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成国聚精会神听着,李少峰接着道:“显然有两种结果,一是摔得刚刚好,昏迷不醒,当然这是最好。要只是不良于行,还要费一番手脚,就在抬担架的时候动手,再让他摔上一跤。”
缓了口气,喝了口水,李少峰又道:“如果死了的话,那就是看你能不能让大伙相信这个是意外。”
张成国说道:“这个不难,打猎出意外总是正常。关键是前面怎么能碰到他,把他弄倒滚下去。”
李少峰道:“这个倒是容易,那峡谷本就阴暗潮湿,说是脚下打滑倒也会相信。只要你提前滑过几次,让别人知道你穿的鞋子有问题就好了。或者你挑个雨后时节过去不是更好?”
张成国听后,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半晌,说道:“这是个法子。俺找人放出风去,说是发现了野猪狍子极多的地方,要大伙都去,路上伺机动手。俺们兄弟三个去两个,俺们家叔伯兄弟也去两个,那便差不多了。”
李少峰颇为疑惑,问道:“若仅仅是大队书记,你哪里犯得着这么费力气?你在矿上当个公安,要比他权力大得多,何必如此?这样若是被人觉察,你可是很麻烦。”
张成国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张东来实在不是个东西,还记得俺跟你说过的那个私塾先生吗?是俺本家,他家那个孩子经不住连哄带骗,把家里藏金条的事情说了,结果害了两人跳崖自尽。只是那个女人对俺一直很好,俺也把当做大姐。俺娘生病,只有她给了俺家一小块金子,让俺们换钱给老娘治病。俺老娘听道他们死了,哭了好几天,这老毛病才又犯了。”
吐了口气,张成国说道:“其实他们的事情已经了了,后来有翻旧账。再后来听说,就是那个张东来想着要睡人家老婆,故意刁难,才弄到这个地步。那两人死后,有次喝酒,张东来大声嚷嚷可惜了,他没睡成便死了。庄里很多人听了,都是极为不满,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弄。俺想要是俺们动手,大伙不会有人乱说话。”
张成国一拍大腿,又说了句:“俺家势力也还是有点,也不怕别人乱说。只是要做的巧妙,说便说了,要是怕人说还做什么事。”
李少峰了然,微微一笑。两人议定,李少峰见天色已晚便回山去了。张成国三兄弟商量良久,也觉得是个好办法,出了口恶气,还能又实惠,何乐而不为。
李少峰拒绝了张成国挽留,回到山上,把这事当做笑谈对老和尚说了,老和尚叹了口气,道:“也好!”
隔得数日,李少峰下山,直接到村里换些粮食。到了大队部,看到张成国大哥一个人坐在屋里,就知道事成了。他打了个招呼,老大非常热情,说道:“要换点米面?俺兄弟交代了,以后你的是就是俺们家的事,到俺家俺给你弄。”
到得家中,老大说道:“老二到矿上去了,听说弄了个副支队长,因为他是村支书过去的,当了国家干部了。老三知道俺当上村支书,夸了俺们兄弟几个,说是有脑子。老二说要多谢你,把你当兄弟。俺想也是,你一个外乡人,跟成国关系那么好,就是自家兄弟,以后这里有事找俺,矿上有事找成国。”
见李少峰意犹未尽,老大便笑嘻嘻地道:“那天上山打猎,大伙都瞄着野猪,起了争执,不晓得是谁动的手,结果刘东来摔下山去。”故作惋惜地叹口气,接着道:“他昏迷了几天才醒过来,错过了时间,太可惜了。”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他倒是因祸得福,大概觉得村里呆不下去,要去当兵,竟然成了,听说现在已经出发。不过那天确实是人多太乱,他们人也在,大家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所以都说是个意外。只是他们更显得气势汹汹,说是要是知道谁在搞鬼,无论如何也要教训教训。”
李少峰暗想这坏人可真是长命,那日见那个无良子这般嚣张,待人如此凶狠,这老天也不把他收了去。心里想着,手脚不停,不多时便装了一口袋稻米,放下两只野兔和一包中药,说道:“多谢你们兄弟,这些年也帮了我和师父不少忙,以后少不得还要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家兄弟。”老大笑嘻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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