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站在他面前, 双眉紧蹙, 凌厉如刀锋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戳向他。
“你来干什么?”罗曼伸长脖子想看看爱德华是否在裤腰里塞了一把枪(不, 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那种“枪”,是真枪), 准备趁西萨尔最虚弱的时候给他头上来一枪永远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没找到枪。谢天谢地。
“这里是公共场所, 我不能来?”爱德华毫不客气地说。
“你该不会是来探望西萨尔的吧?”罗曼一针见血地指出。
“关你屁事。”
“你就是来探望西萨尔的。”罗曼笃定地说,“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你应该问汉弗莱为什么把什么乱七八糟消息都发到社交网络上。”爱德华冷笑, “我也不是来探望他的,是来嘲笑他的。我早就说过,我看不起他们那些小孩子玩意儿, 现在他因为玩那种东西受了伤,我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呢。”
罗曼盯着他手中那一捧艳丽的花束:“还真是很有说服力啊!”
爱德华嫌弃地瞄了花束一眼,啧啧舌:“怎么了?去上坟还得带花呢,我是现代社会的文明人, 懂得什么叫‘礼貌’, 哪怕是对仇人也一样。小子。”
说着, 爱德华将那捧花束砸到罗曼头上。“这东西给你!就当我提前在他墓碑前献花了!”
四溢的芬芳充斥着罗曼的鼻腔, 他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手忙脚乱接住花束。
“你不去看他吗?他就在那边的病房里。”罗曼指了指走廊末端。他觉得自己这句话纯属多此一举,爱德华既然准备如此充分都带着鲜花来了,搞不好早就打听清楚西萨尔的病房号了。
“不去!你以为他想见我吗?要是一不小心把他气死了,你们又要怪我。”
罗曼不解地端详着爱德华的茶色眼睛。他跟西萨尔不合,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是他关心西萨尔, 这也是不争的事实。罗曼不知道他们俩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爱德华和他祖父老布莱克森之间又有什么龃龉,但显然那些摩擦和矛盾不足以磨灭他们之间的情义。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复杂,就是这么爱恨交织。
“我不知道你们从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你想去探望他的话就去吧,我会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西萨尔今天只是住院观察,明天就出院,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爱德华弯下腰,平视罗曼的眼睛。“小子,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去。”
“你骑着机车一路狂奔过来,就只是为了往我脸上砸花?”罗曼望着他的机车手套和凌乱的头发。所有证据都说明,爱德华应该是得知西萨尔受伤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爱德华一把揪住罗曼的衣领:“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住进隔壁病房。”
“我很感激你救过我的命,但是你老这么口出狂言,我也要生气了。”罗曼可不是被人威胁一两句就认怂的小角色。爱德华从初见起就对他刻薄又嚣张,虽然对他有救命之恩,但是脾气再温和的人也受不了这样阴鸷的救命恩人。
“哦,你想怎么样?”爱德华嗤笑两声,“想吓倒我,你还早了三百年了。”
罗曼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拉开,同时不甘示弱地同爱德华以眼神交锋。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给你放狠话吧,小子?”爱德华保持着狞笑的表情,暗暗跟他较劲,手臂上爆出一块块肌肉,“你以为我没胆子或是没能力兑现我的话吗?”
“我们真打起来的话,进病房的还不知道是哪一位呢。”罗曼挑起眉毛。
他好歹也是专业运动员出身,虽然已经退役,但底子还在,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剑术和摔跤,他可不信爱德华能轻而易举把他揍到住院。爱德华想试试他的身手?那就来啊!谁怕谁?世界上就是有些人无法用语言说服,只能用拳头教训。
“看来真的得有人教教你什么是自知之明,小朋友。你以为你耍几下小孩子的玩具,就有能力跟大人抗衡了?你或许是过家家童话王国的小骑士,但是在现实世界里,你什么也不是。”
“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看不起兵击?就算你不再喜欢它了,但是请你尊重它,因为世界上有人热爱它。甚至连你的朋友也是其中的一员!如果你的朋友喜欢某个东西而你不喜欢,你应该做的不是批判它,而是闭嘴。难道你家大人从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爱德华深沉的眼睛里喷出一股炽烈的怒火,仿佛岩浆从地缝冲迸射而出。他空闲的那只手钳住罗曼的肩膀,重重一拧,罗曼吃痛的松手。花束从他膝盖上滑落在地。
“你很为你那些孩童打闹游戏而骄傲,是吗?”他嫌恶地在裤子上擦擦手,好像罗曼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我告诉你,它什么也不是。它甚至连竞技运动都不是,它配不上。它就是一群有着成年人身体和儿童心灵的人妄想出来的游戏而已。如果你真的这么看重它,”他弯下腰,凑到罗曼耳边说,“那我不介意在你面前毁掉它。我会用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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