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大事了?”马飞娘双腿一软,就要坐倒在地,旁边的菊花婶连忙扶住,“老蔫嫂子?你咋啦?”
江峰吓了一跳:“这位是?”
马飞苦笑:“这是我娘,你把她吓着了。”
“啊?”江峰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住马飞娘的手,“婶啊,马飞是我兄弟啊,他能出什么事啊?我就是开个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马飞娘知道马飞没事,虽然放了心,可是软了的腿,却一时没有力气,再加上江峰这个气场很足的老人,明显年龄比自己还大,居然叫自己婶?这老先生不是有毛病吧?难道这是故意奚落我?马飞娘愁肠百结,只是苦笑,却说不出话来。
马飞说:“江老哥,你就别一惊一乍的了,有啥事坐下说,那啥,江大队,江如玉,你们怎么也有空?”
菊花婶连忙拽住马飞娘就往外走:“老蔫嫂子,赶紧给客人搬凳子,沏茶呀。”
江峰拽着马飞娘的手不撒开:“婶啊,我叫江峰,是马飞的老哥哥,哈哈,您别害怕,我就是来串个门,找他随便聊聊,这俩警察,是我的儿女,放心,他们保证不敢来抓马飞!”
马飞娘终于能说话了:“不……不是来抓马飞的?”
江如龙兄妹俩,赶紧扬了扬手中的礼品袋:“是给马飞送礼的!”
马飞娘终于缓过劲来:“啊,送礼?真是的,你们花那钱干啥。你们稍等啊,我给你们搬凳子。”
江如龙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找凳子就成啦,您不用客气。”江如龙比马飞娘也就小个十几岁的样子,此时该叫婶还是奶奶?他自己都被老爸搞晕了。
堂屋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顿时满满当当。
江峰把跟他一起来的老者,让到上位,他自己坐在右边的圈椅上,江如龙兄妹俩,自己搬了小凳子,坐在江峰身边。杨大牙和马飞坐在一起,这下子,罗乡长和何主任,却没人搭理了。他们两人站在那里,一时懵住,不知道该走该留。
还是罗乡长机灵,向何主任使个眼色,何主任连忙出了院子,找熟人打电话询问,江峰、江如玉都是什么人。
马飞再次苦笑:“你们这送礼的,吓死个人哦。”他忙着给每个人倒茶。
江如龙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要换便装的,可是老爷子来得太急,只好这样就来了,呵呵。”
江峰更加地不好意思:“马飞兄弟,是这样。那啥,这位是我的一个老战友,之前是从省公安厅那边退下来的,叫严开山,就因为这个名字,我们斗嘴几十年,我叫江峰,他竟然要开山!哈哈。”
马飞帮严开山倒满了茶水,点头致意:“严老好。”
严开山点点头:“谢谢你。”
旁边站着的罗乡长,这会更加发懵了:省公安厅退下来的?老妖怪啊!
江峰自顾自地说:“马飞兄弟,我这位严老哥,在警界号称老阎王!哈哈,立功无数啊!这老阎王的绰号,是犯罪分子送给他的!光荣吧?”
马飞用恭敬的目光向严开山望了一眼,点头说:“当然光荣啦。”
严开山讪笑一声:“老江,别拿我说事。”他看了一眼站着的罗乡长,“这位是?”
罗乡长福至心灵,连忙自我介绍:“我是盘龙乡的乡长,罗勇,见过严老,江老。”弄不清江如龙兄妹的身份,便只好向二人微微点头示意。
严开山眉毛一轩:“哦,是父母官啊,呵呵,你来找马飞,是有什么事吗?”
江峰直朝严开山使眼色,意思是,说自己的事啊!管他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干啥?
罗乡长觉得自己来简直是对马飞不利的,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马飞说:“是这样,我准备开发南山,向村里承包,可是,罗乡长说,不符合政策……”
“什么?”严开山的声音不高,却显得很威严,打断了马飞的话,“罗乡长啊,现在全国一片开发热潮,难道你不知道?我曾经在金城这边工作过,知道南山的情况,就是一片荒山,开垦的难度极大,现在有马飞要开发,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啊?”罗乡长额头立刻沁出豆大的汗珠,“这个,我们林书记说,需要开个班子会研究研究,我立刻向他报告,马飞开发南山,我是支持的,呵呵。”在严开山那双目光的注视下,罗乡长竟觉得自己象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似的,连头都不敢抬。
马飞心中暗道:严老爷子这一手高!
院子外面,马大保正乐不滋地回家,忽然被人拦住了:“老蔫叔,不好啦,你们家来了俩警察,马飞不是犯什么事了吧?”
马大保浑身都是一个激灵,眼神都发直了,脑子也短路了:“小飞,犯事?”一眼看到了一辆警车,马大保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快说,到底咋回事?”
“反正就是,两个老领导,带着两个带枪的年轻警察,进了你家院子,还没出来呢。”
马大保的联想能力也是非常丰富地:“难道在审问我家小飞?这小飞到底犯了什么事呢?挺好的孩子呀。”
此时何主任打完电话,经过马大保身边,说了句:“他们都是客人,放心吧。”
马大保终于回过了神:“客人?马飞没有警察朋友啊?”虽然鼓了好几回勇气,马大保却不敢进自家的院门了。
堂屋里,严开山笑了:“我也多少年没来过南山了,马飞,你要开发的是什么地方?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江峰稍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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