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命人空下的,也是想闲暇时种点花木,但这几年一直忙着官府的事,连去那的时间也没有。好像,有三四分地。”
我惊喜,问道:“阿娘说的可是别院花园子里的那块草地?原来是耕种用的,孩儿可以用吗?”
杜母回道:“许久没去了,我也记不清,改日你去看看,若合适了便用吧”
“谢阿娘”我笑着回道,从杜母处告辞。
翌日,去找了萧守规,贺喜他结婚的事。
大堂等了会,才听到萧守规过来了,见到他,拱手道:“新郎官好”,却见萧守规沉着脸。
萧守规从我身旁走过,到了一处矮榻坐下,问道:“你听说了?”
“是,可你怎么这副表情?”我在他旁边坐下
萧守规叹了口气,道:“你也是奉父母之命成婚的,难道不知我的心情?”萧守规看了看我,见我一脸迷茫,转头望向前方地上,“我从未见过她一面,只听媒人嘴里夸过,可那些话,却没法在我眼里绘出她的模样……”
萧守规看向我,道:“你先前,也是因为不满被安排,才整日流连在外面。你可知我现在什么心情?恐惧,一想到成婚心底就被恐惧淹没。我根本不知,那个会与我相伴的人是谁……”
我默然,要说突然让我娶个面都没见过的人我也恐惧。但这是在唐朝,在这里就是父母之命。律例里都规定了,子女若对父母安排的婚姻不服从,杖责百下。
我劝道:“所谓夫妻,贵在能地久天长,不是那副皮囊,再貌若天仙,也不及能扶持伴老的好。”
萧守规回道:“我知道,我又岂是那看重外相之人?只是,不怕同你说真话,我害怕,怕到时候见了,也不知道该领哪个人入花轿。”
我听了一笑,道:“那到时候穿嫁衣的,莫不成一家还有两人?要我说,人家新娘子现在比你还怕,人家还怕嫁的是什么奇怪人”
萧守规听了一笑,紧张感略缓和。
我开口约他出去走走,却被他婉言拒绝了,说过会裁缝来,最近几日忙着准备婚事,没闲暇时间了。
我又同他坐了会,过会丫鬟通报裁缝来了,我便同他告了辞。
东风初起,园子里白桃花最先等不及开了,远看像开了一树的雪。
萧守规两日前从自家府里出发迎亲去了,婚期在今日,想必他一行人已经到了。那边在河东郡,离长安有好些距离,山川相隔,所以萧守规会在女家举行婚礼,之后盘桓几日才会回长安。
新兴婚期也是今日,长孙家宴请宾客极多,几乎长安入品流的官吏封爵都去了。淑文昨夜已将今日赴宴要穿的衣裳准备妥当,后又仔细确认了番,免得出岔子。在杜母手把手教授下,淑文日渐可以担得起一院之主的担子了。
然,世事多出人意料。凌晨时分,我突然受凉闹肚子,到天亮也并不见好,倒还有加重倾向。
杜母赶来看了好一会,急等着大夫号脉出结果。淑文陪着,大夫开了药又忙命丫鬟去熬药,一番折腾上午已经过半。淑文看时间不早,念及今日是皇家婚宴,委婉请杜母前去,她可以照顾好我。
杜构早已准备好了,既是皇家婚事,杜母又作为大臣夫人,如何都是不能不去的。一番衡量之后,杜母只好起身,临走嘱托了淑文几句。
那日过午,我渐渐缓和了过来。这病,来的急,去的也快。
五日后,萧守规一行人从河东郡回来了。我带了淑文,一同去了萧府,给萧守规道喜,顺便见见那位新娘子。
到了萧府,却见苏宝同早已经坐在了大堂里。
“三全,你来的正好,守规金屋藏娇,怎么也不肯让我见见新娘子”苏宝同见我抱怨道
萧守规无奈笑了下,对苏宝同道:“你若是女子,内子这会早来见你了”又转头看向淑文,“正好嫂夫人来了,她也不会觉得一个人生分,我去喊她过来。”萧守规言罢出了屋,才一会便回来了,身后跟着那位新娘子。
众人目光皆看了过去。那新娘子一见我们,有些生分却毫不失端庄。
萧守规一一介绍,我们一一回礼。她跟着认了脸,待到萧守规介绍淑文时,她眼神却忽地明亮了。
“姚姐姐”新娘子唤道
淑文问道:“妹妹芳龄几许?还不知我当不当的这个‘姐姐’”
新娘回道:“丁亥年生,姐姐是?”
淑文忙道:“巧了,与我一年,是哪月的?”
新娘道:“八月”
“那我可当不起,我比姐姐小两月”淑文回道
“妹妹”新娘笑着上前拉上淑文的手,“我可否邀妹妹去花园走走?”
淑文笑回:“姐姐美意,我怎能不去”
言罢,新娘领着淑文告辞出了屋,独留下了我们三人。我与苏宝同便向萧守规询问他近几日在河东郡有什么奇遇,却只听他回答说,那几日除了赶路就是赶路,有意思的事,却是一件都没遇到。
聊了些时候,看不早了,我们从萧府出来回去。上了马车有一会,却见淑文一直默声。我觉得奇怪,告辞那会还见她与那新娘说说笑笑的,怎么才一会却不高兴了。
“淑文?”我喊道,等了片刻才见她回过神。
淑文迷茫问道:“夫君有何事?”
我道:“你一言不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高兴了?”
“妾身,没有不高兴……”淑文回道,沉默片刻,道,“妾身只是见了柳姐姐,想起了先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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