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脸色古怪地道:“我听说——”
“什么?”
“我听说花大家和表小姐俩人近日天天往城里酒馆跑,沉醉美酒之中呢!”
花询一愣,眨了眨眼睛,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疑惑道:“花解语这么爱酒?我怎么不知道啊。不是说要出去办正事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花询对她们俩说,“表姐看起来和花解语俩人是不是有点……”
“猫腻!”泽兰托着下巴,认真思考,恍然道。
“还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啊……”花询嘀咕道。
“你们去给我准备轿子,我去酒馆看看。”
“是。”
城中小巷的酒馆里,大白天的也显得有些安静。仿佛这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显得特别冷清。也许是最近花府出了大事,全城恐慌,没有人来喝酒,又或者酒馆地处偏僻,本就是没有多少人来喝酒,总之偌大的酒馆里只有花渡和花岸两个客人,和酒馆的掌柜。
酒馆里四下都堆积着酒坛子,东南角落,以及通往二楼的楼梯口都有酒坛子,一推开,满屋子的酒香铺面而来,冲出着整个酒馆,酒量浅一些的,只怕走进来就会醉倒。花渡和花岸坐在角落,桌上开着一壶酒,两个酒盏还残留着香气扑鼻的酒液,酒色澄清,看得出来并非凡品。
花岸的衣角压在桌上,酒桌上还留着湿润的痕迹,想必是刚才不小心把酒洒出来了。她的袖子半湿,透着酒气,混合着女儿香,她还来不及醉倒,闻见的人先醉了三分。花渡放下酒盏,擦去嘴边的酒渍,拿起酒壶倾倒在盏边,酒壶缓缓流淌出清澈的酒水,香气四溢,勾人垂涎。
“这是酒我真是很久没有喝过了。”花岸趴在桌子上,转着倒着的酒壶,感概道。
花渡目不转睛地看着酒水,嘴角隐隐含笑,说道:“是很久。我已经很久不酿酒了。”
“你说说,你在这里到底是要干嘛呢?这里没有好吃的,也不好玩,看楚仲辞她们算计来算计去的,没意思,真没意思!”花岸摆了摆手,脸上浮起霞红,有三分醉意。
花渡抿了抿唇,睨了她一眼,道:“那你觉得什么才有意思?”
“当神仙啊!”花岸眼睛一亮,坐起身道,“你看看,神仙不愁吃喝,也没有那么多的苦恼,在仙境之中还能天天欣赏仙乐,饮酒作乐,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杀,自由自在的,这样才有意思啊!”
花渡莞尔。她似乎是在笑花岸这话的孩子气。
“神仙也有神仙的苦恼。”花渡摇摇头,“三界众生皆苦,只是苦的滋味不同而已。”
“我说花解语,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花岸端起酒豪气云生地干掉,一抹嘴,瞥了一眼花渡,忽然发觉有些不对。
“你……”她捉住花渡的手,看见花渡的手指已经渐渐透明,似乎要消失了,吓得花容失色道,“花渡,你——你——”
你了个半天也没有你出结果来。她瞠目结舌地望着花渡,花渡却笑着收回手,颔首道:“我不能在人间久留。我以神魂塑型,终究不能长久。如今身体虚化,再过不久,我就会消失不见。”
“那你还呆在这里干嘛!”花岸急眼了,推着花渡道,“你赶紧回去!不然你消失了可别指望我有办法救你!”
“无碍。”
“你都要消失了还无碍!”花岸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管你去死!十三娘,再沽一壶酒来!”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端着酒壶从柜台里走出来,走到花渡身边,微微一笑:“客人喜欢秦十三娘的酒么?”
“十三娘的酒是好酒。”花渡颔首。
“与客人自己酿制的桃花酿,比起来如何?”
花岸嗤笑道:“不用说,肯定是十三娘的酒更胜一筹!我认为这酒,当得天下第一了!”
掌柜的却噙着笑望着花渡。
花渡却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道:“十三娘与我酿的酒,各有千秋,说不上谁更好一些。”
“哟。”花岸阴阳怪气道,“花解语你还真不谦虚。”
掌柜的也不理会花岸,笑着对花渡道:“客人酿酒,采天地之灵气,取山水之精华,花卉仙草主之,甘露朝稀辅之,实在是物尽精致。十三娘则以人之爱恨,六欲之情,酿酒,其中酸涩甜苦,人各其味。情毒入骨者,饮之或甜或苦,不尽其然。这酒就像是清水,浇灌着客人心底的情根,情根生长,扎入血肉,除之难也。”
“十三娘说得好,我当饮一杯!”花岸举着酒盏,咕噜咕噜又喝了一碗。
花渡看着掌柜的,沉默良久。
“这酒我便送给客人了。”掌柜的把酒壶放在花渡身边,轻笑道,“就全当是我听了客人一个故事的报酬。”
花渡道谢。
打开酒壶,无色无香,轻抿一口,却突然灵台空静,冰凉之气游走血脉,感觉到有一道气流旋转周身。甜味在花渡的舌尖绽开,清香钻入肺腑,占据了五脏六腑,指尖消失透明之处,又重新生长了起来,恢复如初。
花渡对掌柜举杯再次道谢。花岸看得目瞪口呆。
出了门还没有走远,花询就遇见了回来的花渡和花岸。她远远的就看见花岸搭着花渡的手,胡乱说着什么,神情好似很兴奋。花渡并没有不耐烦,反而是照顾着她,怕她跌倒在地。
“这是……”花询的眉心拧成川字。
“她有些醉了。”花渡将花岸交给了佩兰扶着。
花询看了花岸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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