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呃?
赵孟:朕刚才想好的腹稿都用不上了, 朕现在要说啥?
田仲:……
赵孟:你快给朕再来个借口!!!
田仲默默的收回目光, 想了想,清了下嗓子,给赵孟起了个开头。
“咳,陛下, 本侯刚才咋见故交柔然左贤王殿下,一时高兴, 特请左贤王殿下出去叙叙旧, 陛下不介意吧?”
赵孟立刻故作惊讶的对“一摊烂泥”的左贤王说:“原来左贤王殿下是我朝信武侯的故交,朕竟然不知道, 实在失礼,不过左贤王殿下怎么在柔然使者团中?”
正在“低头吃菜”众臣也纷纷抬起头来,仿佛才知道似的议论起来。
“原来这位就是柔然的左贤王啊?”
“左贤王殿下居然和信武侯有交情?”
“哎呀, 还真不知道啊!”
“侯爷当年驻守边关,和柔然首领认识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柔然左贤王怎么会在使团中?要是侯爷不说,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随从呢!”
“就是就是!”
左贤王准哈瘫在位子,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正要质问天/朝为什么纵容田仲无故伤人,就听到田仲和皇帝的对话,顿时差点被噎死。
他和田仲是故交?
他躲那杀神都来不及,还故交!
田仲见他高兴?
是高兴能揍他吧!!
准哈正要反驳,却听到赵孟最后一句“不过左贤王殿下怎么在柔然使者团中?”,顿时哑火了。
糟了,身份暴露了!
又听到旁边那些朝臣对他议论纷纷,更是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不过准哈终究是一部落之主,脸皮虽然没有城墙厚可也不薄,反而从位子上坐起来,对上首的赵孟回道:“本王向来爱慕天/朝繁华,对陛下更是久仰大名,此次使团前来和谈,本王一时兴起,就想跟来看看,未及向天/朝打招呼,还望陛下海涵!”
赵孟嘴角抽了抽,你人都来了,朕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又不能真把这家伙剁了。
当下热情的说:“左贤王能仰慕我天/朝,实乃我天/朝之兴事,今日朕正好备宴,左贤王远道而来,不妨畅饮,就当朕为左贤王洗尘。”
准哈笑道:“陛下如此盛情,本王岂可不从命。”
说着,端起酒杯,对赵孟敬道:“陛下请。”
赵孟也端起酒杯,对准哈笑道:“左贤王请。”
两人“其乐融融”喝起酒来。
文华殿
“今日宴会上亏得你认出准哈,要不朕差点漏掉这条大鱼。”赵孟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说道。
田仲坐在下首,“我听了银月传话,就猜到是他来了,毕竟柔然能这么不要脸占便宜的,也就是他了。”
“这左贤王准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孟问道。
田仲想了想,评价道:“准哈这人极为精明,爱占便宜,不过胆子却有些小。”
赵孟点点头,他今日算是见识这位柔然左贤王是如何占便宜的了,先是岁银,后是嫁妆,真是为了钱,连脸面都可以不要。
想到准哈见田仲的样子,赵孟笑道:“他和你有过节?怎么他看起来好像挺怕你的。”
“过节,算不上,不过这家伙七年前带着部落南下劫掠,正被我撞见,然后被我带兵追了三百里,我当时放下狠话,只要再让我在关内见了他,我就废了他,后来,他就见我绕道走……”
赵孟顿时笑了,这才明白当时在大殿外准哈讨饶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你觉得他这次力主和谈是为了?”
“准哈是柔然准莫达部落统领,准莫达部落是柔然的几个大部落之一,当初居庸关一战后,柔然其他几个大部落损失惨重,准莫达部落当时却没来的及进入幸免于难,反而成了柔然如今最大的部落,准哈自然不再甘心只是一个左贤王,想争一争可汗之位。不过准莫达部落并不是可汗的嫡系部落,而且当初的可汗之子也还活着,所以这家伙来,有结盟的打算,当然能趁机捞一笔就更好了。”
赵孟放下手中醒酒汤,用手敲了敲桌子,“看来这位左贤王是想攘外先安内啊!”
田仲笑了笑,“既然你心里明白,那也不用我多提醒了,这家伙所谓的和谈,你就当玩玩好了。”
赵孟叹了口气,“天下久经战火,朕就想让百姓能休养生息一阵,怎么就这么难呢!”
田仲看着赵孟这么失落,不由安慰道:“准哈这家伙虽然包藏祸心,不过在他得汗位之前,肯定还是想着和朝廷结盟的,所以这段时间,盟约想必还是能有点用处的。”
“要不是还有这点用处,朕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谈,只希望他准哈得汗位晚些。”
田仲听了摸摸下巴,“你说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赵孟顿时来精神了,“你有什么主意?”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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