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走亲戚串门的不在少数,相府前厅里礼物堆积如山,每年这个时候京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备礼送过来,林之晚忙得团团转,无暇再去管其他事,林之晴默默的隐在自个儿的屋子里没什么动静。
林之落盘了发髻,只用简单的木簪子簪住了,来到前厅,将林之晚拉到一边,林之晚拍她的手:“做什么?没见正忙着呢吗?”
“这段时间劳累二姐,晚上请二姐移步小筑饮几杯。”
“那可不行,小妹你想喝酒,莫打着二姐的由头,你是知道,我不爱喝酒的。”林之晚嗔了她一眼,就要走。
林之落忙拉住她,笑道:“好二姐,不过是个客气话,你还当真了?我们姐妹三人且聚一聚罢。”
林之晚道:“这还差不多。”沉吟片刻,道:“便去你那儿,可会搅扰了公主?”
“自是不会,公主嗜睡……”她话没说完,林之晚戳了戳她的肩膀,眼眉一挑,示意她往后看,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闲闲的道:“我又不是猪啊!”
她忙转过身,只见商青曳倚在墙上,眼睛似眠未眠的半阖着,商青曳打了个哈欠,身体晃晃的,仿若随时就瘫软在地上一般,清夜在一旁偷偷笑,林之晚瞟了林之落一眼,飘然离开。
林之落过去搂住商青曳,笑问:“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啊?”
“不醒的话就真的是猪了。”商青曳顺势依在她怀里,两只胳膊环在她腰上。
林之落见她扯着这个梗不放,便是耍赖道:“之落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哦,这是公主自个儿说的。”
商青曳幽幽的瞥了她一眼,问道:“驸马喜欢猪么?”
林之落把她搂紧了一些:“倘若那头猪是公主的话,自然是喜欢的。”
商青曳:“……”
她环着林之落的腰,软软的,细细的,她便收得越发紧了,脑袋埋在她的小腹处,低声喃喃着:“那便猪好了啊……”
当晚的姐妹小聚,不算多欢乐,往日最喜逗乐的林之晴莫名沉默得让人心悸。桌上摆了一壶酒,林之晚笑道:“说好的小聚,又喝起酒来,也不怕母亲责怪。”
话虽这样说着,还是落了座,林之落给她满上酒,她拦住:“你们喝罢,我是不喝的。”她顿了顿,又问:“之落你向来也是不喝的,怎么如今倒迷上了?”
之落微笑,仍是替她满上一杯:“叙闲情不必饮酒,这酒是压惊用的。”她看了林之晴一眼,道:“之落这里有番话要与二姐讲,还请二姐应承。”
林之晚挑眉,心下涌起几分不安,下意识的便道:“不该说的,便还是不必说了罢。”
她总是如此机敏。
作者有话要说: 补。
☆、四十五
她总是如此机敏,和母亲一般,机敏而沉稳。
林之落给每人各自斟了一杯酒,道:“说不说它都在那里,不如说开了好,大姐你说呢?”
林之晴不是傻子,嘴里没说,心里也总念叨着这事儿,今日一听林之落这话儿,便知道是要说清楚了,也接道:“是,之晚,有些话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你迟早会知道的。”
林之晚挑眉,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你们俩,合伙打什么主意呢?”
忽然想起还小的时候,林之晴闯了祸总爱拐着林之落来找她,知道她最疼林之落了,也不知使的什么法子,林之落也帮着她说情,好叫她想法子不叫母亲知道了去,后来父亲去世,林之落回祖籍守制,这一去,便是三年,再回京城,林之落已好久不曾与她单独谈过心了,连那一声二姐姐都听得少了,是什么时候,变得生疏了呢?
林之落看了一眼林之晴,林之晴嬉笑道:“哪有打什么主意,二妹你也太机警了。”
林之晚道:“确是你们这架势颇让人不安的。”
“这次求着之落约你,是有事相求,你……”林之晴饮了一杯酒,继续道:“你且听着,莫急着拒绝。”
“姐妹之间,说什么求不求的?”林之晚抚了抚头发,隐藏住自己的不安。
“那便好,那便好。”她听到这句话,心下便宽了几分:“你知道,菁颜最近要订亲了,她……”
林之晴絮絮叨叨的,总觉得说也说不够,那话一茬一茬儿的往外蹦,直钉在林之晚的太阳穴上,生疼生疼的,果然是惊啊,身前的一杯酒不知何时已经饮尽了,林之晴还在说着,她似乎也听不清了,只扶着桌子起来,冲林之落笑:“果然是不胜酒力了。”她便觉得有些醉了。
林之落扶住她有些颤的身子,止住林之晴的话头,道:“二姐回去好生歇着吧。”
林之晚点点头,挥开她的手:“不用送了,我自个儿走走。”
林之落知晓她不是真醉了,便依了她松开手,林之晴问:“当真不送么?”
林之晚已经走出有一段距离了,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醉得真假。林之落看了林之晴一眼,摇头道:“不送了,送也无用,等明天罢。”
不知是为什么,自从宫中内牢里出来后,林之晴便再没闹腾过了,整个人少言寡语的,倒显得稳重了许多,对此她自然懒得去管,也只多打量了一眼,也就罢了。
次日一早,林之晚便去了林之晴的屋子里,两人在里面不知谈了些什么,约莫快到日中的时候,林之晴才送林之晚出来,二人皆是没什么表情。再后来,林之晴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京城,去了哪里,大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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