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领子。
“如果老尚书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给,之落日后自不敢再登门。”
管家被她拽着衣领子,自然不敢关门,连连道:“林大小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您不要动手啊……林丞相,不是小的不给您们开门,是老爷不让啊!”
林之晴道:“不动手你肯听我们好好说话吗?叫你去通报你乖乖传话便是,什么难为不难为,我可不听你这些,快点儿!”
管家没法,只好拿求救的目光看林之落,林之落笑道:“我做不得主。”
那力又大了几分,直要把他拖出去,管家只好告饶道:“小的这就去通传,林大小姐您看您先放手成吗?”
“我们对你客气,你也莫给本小姐做那藏匿不报的龌蹉事!”林之晴哼了一声,将他往前面一推一松,他往后跌了两步,门也没关,便返身快走去通报了,林之晴拍拍手,道:“这家伙,平日里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总对我没个好眼色,往日我懒得跟他计较,今天偏往我这气头上撞!”
她这边随意一说,林之落却是听进心里去了,兀自在那琢磨着,没搭茬,林之晴瞅见府门没关,她往前一步,踌躇了会儿,道:“要不,我先摸进去,你再去见那柳老头?”
林之落,拉住她道:“可以光明正大进去,做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我这不是怕我一时气没顺住,坏了事嘛。”
“老尚书这人最见不得偷摸,若是被发现,你和菁颜姐希望更渺茫,你且忍一忍脾气罢。”
林之晴嘀咕道:“老头子规矩忒多。”还是乖乖的缩回了脚。
那厢管家揣着手过来,将门大开道:“两位请,我家老爷在书房等着二位。”
林之晴看向林之落,林之落笑了笑,将手中带的礼交予他手上,抬脚迈了进去:“劳烦了。”林之晴连忙跟了进去,林之晴路上一直东张西望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三人一路来到柳府的书房。
柳老已经在书房里了,书桌上推开一张宣纸,柳老执着毛笔,写得认真。
管家唤道:“老爷,林丞相她们到了。”
柳老闻言,不动,仍是写着自己,待最后一笔落成,才搁了笔,拿起那张字左右看了看,放了回去,这才开口道:“坐。”吩咐一旁的管家:“奉茶。”
林二人依言落了座,不一会儿,下人便奉了两杯热腾腾的茶进来,柳老道:“老夫口拙,少有品茶,府里茶水粗陋,林丞相担待一二。”林之落捧着茶喝了一口,道:“之落也不是一个喜欢品茶的性子,茶水只需润喉解渴便可。”
“正是此理,茶水只是必需却非日日长需的。”柳老抚须而笑:“前段时间林大小姐久居敝府,引来旁人颇多闲话,多少有些影响不好,是而吩咐了管家,林大小姐莫要置气。”
这话说得客气极了,林之晴一时不知如何应,不置气?她确实气得很,置气?人家都如此直白的说了,她还置气那不是小心眼儿吗?柳老前一句话便已是极巧妙的敲打了,说得隐晦,林之落料林之晴没有听进心里去,见她不吭声,便是接了过去,道:“不过是姐妹间感情深,谈得来,闲话却是忒多事多舌了。”继而话锋一转:“此次急于求见老尚书,事情老尚书约莫也该有所耳闻想请教请教老尚书。”
“可是赣州之事?”柳老沉吟片刻,道:“依老夫所知,丞相已有了主意,哪里还用得着老夫?”
“此事说来复杂,涉及兵事,之落这主意只抵得一时,做不得长久之计。”
柳老问道:“何不等女皇斋毕再做主意?”
“柳老有所不知,之落愁的便是这里,对外宣称女皇正在斋戒,事实上……女皇早已离了京城,行踪不明。”林之落叹了口气,为了家姐的幸福,女皇陛下,只能牺牲您一回了,到时候柳老若是念叨,您便先受着吧。
果然,柳老听得商郢不在京城,便是坐不住了,又确认似的问了一遍:“女皇不在京城?林丞相,此话当真?”
林之落点头,表情严肃:“这种事之落不敢欺瞒老尚书。”
柳老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女皇出行必有护卫相随,如今赣州形式我也约莫知道一些,白翔是一个尽忠的将军,林丞相大可信任他,待女皇回京,再做定夺。”
林之落知道白翔是柳老的门生,柳老是极其爱护他的,便不提上官静安传书所言之事,只道:“陈海也是一个耿直忠义的人,先父也常夸他,此事确难处理。”
柳老长居府内,只知道一些零星,却不知陈海与林之落有密谈,加之老相爷隆望,便道:“老相爷向来看人极准,应是不差,可有派人前去核查?”
林之落做恍然状,道:“瞧我,这几日太忙,却忘了此事,多谢老尚书提点。”
柳老:“……”他压根就不信林之落会忘了,毕竟不是雏儿了,此事一出,第一反应便该是派人前去核查确认,断不可能单凭臆测断案。
林之落也知道自己这一点心思瞒不过柳老,便补充道:“之落瞧着上官大人恰好也在赣州,便琢磨着不必再另外派人,如今想来却是大意了,上官大人如今是地面儿上的一个参议,虽说之落已承太子所下钧旨,由白翔与上官静安一同操持政务,却也是名不正,该要派人去辅佐一二的。”
柳老听到上官静安的名字脸色便不大好了,他是一个老派的人,以前是礼部的尚书,后来又调去了修业坊做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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