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说‘麻烦事’,什么‘麻烦事’?他知道多少?
我推道:“孩儿不知父亲在说什么……”
杜构冷冷看着我,满脸不屑,哼了声,道:“到如今你还不想说?好,我问你,年前你一夜未回,是不是被人追杀?和前几日那两人是不是同一伙?你查了这么久,可查出是谁想杀你了?”
我如雷劈中,他竟然什么都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瞒的很好,没想到……是谁全告诉他的?杜安知道最多,难道是杜安?不对,杜安不知道我那会一夜未归发生了什么事……
我弱声回道:“没有线索……”隔了这么多天,我也想知道是谁,谁想每天出门都觉得被人暗地盯着,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又能怎么办?
“连关乎自己性命的事都处理不好,与三岁小儿有何区别?”杜构嘲讽道
我忍着,任他讥讽。杜构一定是暗地里派人盯着我,那人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所以他才能知道我被追杀,然后派人查到了年前那次。
我道:“孩儿会查出来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杜构道:“好,我给你时间,随你去查,且看你何时查得出来”
……
闷了一肚子气出了书房。话是好说出去,可真要查,从哪查?我只知有人要我命,但又不知是什么时候树的仇人?只知道有两杀手,可长安上百万的人,找两个人完全大海捞针。
翌日,找孙禄堂派了活,回家等了几日孙禄堂就做好了。上回之后孙禄堂派人做了几种新图样,随意找了个合适的替太子做了。我领了戚大五人,给太子安置好了。
宫里暂时没了活,孙禄堂那里却忙地热火朝天,天气一天天回暖,下单子的人却一天天增多,好奇,问了孙禄堂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是孙禄堂营销做得好,对客人做了心理工作。孙禄堂是这样讲的:这炉子,虽说是安好等天冷的时候用的,现在天是快过春,但那冬又不是不来了,暑来寒往,就一眨眼的功夫。有客人还犹豫的,孙禄堂就告诉伙计说,铺里的单子已经排到快九月了,非要等冬,可就来不及了。
我被孙禄堂的智(gui)慧(ji)深深折服。
到了上元节,闲暇时与苏宝同、萧守规聚了一面,我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三人,还有吕奕晨。
我起话头问道:“吕兄好像不是长安人吧?过年不回去吗?”
吕奕晨道:“在下扬州人士,家里双亲只剩阿娘,已经随我牵来长安住了”
我不好意思道:“三全唐突,但愿没冒犯了吕兄”
吕奕晨笑笑,道:“无妨”
“长安天气不同于淮南道,但愿吕兄住的还适应,没生离开的念头”
吕奕晨扬了下嘴角,像是自语道:“对我而言,哪里都是一样,只不过,她在长安”
我看了眼吕奕晨,只觉他是想到了什么人,看他神情,这人不像是他阿娘。
我又同萧守规聊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期间苏宝同只偶尔说两句,不时神游走了,不知自除夕那夜后,他发生了什么事。
谢绝了三人上元夜同游的邀请,我回了府。在没弄清敌人是谁前,我还是小心点好。
☆、第78章梨园
上元过了,日子一天天回暖,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着手开始给红薯育苗。温床先前已经命他们砌好了,我将红薯取了,整个种到了槽里,将屋里修砌的几座土炉子生了火,命了小师管着,衡量着添火。
至于为何让丫鬟管火,实在是因为这里是内院,小厮一般不好进来,而且小师添火能掌握好了分寸。我绝没有个人报复心理,只是个小丫头,犯不着置什么气。
小师满高兴,可能是因为元日那天给发的红包起了不少作用。想起发出去的那些红包我还是有些肉疼,红包发地快尽了淑文才告诉我没这个习惯。我看了看剩下几个没领到红包的丫鬟,看她们眼里那委屈渴望的心情,不忍心,全发了。千金散去,还会复来。
安排好了育苗,我想起来还没准备将来种植的田地,忙出了门,去找杜母。过了杜母院里,正好碰到院里丫鬟送客人出去。
我急着问杜母田地,没多注意那人。进了门,杜母见我,道:“我还想派人去喊你,你倒自己来了。”
我疑惑,问道:“阿娘找我?”
杜母道:“是找你,想问你,萧家那个和你关系好的孩子喜欢些什么,我好去备贺礼”
我皱眉,问道:“阿娘说的可是萧守规?为何要给他备贺礼?”
杜母抬眼看我,疑惑地扫了两眼,道:“你难道不知他要大婚?前些日子你不是去找他了吗,他难道没与你说?”
我听了目瞪口呆,萧守规要结婚了?!!如此大事,上回见面他怎么没说?
“额,他平时喜好读书,别的,孩儿不知道了”我回杜母道
杜母低头想了想,道:“还真不好送礼,送书册笔砚什么的虽说投意,可终究是婚宴的大日子,还是有些欠妥当……我记得库房里好像有副玉镯子,先前别人送的,一直放着,不如这次送了礼”
杜母看我,问道:“他是你同窗,你想送什么礼,自己准备吧,若钱不够,就去账房支取”
“是”我回道
杜母忽叹道:“也不知今年是怎么个好年,刚过了就有两家来传婚礼喜讯,偏偏还都挑了同一个日子。天没暖,长安城倒等不及热闹了。”
“还有谁家也办?”我问杜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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