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说了,听别人说那个带兵攻打胤国的大将军,如今的淮阳候是个粗鲁暴戾的人,不仅抢占了胤国的亡国之后,还夜夜……
那些话太难听,素琴只好阻止自己在往下想。
“娘娘,那个可恶的歹人可有……可有欺负你?”素琴想不到别的词语,只好用欺负二字。
欺负么?
“偶尔。”羽然似笑非笑地答道,说到欺负,比如那天早上霸道强势的吻,应该,也算是欺负吧。
果然,果然娘娘是受委屈了,素琴咬着下唇,心里诅咒起那个淮阳候。
下朝归来的秦以萧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见到素琴觉得眼熟,想了一下,想起来是那天在皇宫里被自己打晕的宫女。
要把那个宫女接到府里来的事情羽然和她说过了,正要出声,没想到素琴恶狠狠地向她扑过来。
那个架势,比玄霄还凶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个坏人不仅欺负娘娘,当初还打了自己,素琴满心怒气,奈何她毫无武力,柔弱地像豆芽菜,只好不管不顾地咬在秦以萧的手臂上。
素琴用这种法子纠缠,秦以萧也拿她没有办法,总不能对她下手吧,无奈之下,秦以萧只好用眼神向羽然求救。
羽然在她们身后忍俊不禁,笑道,“素琴,让她进来吧。”
“素琴姑娘,请问……我可以进去了么?”秦以萧看着素琴,轻声询问。
这个声音给素琴的印象是清澈,不似一般男子低沉。
“你……”素琴瞪着眼睛站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侧身让出空隙让秦以萧进去,哼,就算这人好言相对,她也不会相信他是好人的。
等等,好言相对?
她只是一个婢女,堂堂淮阳候为什么要对她好言相对。
素琴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可是狠狠地咬了淮阳候,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背脊上沁出了冷汗,素琴低着头用余光往房里看。
淮阳候正立在娘娘身边,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话题。
重要的是,娘娘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呢?
是了,娘娘从没有笑得这么开怀。
素琴看看秦以萧,又看看羽然,两个人放在一起,倒是很让人赏心悦目,其实淮阳候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太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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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里的花又开了一季,各种颜色的花朵努力生长,在短短花期内与其他花争奇斗艳,一较高下。
“胤国那边情况如何?”段寻枫裹着厚厚的毡毯坐在椅子上,只有一只手臂从中伸出,她捻起棋盒里的黑子,下在棋盘右下角的小目位上。
她的对面,正是如今的离国皇帝段瑾深,他的白棋往右下角的那颗黑棋上一靠,断开相互呼应的两只大龙,然后说,“大部分官员还是愿意归顺我朝,所以只派人占了重要的职位,其余的还是任用原来胤国的官员,做了适当地调整罢了,再过上一段时间,就可以由朝廷彻底管辖。”
“恩。”段寻枫点点头,快速应了一手,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说,“上次狩猎,我途中遇刺,卓太傅把消息压了下去,但是皇上想必是知道这件事的。”
“道听途说,未经证实,本不敢信,如今听皇姐说来,原来确有此事。”段瑾深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神里是了然还是惊讶让人捉摸不清。
“翟鹤查了一个月,有确凿证据,说是晋王段岩派出来的刺客。”段寻枫玩着手里的棋子,锐利眼神落在段瑾深身上。
晋王段岩是皇帝的心腹,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段寻枫想看看她这位尚且年轻的皇帝弟弟作何感想。
“行刺齐王,晋王好大的胆子。”段瑾深对上段寻枫的眼神,一片坦然,“即是如此,便全权交由皇姐处置。”
“算起来,他也算你我的表兄,就革去他的王位,流放朔北吧。”段寻枫一边说,一边落下一子,笑道,“活了,杀不死我的黑龙,你的白龙已经做不出两只眼。”
段寻枫紧了紧身上的毡毯,“突然觉得冷了下来,改日再来陪你下棋。”
话音才落,已经有人抬着轿辇前来,像是提前掐算好时间似的。
“不忙,皇姐好好调理身子。”段谨深身为皇帝,在段寻枫离去的时候,反倒要起身恭送。
轿辇一路绕出御花园,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皇上,行刺的事分明不是晋王殿下做的,您为何不驳斥齐王爷,齐王爷这是欺人太甚,革了晋王殿下的王位,说的好听流放到朔北,那朔北是什么地方,这岂不是让晋王殿下过不了今年冬天。”石染在段瑾深身旁打抱不平,他是段瑾深的侍读,从小和段瑾深一起长大,要说另一个更值一提的身份,就是黎国公石正的小儿子。
“行刺的事,是你派人做的吧?”相比于石染的愤慨,段瑾深沉稳许多。
“皇上,我……”石染不反驳,咬咬牙,索性认了,“齐王当日口出妄言,皇上赐进爵一等,她便说要逐鹿,齐王身上绣着的白狮,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上的颜色,进爵一等,又把皇上放在哪里,我是看不过去,才……”
“我看得出来是你做的,你以为皇姐看不出来么?”
被这么一说,石染心头一惊,“那齐王她……”
“她这是退一步给我一个教训。”段瑾深说,“我要你的性命,就不得不牺牲晋王。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啊,心比天高,心思却比海深,她就算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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