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两届,本来我还不确定他俩认不认识呢,没想到够巧,看季贤的样子,俩人应该挺熟的吧。”
熟个鬼!安蓝越听脸越黑,用脚趾头算算就知道季良又在角色扮演了,八竿子打不着的校友,说不定是连季贤本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哎,作为一个骗子,季良也太过实诚了,真让人不省心。
20、安蓝
自从想到了互换身份的可能性,安蓝就把妹妹默认成季良了,这样一来,很多不合理都变得合理,而且种种迹象表明,她的推测正确率高达90。
那么,第一年参加比赛的是季贤,去年来参加论坛的已经换成季良了,一直跟她保持联系,今年又与她朝夕相处的也是对跳棋一窍不通的季良。
这个认知让她苦恼了好一阵子,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这种反转吧。
本以为喜欢着的人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本该陌生的那个人却成为了她所有好感的来源。
绕口令般的混乱关系,绝不是换个名字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她理不清自己的情感,所以她想要把季良推远,她也一直在努力着,可一想到她们之间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一切,她又犹豫不决,狠不下心。
这顿烛光晚餐吃得那叫一个没滋味,安蓝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段丞渊一眼就看出来了,一个从不吃洋葱的人机械地叉起一大块洋葱还嚼得津津有味,这是带脑子出门的正常人吗。
一个不正常,一个神经病,简直绝配。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放过这盘洋葱。”
“谁说我想回去了。”安蓝低头一瞧,意识到自己吃了一肚子洋葱,连忙捂着嘴跑洗手间吐去了。
吐完她洗了把脸,又在随身带着的包里找唇彩,翻个底朝天才想起来她下午把唇彩送给季良了。
此刻的镜子里没有让她灼烧的目光,没有傻呆呆的笑容,也没有让她总想尝尝味道的嘴唇,只有一张写满“我很想知道季良在哪里她跟谁在一起她在做什么她在想什么她有没有不开心”的脸…
安蓝使劲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试图拍掉一层一层的不断动摇的画面,冰冰凉的水让她打了好几个寒颤,心底却逐渐升起熄不灭的燥热。
回到座位上,安蓝面无表情地吃了几口饭,段丞渊没再戳穿她,只是幸灾乐祸地掏出手机打开网页递给她看,地方网站的新闻已经放出来了。
对照片中她跟段丞渊遥遥相望的一幕安蓝是不忍直视的,而美女跟野兽的配对,观众们好似都很买账,大概没人知道那一刻她的宠溺是为了谁吧。
季良知不知道呢?
季良会不会承认她们之间的拥抱和亲吻有着超越友情的含义?
季良的所作所为又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在尾田的最后一晚,安蓝遭遇了无比艰难的抉择,这错过一次等一年的机会,她们究竟会抓住,还是错过呢…
☆、21+22
21、胆小
酒店房间里空无一人,安蓝把房卡插上,灯却都没亮,寂静的漆黑把安蓝吓破胆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独是怕黑的,在家里的时候她会让卫生间的灯彻夜亮着,段丞渊还经常开玩笑要她多交电费。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是,总得有一盏小台灯闪着光她才会觉得安全。
现在灯也打不开,身边也没人,安蓝只能去前台找工作人员维修。
而前台则表示时间太晚了,维修队已经下班了,安蓝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明明才9点钟啊。
没有人值班吗?前台摇头。
那还有空房吗?前台摇头。
怎么解决呢?前台摇头,只能麻烦您克服一下,酒店可以提供手电筒。
沟通无果,安蓝开始彷徨,段丞渊那儿她不太想去,那个傻大个除了会啰嗦之外没什么用处,通讯录里的闺蜜啊同事啊,在这个时候也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唯一能解了她的渴还能让她消除不适的人却不接她的电话。
她只好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这时候嘴里面偏偏反上来一股洋葱味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季良其实就在不远的街上,同样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散着步,电话是故意不接的,短信也是刻意不回,谁让安蓝选了段丞渊而不是她,她怎么回想都还是气不过,就冲安蓝这态度,她必须唱唱反调。
等季良散够了步回去已经10点多了,经过大厅时她下意识瞥了沙发上坐着的人一眼,虽然脸埋在膝上季良看不到,但衣服鞋子都是季良认得的。
安蓝不回屋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在等她?
想到这里,季良跌到谷底的心有了一丝雀跃,转念一想,不对啊,等她为什么不洗得香香的脱得光光的在屋里等呢…
不对,不对,这也不对…还是在外面等她更合理一些。
“安蓝我回来啦!”
“你还知道回来?”安蓝坐得腿都快麻了,说出的话自然带了点怨气。
“你拿个手电筒是要干嘛?”
“房间没电…好像是电路哪里坏掉了,也没人修。”安蓝跟告状似的,不忘斜前台一眼。
“这样啊,那咱们先上去看看吧,我会修。”这是上天专门给她准备的表现机会吗,是她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季良拍着胸坎打包票,安蓝将信将疑,管她是不是说大话,先一块上楼再说。
22、是夜
一个小时前好歹走廊里的灯是亮着的,这会儿连走廊都是乌漆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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