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他动作顿住,手机屏幕就这么亮着在这了。
纯白的芭蕾舞裙,几抹白纱勾勒在上身,是雪白纤瘦的身体,脚尖点地,双腿绷直,在舞台一抹灯光的照射下,优雅美丽,让人移不开眼。
乌黑的头发挽起,露出白皙秀颀的脖子来,转身,朝着镜头温柔的笑,唇角美好恰当的弧度,落在眼泪的,是舒心那一张不食人间烟火,似仙女般的脸。
白梓的目光被吸引过去,那三分钟内,他认真的看完了整段舞蹈。
直到舞台灯光暗下,表演结束,人一晃神,才似乎反应过来。
这舞蹈表演完之后,台上的主持人开始介绍嘉宾,舒心再上台,已经换了一件白t常服。
白梓回头看躺在床上的舒心。
“姐姐,那是你吗?”白梓颇为惊讶。
舒心点头。
那是她两个月前的综艺了,因为有新剧要上,她去节目宣传,当时本来准备好的是另一支舞蹈,十分劲爆。
但是导演忽然得知她以前是学芭蕾的,突发奇想,说开场舞不如换成芭蕾。
舒心很久没跳了,又只有一天时间准备,但好在她功底深厚,算是圆满的完成了舞蹈。
“姐姐你跳舞的时候真好看。”
白梓感叹一声,然后眨巴着眼请求:“姐姐等你伤好了,能不能跳给我看看?”
少年眸中渴求,却又是最单纯简单的愿望,不是什么大事,舒心就点头了。
“好。”
舒心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想到什么,抬头又道:“你的手还疼吗?”
“没事。”白梓目光闪烁,把手往回收了收。
他皮肤白,烫伤的红痕在他手上,格外明显,上午的时候虽然涂过药,但是已经都被他洗掉了,好像没起什么作用。
“我看看。”舒心握住他的手腕,摊开掌心,轻柔的托起他的手,低头,目光柔和。
“你以后煮粥,小心一点,不要再烫到了。”舒心心疼的吹了两口气:“烫到的时候肯定很疼吧。”
她平时照顾几个妹妹,都是这样尽心尽力,大概是看他年纪还小,自然而然,把他当做自己平时照顾的弟弟妹妹了。
白梓指尖一抖,听她那句话,像在心疼宝贝,愣了好一会儿,才摇头回答:“不疼的。”
于他而言,这样的伤,就跟挠痒痒似的。
不值一提。
“你今年多大?”舒心看他的样子,唇红齿的少年白,想不过是十五六岁。
“马上十九了。”
“嗯?”舒心略惊,忍不住又打量了他一眼,觉得除了身高外,哪哪都不像已经十九岁了。
“那你在哪儿读大学?”舒心想起他之前包扎手法娴熟,处理伤口也十分有经验,就在想他是不是医科大学的学生。
白梓神色有刹那落寞,声音瞬间像息了气的皮球:“我没读书。”
舒心下意识又打量一眼,以为是自己这句话戳到他什么心事,就没再说话了。
白梓不在意的笑了一声。
“我妈是医生,教过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就连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都笑得弯成了一道月牙。
世间万物,若达极致,必生而相反。
舒心觉得他这时候的笑容,太过阳光灿烂,又出现的极其不当,心里头一阵不安,却又不好说什么。
“姐姐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就喊我,我陪你一起去。”
舒心现在可以下地了,只是腹部的伤口还要再养养,但不做大动作,也不会有什么事。
“对了,二层不能进。”白梓轻笑,散漫清淡偏又十分认真,解释道:“二层灰尘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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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白天才警戒了让舒心不进二层。
只是她半夜做了噩梦,突然惊醒,一身冷汗之际睁眼,却看到本该在沙发上躺着的人,不见了踪影。
舒心想,他是不是去厕所了。
卧室和厕所之间隔了条过道,舒心往旁边挪了挪,正好能看到厕所门的一边。
很奇怪,门开着,灯关着。
应该是没人在里面的。
舒心刚刚在梦中被吓到,吓得清醒了,一时半会儿是压根没有睡意,躺在床上,就干睁着眼睛。
夜里安静的可怕。
阁楼独自立在这儿,周围空荡荡的只有大树,夏夜里的风偶尔刮大了的吹,树叶哗哗作响,听的人心里头一阵发悸。
这让舒心想起了家乡的夜晚。
家乡在玉蓬,地处江南,夏夜里,偶尔就有小雨淅淅沥沥的下,躺在房间里,能听见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还有那小船儿划过,船桨轻拍的清爽。
一样的阁楼,却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些重物倒地的声音,砰然一下,连地板都震了震,舒心下意识捂上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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