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但没有人流露太多的悲伤。虽然是三四月,虽然是南方,但并不暖和,太阳被灰蒙蒙的云雾遮住,远山的轮廓点缀着丝丝寒意,河水轻流,萧瑟的树枝上站着几只鸟儿,偶尔才会叫出一两声,此情此景太过凄凉。
我那个时候在想,可能我死后葬礼上也没有为我叙述一生的人,墓志铭上一片空白,无数的人从我身旁走过,但不能再说一句话,不能再触摸一下,成为了两个世界……
“棺材,你发什么呆啊?”言鼎的声音打断了陷入臆想的我。
我看了看他,道:“说吧,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言鼎露出白白的牙齿对我一笑,干咳了几声道:“跟我去见几个人”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跟他绕过一条小道,走到一个有些阴森凄冷的林子,林子深处有一间屋子,破旧,衰败,荒凉之意让我一愣,四周无人,有两只乌鸦在外面的桃树上孤零零的站着。虽然是白天,但还是让人瘆的慌,这小子到底要带我去干嘛啊。
走进屋子,里面很明亮,一进去我就惊呆了,里面到处是白色的蜡烛,中间放着漆黑的棺材,棺材角落还有一只公鸡,脚被捆着躺在地上,见到我们来也不惊慌,偶尔啄一下白米。
里面没人,言鼎看着那副棺材,我听到了一声叹息,但我此时只是想破口大骂,这他妈居然带我来这种地方,不是害怕,只是不想跟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交集,这几年过的还不错,我可不想再陷入无边的噩梦中。
“言鼎,你他妈说句话啊”我受不了这种发自心底的冷意,压低声音恼怒道。
言鼎转过身,苦涩的笑了笑,道:“你怕什么,这棺材是空的”
“空的?”卧槽,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要见的人不是活人,你做好心理准备”说完不管我在后面说什么,言鼎径直走到西北角,我没看清楚他动了什么,只听到突然一声震动,那公鸡挣扎了起来,疯狂的想要挣脱。
那里出现了一道门,一道石门,这他妈又是哪一出啊,古墓探险?寻宝?我骂了一声操,然后走了过去,谁知道是我最近运气背还是什么,那只公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带着一股阴风飞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啄了我的大腿一口,我羞恼不已,连忙跑开,恨不得一把把它提起来摔死。
迫于屋子正中央那副漆黑的棺材的威慑,我没有跟那公鸡纠缠,摸了摸被啄的地方,暗道这畜生下口真狠,懊恼的看了那公鸡一眼,转过身,我更加恼怒,言鼎这小子不见了,这厮居然不等我。
石门敞开,里面有光,我瞬间摆脱刚才遇到的晦气事,径直走了进去,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拎了一支蜡烛。
就在我后脚刚踏进的时候,石门突然一下子关闭,我的心一下慌了,待会要是出不去可咋整,心里也咒骂了言鼎无数遍,没办法,先找到那家伙再说。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拿起那白色蜡烛到石门关闭时候,屋子里的白色蜡烛突然全部熄灭,那只公鸡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大叫,而我没有一丝察觉。
里面有一股让人心悸的味道,我皱着眉想着这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只能疑惑的朝着里面进去,但是走了才不一会儿,通道开始向下,然后左转,最后,最后,我他妈迷路了……
我大声的叫着言鼎的名字,可通道里除了从各个地方传来的回声让我再也不敢大叫了,那余音不绝的回声让我感觉快要崩溃,像是地狱深处传来无数厉鬼的索命声,仿佛是白骨森森,满目脓疮的恶鬼在回答我。
我冷静了下来,努力的调整呼吸,但心跳声却仿佛是在打雷,越来越不安,这里面原来看到的光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除了手里蜡烛还堂堂正正一丝不苟的发着光之外,其他地方一片阴森的黑暗。
里面没有一丝风,蜡烛光给了我一些安慰,但是想起是刚才棺材旁拿的蜡烛就有点瘆,但是现在又不能扔掉,只能祈祷希望别碰到阎王老子,我这么年轻,膝下无子,家有老人,素日来也没做过多少亏心事,好事做过不少,搀老奶奶过马路,捡到一分钱的硬币给警察叔叔等等等这些事虽然我……没做过,但是我……
“娘的”我骂了一句,重新往回走,大不了回到石门那里等着,待会出殡抬棺材,那里人肯定很多,只要想办法惊动外面的人就行了。
暗自想定了主意,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蜡烛摆一边,摸出了兜里的香烟,取出一支磨砂猴,摸了半天没摸到火机,也不恼怒,重新拿起蜡烛,点着了烟,也不去考虑这空间里空气够不够,这蜡烛散发出的铅味会不会让我中毒。
抽完一支烟,心里稍微好了一些,只是突然感觉有点冷,站起身来,往回路一直走,一路上不停地打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想我。
忽然之间,一阵阴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吹起,蜡烛突然一闪烁,熄灭了。
正好是此时,几个白色模糊仿佛没有形体的影子突然出现,我揉了揉双眼,但是那似有似无的东西依旧在不远处,心里顿时没底了,除了年幼时看到过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外我之后就没有看到过,虽然经历过,但是时隔多年,再次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次心底毛毛的,再也不是年少无知的那种好奇与天真。
说了那么多,归根到底那就是,我开始慌了,害怕了。
人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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