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和路乘海将两人扶回房内,小心安置,便各自回房。张野到得门口,却是忽然停住脚步,向着荀秋的房间走去。
张野到得荀秋房外,轻轻敲了敲门,过得一会,屋中却无丝毫回应。
莫非荀秋不在房中?
张野转身,向着外面走去,走过几步便见得船上两位主事之一——兰卓向着下层的房间走来。张野不由得心中一愣,他来干什么?
张野心中灵机一闪,侧身躲在一旁的房间内——这是一间空置的房间,并无人居住。
张野小心的向外打量,只见得那兰卓在走道上看一眼,见得无人后,便轻轻敲响了侧旁的房门,走了进去。张野记得,那是胡炀云的房间。
张野不由得眉头紧蹙,他找胡炀云做什么?似乎还不愿让人看见。
张野心中不解,只觉其中定有猫腻,想要前去偷听,但又忽然想起先前在饭厅内那一幕,这胡炀云修为不弱,万一被发现了,岂非打草惊蛇?
张野心中虽焦急,却不敢真靠近偷听,却又不愿就此离去,只得按住心中急切,静静等待。
不过多时,便见得那房门重新打开,那兰卓面上竟是难得的带着笑容,转身离去。
又过了一会,见得走道上无人,张野才从屋内走出,看着走道,眉头紧蹙。
走道有人走来——是荀秋。
荀秋见张野竟是站在走道上出神,面露疑惑,随即笑着将张野带进屋内。
张野问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荀秋皱着眉头,道:“我正要与你说这件事。你们刚才在饭厅与胡炀云那伙人发生了冲突?”
张野点点头,道:“那人太蛮横了,路乘海又太冲动。”
荀秋点点头,他也知道大概的情况,“刚才兰高远找我了。”
张野面色惊诧,“他找你干什么?”
荀秋眉头更皱,不由得自主的摸着下颌,道:“他找我也没说什么?也就是问了问你们的情况,说了一些客套话。我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正想问问你?”
张野眉头紧蹙,道:“刚才兰卓去了胡炀云的房间,出来时似乎很高兴。”
这回倒是荀秋脸色大变,他目光闪动,沉思片刻,道:“这下倒有意思了。”
“什么有意思?”
荀秋看着张野,道:“想必你也看出来,胡炀云那几人,自视甚高,很不将我们几人放在眼里。是不是?”
张野点点头,确实如此,单从今日饭厅那事便可见一斑。
荀秋又道:“我是兰高远招来的护卫,虽然隐藏了修为,但也是你们几人之中修为最高之人,而你们又都是我招来,我勉强能算作是你们几人之中领头那个,是不是?”
荀秋确实也隐藏了修为,此时看去只有筑基初期,但仍旧是几人中修为最高那人。
“而胡炀云显然是他们那几人中领头那一个,他是不是兰卓找来的我也不知。但兰高远和兰卓分别找上了两伙人的领头之人,这难道不能说明点什么吗?”
张野面色微变,问道:“莫非……这两人,并不和睦?”
荀秋点点头,“我猜也是如此。如此一来,对我们倒是有利许多。”
张野也是点点头,但随即却是脸色又变,道:“你说那兰高远对你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你了我们这些护卫的情况?”
荀秋点头。
张野面色阴沉下来,“你又怎能确定,他究竟是在拉拢你,还是在刺探虚实呢?”
荀秋一愣,脸色也是一沉。
张野又道:“两人兴许是之前商议好了的,趁着兰高远将你唤走的同时,兰卓来找胡炀云,若不是恰好被我撞见,”张野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脸色大变,“或许他们正是想让我撞见,然后我们两人相互应对之下,做出上面的猜测。”
“不然为何我刚从饭厅回来,兰卓不过一会就也从上面下来了。他若想要不被人发现,难道不该选个更好的时机吗?”
荀秋愣了一下,脸色大变,“若果真如此……他们为的又是什么?”
张野摇摇头,道:“肯定不安好心。究竟如何现在还不能定论,关键还是,两人是否真的不和?”
荀秋也点点头。
两人再商议许久,张野方才离了荀秋的房间,回到自己房内。如今境况不明,张野也不愿放松警惕,是以他也不修炼,喝了几口桌上的凉茶,平复心情后,便在床上躺下。
一夜无事。张野睡得却不好。
第二天,张野早早起床,发现大伙竟都还睡得很熟,便轻脚走向甲板走去。时已入晚冬,天气依旧寒冷,漫天大大雾和寒风呼啸,好在船外有一层薄幕隔绝内外,冷风也吹不进来。
甲板上竟有人,那人穿着黑衣,头发斑白,正是兰高远。张野愣了一下,确认甲板上确实只有这一人,心中忽然放松下来。
张野在原地站了一下,还是向着甲板上走去,在离兰高远稍远的地方站立。
船已远离海岸,此时又有浓雾相隔,自是看不见任何海岸的影子,张野甚至连究竟哪一方是海岸都已分不清,此时抬头望着大雾中不见边际的海水,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无力来。
张野沉浸在这感触中,兰高远却是向他走来。兰高远温和的笑道:“小兄弟看起来不像是海边的人啊?”
张野愣了一下,确定兰高远眼中并无恶意,才问道:“你怎么看出的?”
兰高远的呵呵的笑了笑,道:“海边的人自小在海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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