唐湘颖因哭泣颤抖的肩,但唐湘颖摇了摇头。
「苡晨,妳讲错了一件事情。」唐湘颖语调呜咽却镇静地说,「我并没有不喜欢书法…」
☆、番外_鸡婆(中)
「我很喜欢书法。」
刘苡晨看到唐湘颖眼眶红红的,提起毛笔继续写字。是的,以唐湘颖笔法熟练的程度,少说也有学过两、三年。
「国中,我国中开始学书法。」唐湘颖说,语调里有胆怯,刘苡晨听出来了,那里有段不想探索的回忆。
「唐唐,如果妳不想讲,我们聊点别的也可以。」刘苡晨说,放下吃一半的麦脆鸡。
「嗯…」唐香颖忧伤的淡笑,「时晴说,我在回忆里背负了太多东西,应该放下。」
这是李时晴会讲的话?刘苡晨纳闷,可真是一个吃错药的李时晴。
唐湘颖坦白,她选择刘苡晨,单纯因为她喜欢听、听了并不会说出去,并且,唐湘颖跟刘苡晨不会有太多交集,她们只是不算好的朋友、几乎只是同学。
刘苡晨耸了耸肩,假装受伤的表情,「所以,所以妳想找个不大熟的朋友倾吐,至少不会在未来对妳造成负担。」
唐湘颖点头。
刘苡晨拿起一支羊毫,蘸了水,提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秘密」。
等到那字干了,会几不可见,像从来不存在过。
「妳的秘密,可以交给我。」刘苡晨说。
「我国中时也读美术班,因为她,我喜欢上写书法。」
唐湘颖说,那女孩,跟刘苡晨一样,未来注定会画国画的。
唐香颖一直都很规矩、很龟毛,砚台里墨汁的分量会算得很精准,一堂课上完时,一定要在还能够蘸饱墨的状态下逼近用完才行。她自己摺格子,天跟地的距离一定要依字数调整,并且用尺算过,如果超过了会让她整节课都不舒坦。刘苡晨听着,咋舌。
但那女孩老是喜欢帮唐湘颖先准备用具、先帮她倒好墨汁、先帮她磨好墨、顺便帮她摺好格子,唐湘颖起先很不习惯,老觉得哪里怪、不大舒畅,但最后喜欢上女孩帮她打理好一切,也只允许她帮她打理这一切。
「我喜欢,我们的位置靠窗、就在离彼此好近好近的隔壁,一起提笔写字的午后。」
那会是种好悠闲、好宁静的氛围,刘苡晨懂。
唐湘颖说,她们挑字帖给对方练习,甚至会为了下午第一节的书法课放弃午睡来提早准备,只因为她们真的好期待、好期待。
说不上来,就只是沉默的写字,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总有种默契,彷彿一天之中只有这堂课重要。
那天,女孩写的是魏碑,写得好快,下课前十五分钟就开始收拾用具了。唐湘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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