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祁长她五岁,而御寒则是小她五岁。
这御祁喜欢清璃在玉笙算不得秘密,他第一次告白便是轰动极了,那是玉笙门主的寿诞,玉笙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可是有清璃师尊这个客卿长老,却是一切都不一样了。清璃师尊武功高强,医术绝顶,又是个心善的。江湖中的名门大派不少都是承了她的恩情的,自然是敬畏三分,所以祝贺的人当真是不少,百来张桌椅都没坐下。
清璃坐在师尊身边,也估计是喝酒了的缘故,胆子也大了些,往日里见了她红着脸一句话不敢说的御祁,竟是仗着酒劲走了过来,几乎是吼出来的话,“清璃,你做我媳妇吧!”惊了所有人,也让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嫁给御祁,可是并没有,清璃并不喜欢御祁,那时已经是十七了,御祁二十二,耗了五年,御祁终于是挨不住了,娶了妻,生了个女儿。
这让清璃松了口气,后来师尊去了,她本以为这一生便守着心泠白轻语这两个徒儿过完余生了,不想竟是意外听到了御寒与其父亲的对话,御寒竟是也喜欢她。那时她已经三十二岁,御寒也已经二十七了,娶过一个妻子,但是不过一年便没了,御寒便再也没娶妻了。
她一直以为御寒与其夫人伉俪情深,可是那日御寒瞧见她,冲过来把话挑明的那么一刻她明白了,那是因为她。可是她向来把御寒当弟弟如何自然是舍不得他伤心,可也不能嫁给他,一时间竟是陷入了两难。
她犹豫,御寒却是不再犹豫了,日日邀她游玩,各种小把戏,好不浪漫,这要是换了其他女子应该是早已倾心,可是她却是升不起半分爱意,只是这看在心泠眼里却是不一样了。
对于心泠对她的情感,她是后知后觉的,她竟是半分也不曾看出来,若不是那日心泠看见她与御寒在一起泛舟,回来问她,“师父,你不是不是喜欢上了御寒?你是不是和御寒在一起了?”她怕是永远不会知道心泠的心思。
那时心泠已经十九,俏丽娇美的容貌不知多少人惦记,她还在寻思与心泠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呢?却是来了这么一出,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竟是对自己有了那般的心思。她还清楚的记得心泠与她说话的话,甚至是连神态也记得一清二楚,毕竟印象太深了些。
那日的心泠没了往日的娇憨可爱,认真的让她害怕,想走却是被心泠逼在墙角无路可退,有些慌乱,有些奇怪,“泠儿,你这是做什么?”
心泠的眸子带着冰冷,就那么看着清璃,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师父,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御寒?你是不是和御寒在一起了?”
清璃莫名地觉得心虚,来的莫名的感觉让她有些烦躁,头一次说了重话,“泠……泠儿,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心泠向来是被她宠大的,如今见她为了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只当她是喜欢上了御寒,心中委屈极了,泪水顷刻间落了下来,“师父,你明明答应过心泠,会陪心泠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反悔?”
委屈的模样,晶莹的泪珠,让清璃看的心疼,“泠儿,师父不是这个意思。”
“泠儿,你也大了,迟早是要嫁人的,师父不可能陪你一辈子,而师父……”
“你让我嫁人,要把我扔下,和他在一起对不对?”话还没说完,便被心泠打断了,她从来都是把清璃视为所有,心泠这一番话听在她耳朵里,就好比是在说不要她了,失魂落魄地往后退了几步,“你喜欢上他了,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泠儿……”清璃慌忙迎了过去,她向来是心疼心泠惯了的,哪里看的了她这副模样,“不是,我没有不要你。”
心泠却是不听认定她喜欢上了御寒,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哭着喊着,“你为什么要喜欢上他,为什么?你答应过陪我一辈子的,你分明答应了的,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要骗我!”
“泠儿,我……”清璃正想开口安慰,却是猛地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了心泠的身子,愣愣地看着她,“你……”她不是蠢人,往日里心泠掩藏的太好,她看不出来可是这一刻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如何不懂,她的徒儿……她的徒儿竟然对她起了这样的心思,这,这,这……
“师父……”心泠唤的绝望,要是往日里清璃肯定要安慰一番,可是如今明白了心泠的心思,她竟是开不了口了。清璃看起来生性洒脱,随性而为,可实际上却是比谁都要在乎世俗的眼光,都说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向来把心泠当孩子,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她向来对心泠百般宠爱,心泠要什么她都能给,唯独这次她要的,她给不了!
几乎是逃着离开了,狼狈极了。
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呢?还能逃的忘了不成?心泠的话,心泠的泪已经深刻脑海了,她的徒儿对她的情意竟是不知不觉变了质,她爱上她了,可是这不能啊!
独自想了很久,可是也没有想出合适的方法,她舍不得心泠伤心难过,可也没法纵容她胡来,终究还是回了清灵山,可是回去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不过是半天的时日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看到了以前尊重她的弟子眼中的厌恶,恐惧,更是听到了仆人的议论声……
“哼,她还有脸回来”
“呸,妖精,以前拖着大公子,现在害了小公子。”
“哼,我看啊,她十有八九是来救她的徒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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