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整个盘龙乡今天最憋屈的人,既不是王卫东、王大山,更不是贺二猛带来赔罪的六个小痞子,而是昨天下午在乡政府大院裸-奔了一圈的刁文生。
刁文生就纳了闷了,自己在乡政府跑那一圈的时候,特意把门卫给支走了啊!还认真检查过,整个乡政府大院,就马飞、奚香月和自己三个人!这消息难道是奚香月走漏出去的?或者是马飞?
反正,现在乡政府大院今天来上班的人,碰到刁文生的时候,都是一脸诡异的神色,那样子就像是看到了鬼。
刁文生觉得,如果以后自己长期处于这样的工作环境中,恐怕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要精神完全崩溃!偏偏每个看到他后神色古怪的人,还没有一个人当面跟他说什么,就是这种诡异得令人压抑的气氛,今天只是半天的时间,就快把刁文生给逼疯了。
刁文生只能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连门都不敢出了。甚至,偶尔听到外面走廊上有人低声说话,刁文生都觉得肯定是在背后议论自己!
堂堂的乡政府三把手,现在居然跟缩头乌龟似的,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罗勇坐在林玉书的办公室里,拿着自己的水杯,慢慢地喝着茶水:“林书记。”
林玉书头也没抬:“嗯?”
罗勇迟疑着:“我听说了一件事。”
林玉书终于抬起头来:“啥事?你咋一脸八卦?你不是这种人啊。”
罗勇苦笑一声:“我估计,这事肯定没人敢在你面前嚼舌头,所以,只能是我跟你说。”
林玉书就奇怪了:“哦?还有没人敢跟我汇报的事情?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作为乡政府的一把手,当然有不少人自觉地会将所有的大事小情,都向他汇报,哪个单位都有这样的‘告密者’存在,而且数量还不少。但这事没人敢跟他说,就有点奇怪了。
罗勇呷了一口茶水,神情有些犹豫:“这事吧,其实我也是听人传的,具体是不是真事,我也没经证实,林书记,你可不能怪我八卦,要不然我就不说了。”
林玉书翻个白眼:“怎么吞吞吐吐的?说吧,我不会有什么想法。”
罗勇摇摇头,又苦笑一声:“其实这事,我也不太相信,但乡政府所有工作人员,几乎都知道了,唉。”
林玉书有些生气了:“到底什么事?你平时说话不是挺利索的么?”
罗勇摇晃着自己的茶杯,叹了口气:“听说刁书记,昨天下午,就在乡政府大院里,光着屁股,跑了一圈。”说完,他好象完成一个大任务似的,舒了一口气。
“哈哈。”林玉书笑了两声,就拧起了眉毛,“罗勇,你说这话,可就不地道了,刁文生神经又没出什么问题,怎么会那样?光着屁股是啥概念?穿没穿裤头?”林玉书忽然发现,自己也八卦起来。
罗勇摇着头说:“具体穿没穿裤头,这个倒是不清楚,反正,据说,肯定是露着两条大白腿跑的那一圈,上衣倒是穿了。”
林玉书站了起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踱着脚步,眼神乱闪:“真有这事?那可就奇怪了。到底刁文生这是干啥呢?难道他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或者对咱们有什么意见?”
罗勇苦笑一声:“林书记,就算他对我们有意见,可这种表达方式,也太另类了点。”
林玉书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结果,他看向罗勇:“罗乡长,要不然,你就亲自去问问他?”
“啊?噗!”罗勇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林书记,这事……你让我咋问啊?”
林玉书也笑了:“呵呵,这倒也是,是我考虑不周,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刁文生突然有这种举动,肯定是有原因的。”
罗勇悠悠地说:“林书记,我觉得,这事咱们就别琢磨了,说不定,原因非常简单,也许,刁文生突然发了某种病呢。”
林玉书疑惑地说:“我对刁文生的档案和家庭都很清楚,他肯定没有这方面的遗传病啊,不应该是发什么病。”林玉书摇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奚香月推门进来了:“哟,罗乡长,林书记,你们聊天呢。”
林玉书眼睛一亮:“哎呀,小奚,你来的正好,你昨天一直住在乡政府了是吧?”
奚香月一脸茫然:“啊?”
林玉书笑了,说话竟然吞吐了起来:“这个……小奚啊,你昨天下午,一直都在?”
奚香月点头:“在啊。”
林玉书转着眼珠:“这个,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奇怪的事?”
奚香月立刻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不过,她‘纯真’地摇摇头:“我一直在自己办公室打材料了,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事啊?林书记,你这么说到底是啥意思?不会是……”她忽然双眼睁大,一副惊恐的模样,“不会是闹鬼了吧?”
林玉书和罗勇哈哈大笑,林玉书说:“闹什么鬼啊!我们都是无神论者!那行,既然你没听说,就没事了。”
奚香月把手中的材料放到林玉书的办公桌上:“林书记,这是你要的材料,那我走了。”
走出林玉书办公室的奚香月,捂着嘴快频率地踩着高跟鞋,极速跑回自己的办公室,关紧了房门,顿时放声大笑,一直笑到肚子疼得受不了,才喘着气停下来,仍然是一脸的笑意,四肢直抽。这个恶作剧,始作俑者就是她,不得意才怪。这事居然传到了一把手的耳朵里,看样子对刁文生将造成的影响,可就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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