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一顿……
痛扁一顿……
——把一个之前欺压过你,如今有能力还手、却不会还手的帅哥,用力地、狠狠地、酣畅淋漓地蹂躏一顿!
再踩上两脚!
碾一碾!
那将是多么美好啊……
既调节内分泌平衡,又有益身心健康。
但是,姜灵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丢下一声冷哼、转身朝车子去。
——留力痛快不了,有成本没收益;全力而出,那姚远就得送医院了。
姜灵可不希望自己暴露什么。
姚远本来已经半放松身体、准备好了;姜灵最后一刻收手,他绷了半晌逃过一劫,心头忽然一松,不由就觉得亲近了许多,暗道女孩子毕竟心软;又想想今天一天的事,觉得姜灵够认真也够正直,还有点小机灵、不迂腐,就是炸起毛来扎手了一点……
不由便冒出好感来。
“姜灵,嗨!”
姜灵没停、没理。
姚远摸摸鼻子,赶上去拉开车门:“还在生气?那天晚上我们真不是故意。你现在也知道的了……”
姜灵已经按下后座门把上的开关了;看了姚远一眼,发现姚远态度诚恳。于是姜灵松手去了副驾驶座;边坐进去,边耸耸肩:“没什么。其实我也没想起先打个电话。”
姚远扶着车门没关,瞅了姜灵半晌,轻声道:“可你还在气。”
姜灵抬眼看了一下姚远,诧异地发觉,姚远此刻特别真诚——林语者那神秘而敏锐的直觉,如此告诉姜灵。姜灵莫名其妙。但机会难得,姜灵觉得自己不能浪费……
赵永刚一向直来直去,最多不好说的话、咽下去不说。但是,或许因为一个军人出身、一个在低调部门呆久了的缘故,姚远给姜灵的感觉,就不是那样。
姚远像一条毒蛇。作为敌人时,够阴狠、够危险;作为保护者时,够隐蔽、够迅敏。
——可现在,这条蛇把肚皮亮给你了……
于是姜灵直面姚远,道:“你想听大实话?”
姚远利落一点头。
姜灵平静地留意着姚远的反应:“我不明白……你说是你的错,是你没把我的事先通知他们;但他们来找我时,目标很明确,什么也没问,直接就拿便携包——你撒了谎?”
姚远一怔,想起这里头的龌龊,忽然就打心底里涌上倦意:“有些事……之前是没给你说。我们的设备监测不了路林他们;但地面观察,还是有的。
“而你在路林所在的樱间包厢窗口前出现过,所以路林走后,情况一汇总,有人就特别注意到你,结果发现了东西。他们想要的是便携包……说实话,以这个东西的价格,他们不打算补偿购买。另外,他们不知道你精神力六级。”
姜灵眉毛一挑:“知道精神力的事,就不会动?”
姚远转开脸吐了点气、又转回来:“应该不会。”而后直视姜灵,正色道:“已经处理好了。”
姜灵眨巴了一下眼,“哦”了一声,伸手去拉门把——她的直觉告诉她,姚远说的真话;既然没继续往下,那就是不好说了。这也没办法,人家工作性质如此。
姜灵不想掺合,所以她不计较。
但姚远计较——这反应,显然当他是敷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且廖局也给过他指示了,有合适的时机,可以适当透露一点、消除误会,所以姚远隐晦道:“这么说吧……你去找找新闻,靖海的人事变动。”
姜灵恍然颔首,看看姚远还有话要说,便放开了车门把手。
姚远摸摸鼻子,接着道:“还有,这事是我的问题;那天执行公务的几个人,只是工作……路林在这儿,他们跟着连轴转,没日没夜地,脾气只怕不大好,而且那身份卡他们是真不认识……你别找他们算帐?”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他们的头儿!”姜灵失笑,旋即好脾气地点点头,“冤有头债有主。”她不清楚情况的话,碰到机会送上门了、还真会下绊子;但既然只是履行义务,那当然就抹掉了——工作嘛!
姚远暗道:那是你现在不懂,不懂自己的级别啊重要性啊这些事。姚远自己当然清楚,所以他想到这一点,就有点拐骗小姑娘的内疚感——趁人家不明白,给人家下了话套!
姚远长得帅,从小到大被女人宠坏了,对女人不会特别优待,但他对自己人优待啊!所以当下,姚远格外殷勤了起来:“哎,你还有什么问题不?别压着了,都一次说开吧?只要可以解释,我都给你解释。”
姜灵瞅瞅姚远,一耸肩:“其实吧,我对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没兴趣。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干?他们不是和你们一伙儿的吗?为什么同样是对我、做的事却不一样?难道是间谍?”
姚远听到最后那两个字,喷笑了一记:“你是美国大片看多了吧?!我倒宁愿他们是间谍!”他这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却自觉轻佻了,关上车门绕进驾驶座,顺带斟酌好了语句:“这么说吧,虽然端的都是一样的饭碗,也有不同意见。”
“哦。”姜灵缓缓点头,坐着发呆。
这是网络年代,派系、站队、斗争……即使身为小百姓,这些词她也都听说过。再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姚远他们,未必完全是铁板一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对吧?
说得简单一点,之前的翻译公司里还有办公室政治呢!
与姜灵同龄的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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