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最多两场,就得落败。”
这一眼顺着望去,只把李遇吓得脸色煞白。他忙道:“郎怀,赶紧去把那个小个子打败,但可千万别伤着她!”
却原来李明达远远见着自己七哥进去,也没多想这是什么地方,他二人前脚,李明达后脚,几乎一前一后。之前什么挂牌的话,她一并都没太懂,可比武二字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下不用说,拦也拦不住,刷一下就上去打了起来。未央居里不乏名师,何况李明达要学,那些师傅自然倾力相授。她打得到过瘾,却不知道已经招了人记恨。
郎怀见李遇神色异常,也顾不得多问,一个翻身就从窗户窜出,稳稳落在擂台上。这时候李明达恰好得胜,已经气喘吁吁。郎怀把本要上台的人挡住,对李明达道:“在下怀七,公子请了!”
打眼看去,这孩子明眸皓齿,杏眼弯弯,樱花一般的唇角,让她觉着十分面善。郎怀鹰一样的眼睛看了看她的耳朵,只见圆润的耳垂如同悉心雕琢的芙蓉石般,一边儿一个浅浅的小孔。她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李明达。
郎怀心里好笑,难怪李遇惊得都不顾心心念念的琴书姑娘。可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胆大,居然敢来青楼。
李明达见他只是打量自己,却不出手,不由得有些气愤。她双手如勾,就朝郎怀胸前攻去。郎怀侧身让过,在她耳畔低声道:“七哥让我带你回去!”
七哥?李明达冷哼一声,认出这人是方才楼外候着李迅的人,但她性子骄蛮,这时候却不管不顾,只把自己会的招数一一用了出来。
郎怀怎能真的出手跟她打?只好步步退让。高台上拳来脚去,只打得难分难解,博得无数喝彩。李遇这时候也放心,郎怀是不可能伤到妹妹,至于妹妹会不会伤了郎怀?他可不会去想。郎怀可是边关打仗的将军,怎么可能让个丫头伤着?
可李明达久攻不下,不由得气极。她一个翻身就从台下一人腰间拔下把大刀,朝郎怀腰间刺去。她要逼得郎怀出剑,不然怎么显得出自己学艺有成?这一下郎怀可没料到,忙一个打滚才将将躲过,却也躲得十分狼狈。哪知李明达得势不饶人,刀刀往要害砍,这下可恼了郎怀。
她身型飞快,趁着李明达回转不及,终于拔出腰间佩剑,手臂斜挥,便把那把大刀劈断。再一转身,剑已经搁在李明达脖颈处,只差分毫。
纯钧剑上的花纹,几位皇子不识,李明达如何不认得。她惊讶之下,总算没失去分寸在这里喊出来,郎怀见好就收,将纯钧收回剑鞘,双手一扣,道:“怀七承让。”说罢转身对台下道:“方才哪位兄台的大刀?赔偿请找楼上七号房的木公子。多有得罪,望祈海涵。”
明达知道郎怀意思,下了台,跟璃儿上楼去找李遇。小丫头心惊得很,低声骂道:“这人是谁?方才可伤着您了么?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明达啐了口,道:“是怀哥哥。”
璃儿吃了一惊,转头再看,那个少年已经又和旁人打了起来。
第17章最惊羡,满长安(二)
郎怀颇为无奈,只好这时候就开始打擂台。她不敢太露身法,也打了足足两个时辰,天黑了才得了个三名,回到雅间。
这一番,却也让大病初愈的她有些脱力,陶钧趁着扶她赶紧诊了诊脉象,不由得露出忧虑的表情。郎怀示意他不要声张,陶钧也只能作罢。
进了门,郎怀先喝了茶,才道:“答应你的我可做到了,之后成不成,就看你自己。”
“好说好说。”李遇笑呵呵指着李明达,笑道:“这是明达,咱们小时候都是认识的。这是你郎怀哥哥,你小时候她总是护着你的,还记得么?”
明明印象里怀哥哥长得柔弱纤细,怎么现在不仅破了相,还黑成这样?明达扭捏着脸,对方才手下留情了许多的郎怀道:“怀哥哥,方才多有得罪,请你不要怪罪。”
郎怀看着她,笑眯眯道:“我回长安也将近两月,总说去未央居看你,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给病倒,竟然一直没得空。今日也算不打不相识,明达到底比小时候强健许多!”
三人互诉别情,明达虽然骄蛮,却不是真不讲理的孩子。何况小时候她的确跟郎怀亲近,甚至比跟李遇还走得近。郎怀见李遇脸上紧张的神色褪去,便问他:“我虽然打了三名,但咱们钱财上可真不做优势,你怎么这般模样,莫非又得了什么?”
“还不是拖了妹妹的福?”李遇从怀里拿出颗珠子,赫然是颗鸡卵大小的夜明珠。明皇珍爱明达,凡是好东西,都先送去未央居,任凭明达挑选。这份宠爱,虽是庶民身份,却比下了所有皇子公主。
因着御赐夜明珠的原因,郎怀毫无悬疑夺了魁,被请进琴书姑娘的闺楼。她张口结舌,实在百般不愿。但形势如此,也只能硬着脑袋去了。
一进去,丫鬟才闭上了门,郎怀便低了头只看着地上,解释道:“琴书姑娘勿怕,在下怀七,受好友所托,只是请了姑娘挂牌,再无他意。这位好友姓木,因不通武事,在下只好代劳。”
鼻端涌进一股说不出的香气,一个娴雅的声音远在天边,又进在眼前:“怀都尉,琴书多谢您那位好友的恩德了。”
就这般被捅破身份,郎怀心下警铃大作。她抬起头,先否认道:“怀七不知姑娘说的什么意思。”然后才细眼打量去,只见一位美人身披薄纱,挽着飞天髻,轻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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