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放在手里掂了掂倒也有些分量,不过这东西放在包袱里也太奇怪了,她自然不忘翻一翻。
翻开辞典之后,果见这辞典中有古怪,中间的部分都被挖空了,放着与朝中大臣来往的书信,第一封放着的正是柳淑写的,她本想打开来一看,听得走道里有动静,少不得将书合上,把包袱依样儿打了结扣,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待脚步走的远了,才发觉可能是别人,不由得心下一松。
又在房里翻了枕头垫子,床底下等物,除了放着一把匕首,倒也没什么重要物证,看来书信的印鉴是随身带着的,这位太子做事倒也精细,柳溢歌查探过后,倒没什么十分大的收获,只得抓紧时间把东西复原,然后稍微打开些门缝,从屋里看看走道上是否有人注意,待发现没人,端起放在地上的饭菜出了门,把门又关上。
照着原路下了楼,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下面的客人正在吵着为什么饭菜到现在还不上,柳溢歌只好偷偷的往上倒退,把饭菜放在拐角处,把头上的布巾拿了下来,擦了脸上的胭脂,只是越擦越红,连整张脸都是红的,她也顾不得,把灰衣脱了拿在手里,悠哉悠哉的下了楼。
出了门,一抹脸,头上渗了汗。连汗也是红的了,不敢多耽搁,怕跟那两个人遇上,她赶回了府中,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心里怦怦乱跳是少不了的,刚才差点就被人发觉,看来是与启温婉在一起时间长了,连基本的警惕性都忘得差不多了。
柳溢歌洗了脸,穿上自己的衣服,肚里正咕咕的叫了几声,忙活到现在却是一口也没有吃,顺口便喊:“小柳。”
喊了方才想起,小柳躲地牢里去了。也不知道小丫头吃过没有,可记得带着东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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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地牢里的墙壁上点了几盏小油灯,把地牢的前方照的依稀有些清楚,后方却黑的跟什么似的,小柳是头次来这里,说人生地不熟也不为过,平时胆子就小的一毛加两毛,如今受了惊恐在前,腹内又担心不止,就怕柳溢歌制不住柳淑,连她也跟着呜呼哀哉了。
别香肉没吃上一片,小命就跟着到阎王爷前排队去了。她一个人在这里,时不时有阵风吹来,她就吓的牙齿打颤,口里叫着:“小姐,小姐……”
正好此刻书房里的机关一动,小柳缩成了一团,躲到她坐着的椅旁的桌子底下,可千万不能被将军拿到,否则……她不敢去想,努力的屏住呼吸,尽可能不让柳淑注意到。
可是来人却喊了她一声,“小柳。”
听的是柳溢歌,小柳欣喜的跟什么似的,先前一吓,而后心里一松,脸上鼻涕一把,竟有道不尽的委屈,从桌底下出来也碰着了头,啊哟的叫了一声,掌心里揉着,爬了出来。
“小姐,您可来了。”
现在见到柳溢歌,比见到观音菩萨还管用。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小柳扑上去,死死抓住柳溢歌的手臂,“小姐,您把小柳带走吧!奴婢再也不要在这里,这里真的很恐怖,时不时呜呜的有人叫。”
“那是风。”
“可是叫起来就像哭一样,而且还没有吃的,奴婢已经饿到现在了,本来还以为会饿一晚上。”
小柳不断的给柳溢歌‘诉苦’。
柳溢歌举起手臂道:“你看,这是什么?”原来她手里提了食盒,小柳只管高兴,完全没多注意别的,现在听柳溢歌一说,冷静下来,已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您特地给奴婢送饭菜来的?”
小柳有点儿不信,可是她心里还是担心哪,“将军她回来了没有?”
“娘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不过我们得快点吃,我还有事要做。”
小柳不知什么事,也不想知道,她替柳溢歌干下一件大事,已吓的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自告奋勇,因此默默不做声。
心道:“小姐是大人物,不惧危险,我小柳,充其量小丫头酱油君一枚,干嘛要强出头去抢什么风头。”因此心下打定主意,若是柳溢歌还要她干什么,就要想尽办法推脱。
柳溢歌开口道:“我说——”
小柳立马抬起头来,飞快的说道:“小姐,奴婢没什么本事,什么也为您做不了的,你找别人吧!”
对上小柳恳求饶命的目光,柳溢歌乖觉的闭上了嘴,默默然道:“吃饭吧!”
“嗯。”
得了这句,却比什么都好。
小柳猛扒着饭,菜也忘记动了。柳溢歌夹菜给她,“饿了,就多吃一点,你不喜欢便不做,我叫别人。”
“谢谢小姐。”
小柳滚下椅子,千恩万谢。
心道:“小姐,您原谅没出息的小柳吧,我又不像您那样有武功,万一被将军一掌拍过来,连躲都没处躲,我爹年纪大了,还等着我养老送终呢!”想到养老大事,小柳心中的愧意减去不少。
“起来吧。”
“是。”
小柳坐上了椅子,手里握着筷子,扒着饭,可动作极慢,眼睛一直望着柳溢歌,想看看她是否生气了,自己在重要关头做出这样没义气的事,怪只怪她是小人物,不是小姐这般大英雄,见柳溢歌神色如常,她方继续吃饭。
两人用毕饭菜,柳溢歌提了食盒,转身就走,走到阶梯口,她转过身问小柳道:“你是想走,还是要留在这里?”
“奴婢要走,可是将军——”
“不妨,我会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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