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知道是否能问到什么新的消息。”
眼看着苏穆已经追过来,林简磕磕巴巴地说了这句,只觉得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嗯,好。”
此时距离晨饭并不久,路上还有赶去讲堂而落在后面的书生。看见他们了,脚步更加匆匆,于是林简也不得不加快脚步。
可是他随即便想到自己眼下的身份,于是又不得不刻意放缓等苏穆赶上来,这样僵持着,等到了大门口,林简简直是有种骂人的冲动。
见是他们二人,门口值守的小哥立刻躬身放人,林简瞄了一眼,发现对方也正朝着他看。
“有异常吗?”苏穆见此问道。
“回大人……没有。”
原本守在拱门处的此时换在了这里,林简看得清楚,认出正是当时拿着长刀捉他的那一位,好在这人也没别的举动,林简却忍不住把头压得更低。
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呀,他想去屯田处看姐姐的状况,可是眼下自己也陷在了这里。
再者,苏穆刚才……
算了算了,多想无益。
林简索性卯足了往前走,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身后才叫了停。
“就是这里了吗?”
林简下意识回头,眼睛也朝着四周张望。
果然,就在不远处,有一棵山松,说是一棵有些勉强,因为它已枯死,而且还给削去了一截。在它旁边,则是散乱的荆棘,乌压压的连成了一片。
这样的景象在枋州四周的野山上并不少见,荆棘一到了这个时节便会如此。然而突然出现在眼前,林简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们往返都走台阶,两边又是密密的山林,几乎已经忘了里面居然也是这种情景了。
“正是这里,你小心些,别被扎到了。”眼看着林简就要往过走,苏穆不免出言提醒。
“嗯嗯,我知道。”林简甩甩头,试图把近日乱七八糟的思绪都甩出去。
枯木被砍去了一截,从截口处判断,应该也就是近几日的事情。
“当时挂着布条的正是这里。”
“这里吗?”林简跟着苏穆所指的地方望过去,手也不受控制般地往过伸,快要扎到手了,才如梦初醒。
这里正好是松木的右后方,在甩动袖子的过程中勾去也实属正常,林简试着甩了一下,正好勾了上去。
……
“小心些,扎到了会很疼。”
苏穆本就站在他一侧,即刻埋头去解,林简看不到背后,只觉得拉扯间有种莫名的牵引。
短短的片刻,林简却觉得无比的长,等到右臂能自由活动了,他便有意岔开话题。
“既然袖子很容易便被勾住,那么如果布条是歹人的,那么也是个合理的推论。”
“是这样。”苏穆点头,又去看林简的手,“现在,案子似乎又绕回了书院里。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那人的踪迹。”
“书院?”
林简紧跟着呢喃一声,连方才的羞怯也半点都顾及不得,当初是安安说看见了行踪可疑之人,恐与修远案有关。可是火房那边也只是稍有眉目,而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却已被灭口。
现在,线索又回到了这布条上,还偏偏,正是属于院服。
“那个人,真是同窗吗?”林简盯着截口出神,思绪却涛涛般涌出。这时,他突然突然从狭长的窄道里找到了出口,“晨饭时你不是说已经想到办法了吗?”
“是已经想到了,但是还需要人帮忙才可行,让大家都交出衣服并不难,关键是怎样才能避开打草惊蛇这一遭。”苏穆拉着人往外走,又道,“所以我本有心瞒着,并不是因为怀疑,而是……”
“觉得我不小心可能会大嘴巴是吧!”林简心下放松了些,一双手却止不住痒,即刻在苏穆肩上锤了一记。
但是立刻,他又觉得这样的动作……似乎有些……
于是林简背过手气哼哼地走了。
然而走出几步,还是止不住心里的好奇,“什么办法?”
“白云观祈福。”
这句话一经苏穆出口,底下便登时炸了锅。林简不自觉往后退了步,下一刻便顶住了硬邦邦的墙壁。他朝身后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眼下正在阶上,而阶下正是神态各异的同窗们。
“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师兄难道忘了吗?怎可率书院之众行这不能为之事!”
嚷声最高的站在最前面,旁边正是周怀仁,朝阶上看了一眼,即刻在他脑门处呼了一巴掌,“子曰你个头,眼下佛道两教盛行,难不成你在府中,也不曾陪着长辈去祈过福的么?”
这句话过后,周身便笑成一片,被原先那人瞪了一眼,又大多都缩了脖子。
“师兄总不会刚离开书院几年,就忘本了吧!”
“你……”林简给气到结巴,他盯着那人看过去,藏在袖中的手也握了握,又转头去碰苏穆的肩,“澄泓哥你别放在心上,他说话就是这样,本性却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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