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打好了证明你线人身份的报告,你不会有事。”
“你是唔是痴线!。”白永杰简直气结,一把夺过银行卡,放入口袋,道:“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都好!你死了我也摆脱这该死的线人身份!”
“…”
见郁飞没有回应自己的话,白永杰略略有些不耐烦,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白永杰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忿恨道:“我唔理!由得你去!”
说完,一口将罐子里的啤酒闷了下去,不再搭理郁飞。
郁飞将还剩一半的啤酒放在地上,轻声道了句“多谢”后,便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痴线!”
白永杰踢开那半罐郁飞留下的啤酒,啤酒罐撞上边上的水泥墙留下一条飞溅的水渍,罐子被弹开,落在地上打了几个圈后才停下,剩余的啤酒从开口处汩汩冒出,流了一地。
也难怪白永杰那么生气,因为郁飞正要去做的事情太过危险。别说白永杰了,任谁都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
哦,不,是这么不要命的警察。
几个礼拜前,白永杰查到了那个叫做“周奕宸”的人。刚想通知郁飞,却被他无故挂了电话。念着可能是他不方便,所以白永杰也没有再主动联络,等着他找自己。
没几日,郁飞竟不顾身份找上门来,劈头盖脸的就下达了另一个指令:“替我找几个吸毒的。”
“什么?”
“后日我再联络你。”
“喂!你讲真?”
丢下这两句话,郁飞就头一转走人了。
留下白永杰举着修车锤愣愣地看着郁飞离去方向,什么情况?虽说觉得莫名其妙。但碍于身份白永杰还是替郁飞好好地找了几个“道友”。
其中一个是十六岁辍学的学生仔。告诉郁飞学生仔的行踪时,白永杰也有帮他一把的念头,或许可以令他远离毒品。
后来学生仔被郁飞送进了戒毒所,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白永杰一概不知。又过了几日,就是今晚,郁飞约了白永杰见面。
之后两人的谈话便让白永杰越想越气,他竟然打算单人匹马去接近大毒枭河豚辉?!光听这个名就知几危险啦!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味,又有致死的危险。如同毒品。
差佬是什么样白永杰唔知,但毒枭是什么样谁都清楚。哪一个毒枭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手段残忍,不讲人情。
郁飞竟然就这样去接近河豚辉,他是真的不惊死!
“唔管啦!唔管啦!”白永杰一边抱怨着,一边往车行走去。
而郁飞,与白永杰分开后,径直去了“丽花大酒店”。
今晚,他约了河豚辉在这里见面。
升降梯直上至16楼,郁飞敲开1604的房门入去。开门的这个人例行检查郁飞身上各个地方,查看有没有带任何危险物品,例如:枪、刀、窃听器、录音笔等等。
检查完,开门的自动退开,让郁飞走进客厅。
客厅里还有三个人,沙发上坐着一个,沙发后站着两个。
唔使估,沙发上这个一定就是河豚辉了。
郁飞走进,喊了声“辉哥。”
河豚辉上下打量了郁飞一番,眼神有些令人捉摸不定,问道:“虾仔介绍你来的?”
“是。”
河豚辉又上下打量了番,随后抬了抬手。沙发后的一个人便将三袋白色粉末交至河豚辉手中。
河豚辉也不讲话,动作娴熟的将粉末倒出,拿起边上放着的白色卡纸左右均衡推送,将这一堆白粉整理成三条直线状。
郁飞知河豚辉是要自己追龙(以鼻吸入海洛因俗称为“追龙”)!
“吸光,我们再谈。”
郁飞一怔,作为警察他深知四仔(海洛因)的犀利,一条的剂量就足以让自己迷迷懵,更加唔好讲足足三条。这三条落去,生死都是个问题,但如果唔食……
郁飞瞥了河豚辉一眼,只见他悠闲自若地看着郁飞的一举一动,如果不吸,那么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阿宸的事….
想到周奕宸,悲痛夹杂着愤怒一股脑冲了上来,郁飞咬了咬牙,在沙发上坐下,二话不说地低头开始吸食。
白粉从鼻腔吸入,从喉间扩散至全身。
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苦涩或者甘咸,而是没有任何一点点味道。进入鼻腔时有一些干涩感,不过很快便稀释在了血液中,混着毒性的血液流动的非常快。没一阵郁飞便觉得头晕沉沉的,心跳逐渐加快,扶在桌沿边上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条,两条,明明只是几分钟的事,郁飞却觉得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
冷汗从额间冒出,黑色骇浪般袭来的晕眩感迫使郁飞闭上了眼睛,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还剩一条。”
河豚辉的声音仿佛黑色骇浪里响起的一道惊雷,硬生生砸在郁飞晕眩的脑膜上。
郁飞睁开眼,正对上河豚辉饶有兴趣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郁飞见过。那是一种具备着血腥气的猎食者的眼神,就好像是欣赏着待宰羔羊垂死挣扎时有趣的眼神。
非常可怕,非常恶心。
郁飞压抑住想要揍他,并拷上手镣的心情,开始吸食第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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