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没动,风间迅速退开,冷冷说了句:“我今日誓要除他,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如此,你还要拦我吗?”
楚乐没出声,却也没动。风间皱眉一瞬,看着楚乐:“你若是……今日杀了我,也便算了。”
不知怎地,楚乐看她的眼神竟有种决绝,却忽然听到身后艮七低低叫了声:“师姐。”
是了,楚乐想,自己与她不过相识一面,艮七却不一样。思及此,楚乐传音:“阴阳剑。”
艮七松了口气,立刻点头:“是。”
风间出手了,像一道影子一般。楚乐按动剑柄,用长剑画了半个圆,搁在空中一挡,唤了声“风”。
风间左进,楚乐右退。风间右进,楚乐左退。风间退后,楚乐便跟上。
整个过程,楚乐没有出手,却一直紧紧跟着风间。
猛地上升之后,风间忽然加快速度,朝楚乐百汇压下。楚乐即刻后仰,撤掉所有力气,让风带自己下降。
风间的剑越来越近,楚乐被剑风制住,只能继续下降。
眼看离地面越来越近,楚乐闭上了眼睛,落地的那一瞬,察觉肩膀一痛,然后睁开了眼。
一道剑刃刺穿了风间的胸口,风间的剑则刺在自己的左肩。
楚乐垂眸看了看,风间伏在自己身上,却愣是支撑着身体足足距离自己三寸,而透出她心口的剑尖却堪堪挨着自己的外衣。至于左肩……楚乐看过去,左肩不过刺破了一层皮而已。
风间看着她的眼神充满讽刺:“在你心里,我不如他?”
楚乐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风间说着,却还是伸出左手,轻轻抚了抚楚乐的脸,然后凑过去柔柔亲了亲楚乐的唇,忽然笑了。
楚乐没有注意到艮七惊愕的表情,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
风间生的好看,举手投足也如画一般,如此一笑,周围的花海仿佛都失了颜色。
那一瞬间,似乎有血滴落,直直渗入楚乐的心里。
楚乐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没了傲然,没了冷意,只剩下满满的自嘲。让人忍不住想要反驳她的话,想要安慰她。
接着,风间低低说了句:“不是的,你还不是她。”
艮七收剑,风间皱了皱眉,直接栽倒在楚乐怀里,闭上了眼睛。
楚乐是被艮七拉起来的,然后被拉着离开。
期间,楚乐一遍遍回头,那人却始终没有再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荷鹤
艮七直接将楚乐拉到了尸骨桥,两人走到桥头时,穿过一道屏障,眼前豁然开朗,青山瀑布,飞鸟繁花,如同纸上的画一般。
“师姐师姐!”千南跑过来笑着说道:“是她带我们出来的!原来通过往来村这么简单!”
楚乐顺着千南的手看过去,对方神情倨傲,挑了眉眼,直直看着自己。
不知怎地,楚乐忽然就想到了那个轻轻浅浅的吻,眼神不觉停留在那张淡得泛白似笑非笑的唇上,脸轰地红了。
楚乐维持得体微笑略略颔首,大脑却止不住开始急速运转,瞬间由自己与蛇精病女之间的恩怨情仇前世今生又忽然想到以后的边缘恋歌nuè_liàn情深什么的。这时,她的脸终于成功地倏然又黑了,胡乱“嗯”了一声,急忙别过了眼。
蛇精病女却不乐意了,风情万种地走到楚乐面前:“此时难道不该先夸夸我乐于助人急公好义之后再做些打赏的吗,卿卿怎么不按照规矩来?”
千南惊呆似的看着她:“你不是说知道了师姐的名字就不叫她卿卿了吗?”
楚乐深吸一口气,孩子,蛇精病的话能信吗?不对,楚乐心内摇头,此处槽点应该是:孩子,这不是重点。
蛇精病女眯了眼紧盯着千南:“你刚才说什么?”
伸手拦下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却仍不自知而准备重复的千南,楚乐面向蛇精病女:“呵呵。”
“喝喝?又是喝喝?”蛇精病女顿时一脸不爽:“那到底是什么?”
“不是喝喝,是荷鹤。‘荷叶田田’‘荷’,‘风声鹤唳’‘鹤’。”楚乐面带微笑地纠正,悠悠然道来:“即是说,这世上有一种鹤,每到夏天便会飞到荷叶上跳脱毛舞,等把毛tuō_guāng之后,就会用荷叶把自己卷起来。”
“哦!”蛇精病女拊掌,恍然大悟,“它一定是知道自己赤身luǒ_tǐ不可见人,所以就用荷叶代替了衣裳!”说着,蛇精病女又是恍然大悟一合掌,继续:“原来‘制芰荷以为衣兮’是这个意思!屈原那时候想必看到的就是这种鹤吧?”
千南适时惊叹:“原来是这样!”然后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楚乐:“师姐懂得好多哦!”
其实千南不是娃娃脸,而是根本就没长大吧?
楚乐一边心里默念:屈大夫对不住了,一边带着“孺子可教”的神情点头:“不错。”接着道:“这时候,人们就会把荷叶摘下来,然后用盐水和好的泥糊住,放在炭火堆里烤。烤出来的肉肉质鲜美,肥而不腻。”
“我知道了!”蛇精病女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楚乐很想知道,蛇精病女又知道了什么?
“那只鹤必然是跳舞太多,故此肉质纹理细密,口感甚佳!”
楚乐的眼皮忍不住一跳:这也可以?
蛇精病女却是紧接着又一次恍然大悟:“难怪林逋会选择梅妻鹤子,梅花的清香想必不会比荷叶差吧?”
这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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