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幕遥听了这话确实是愣了很久,因为他确实没想到阚沧溟会自称美人。阚沧溟长得确实是清秀耐看,眉宇间带着一两分男子的英气,骨子里还有那不服输的气概,但君幕遥间的美人多了,那个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在他眼中,阚沧溟真的不算是美人。但这话对一个女孩来说着实打击太大,君幕遥没法开口。倒是阚沧溟自己说了:“我知道你眼界高,见识也实在是不少,我肯定算不上是美人那一种,但这也不过就是个赌局,日后我若输了,偿你赌注就是了,你不必介意。”阚沧溟笑嘻嘻眨了眨眼,一点也没将自己不漂亮这种事放在心上。因为在她心里,容貌还真是小事,对她来说,看得过去就成了。
君幕遥笑了笑:“这真是我打过的最有趣的赌了,至于赌注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吧。”说完直接就腾空而起。低头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影儿,君幕遥开口,声音里罕见的带了点情绪:“这次就不用你赶我走了,我识相的,自己走。”地面上阚沧溟忍俊不禁,朝他挥了挥手,就见到那一袭白衣的人瞬间不见了踪影,似乎他每次来或走都是这样,突然而迅疾。阚沧溟又开始揉头发,现在想的是她得准备多少东西当赌注赔给他。刚刚只是开玩笑改了赌约,哪想到他还真同意了,阚沧溟不由感叹,这人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脑回路最不正常的似乎是她自己。
又一次盘膝坐下,阚沧溟这次开始安心地尽情吸纳起四周灵力来。灵气充盈着她的经脉,畅通无阻地在她身体里涌动,最终汇聚到丹田之内。但不一会儿,阚沧溟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她这种毫无杂质的极优体质的吸收速度,竟然足足吸收了两个时辰也没能将丹田吸收满。她很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却就是找不到那些消失了的灵气都去了哪里。灵识从丹田开始一点点地向四周排查开去,把全身探查了个遍居然也没找到,阚沧溟只得无奈地收回灵识,却在灵识回到灵台之时,蓦地看到了那柄被重重锁链缠绕看不出形状的长剑。而那锁链,明显已经有一根断裂垂下。
现在阚沧溟知道她辛辛苦苦收来的灵气到底跑哪去了。
阚沧溟静下心来,粗略的算了一下,她丹田内现在容纳的灵气,大概只是她吸收的所有的百分之十。。阚沧溟立刻想冲上去踢碎这柄剑。然而当初那个空间里那个冰冷的声音还是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开玩笑,那个人杀了自己就像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怎么可能让自己伤害到这柄剑,如果自己真产生了那种想法,估计把自己杀了再给这柄剑找个主人也是有可能的。阚沧溟叹了口气,有些颓败地将灵识费了好大力凝成自己的模样,然后一步步地朝着那柄剑走过去。
很自然地,阚沧溟走过去第一时间就是扯了扯那条断裂的锁链,看起来,这剑和这锁链都没有排斥自己的意思。然而在她想要松开铁链的时候,却蓦地发现,那铁链竟然已经牢牢的吸住了她的手。
“我勒个去!”阚沧溟使劲地用另一只手扯着锁链,同时咒骂道:“这些铁家伙都什么毛病?喜欢吸人还?那破铁门也是,这一根小小的破铁链也是!欺负人哪!”然而她的咒骂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又被一声惊诧的大喊取代了——那根锁链,在慢慢升起荧光之后,“嗖”的一声钻进了她的手里,而阚沧溟立刻不见了踪影。放眼看去,那碎裂的锁链确实不见了,那柄剑放出的微光似乎也稍稍的强了一点,然而阚沧溟并没有理会这些,因为现在她的灵识回归了本体,而脑子里已经炸开了。无数的信息和数据充斥在她的脑海中,大量过往的涌入让她的神经瞬时超了负荷,顿时睁开双眼,显露出充斥着血丝的眼珠。然而这些只会对脑部造成伤害,而对身体则是没有什么隐患。所以阚沧溟只能头痛欲裂地在地面上似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地晃悠着,等待着那股痛楚退去。
终于能够小心翼翼地将灵识探入脑海中,阚沧溟愣了一下,这是她这么久了第一次进入识域范围,以前是直接抽调外层依附的部分灵力孕养灵魂产生的灵识就足够的,就算是那第一次运转功法的时候,她也没能得到调用识域里面灵识的权利,否则怎么会那么惨。然而进入了这其中,阚沧溟觉得用没用,里面只有一小滴不知名的液体可怜兮兮地被刚刚涌入的锁链中的东西挤在角落里。阚沧溟有些无语,本来这脑袋就是她的,她自己的灵识进不了识域正中已经够让她生气的了,哪想到那柄剑占据了这么大的两个空间,一个放它自己,另一个就放一个小液滴!然而还把它自己的锁链从自己身上再转移到另一个空间!这不是有病吗?!早在当初她如饥似渴的读完了洪颜给她的小破书之后,她就知道每个人生来只有一个识域,而识域最初的大小取决于人的天赋。然而她刚开拓了识域就受尽功法折磨,等到她清醒恢复之后就发现识域内两个最好的地方已经被两个家伙没羞没臊地占据了。自己的灵识薄弱,根本就没有力量破开它们圈揽的空间,只能憋屈地待在外面,直到今天才被许可入内。当然阚沧溟知道是那柄剑惹的祸,也就没和别人说。
看着原本清透的空间被重重锈色烟幕填充,阚沧溟最终还是用灵识触碰了那迷烟。那里面,大概是封锁长剑的铁链因为存在了太长的时间而被烙下的时间印记。但阚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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