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捕捉到一个词,花询出声道:“玲珑塔?什么玲珑塔?”
惊觉自己再次说漏嘴了,花岸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小声嘟囔道:“这张破嘴,怎么就这么守不住秘密啊!”
花渡皱了一下眉,感觉到了花询对她偷来的视线。她知道花询是不会轻易再被她糊弄过去了,但是她不想提这事,尤其是关于玲珑塔,花询根本办不到,她怎么可能说。因此她只是转过脸道:“没什么。一座浮屠塔而已。”
花询根本不信,上前扯着她的袖子,急切地逼问:“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之前你瞒我你的身份,现在你还要瞒我这些那些。你的身子撑不住多久了,这个玲珑塔是不是能救你的地方?”
“……什么叫‘你的身子撑不住多久’?”楚衍听得一头雾水,忙打断花询的话,“难懂是我那一剑把解语刺伤得太过严重了吗?”
“不关你的事。”花岸拉着楚衍道,“是解语自己太狠,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你那剑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这……”
“你眼前站着的花解语,身体五脏六腑早就没有了活气,七经八脉也断得差不多了。就连那个情根都是碎了一半重新长出来的,她如果有一天消失在你面前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她每一天都有‘死’的危险。”
楚衍大吃一惊,面向花询道:“你怎么不早些告知我!我可以去宫中延请太医令啊!”
“我……”
“你知道什么啊!别说是宫中那群连吃五谷杂粮生的病都不会医治的太医了,就是你把神仙请来都无效!”花岸嗤笑道,“花解语按照你们能够理解的话来说,就是灯枯油尽。如果早那么半年她不这么折腾的话,说不定请来神仙还真有救,可是现在,唉……”她惋惜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唯一一个可能找得到办法的就是玲珑塔,但是这玲珑塔根本就没人知道它在哪里。虚无缥缈,只是听说有这么个地方。”
“所以玲珑塔真的能救解语吗?”花询紧张地望着在场知道真相又愿意说出来的花岸。
“呵呵。”花岸摊手,无奈地笑了笑,“不能。我只知道,玲珑塔原本是蓬莱神界,里面藏着三界六道的奇书,千千万万册的竹简里面记载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你所疑惑的在那里都能找到答案。它随着蓬莱的开始而存在,到后来蓬莱众神殒落,玲珑塔之主消失不见,就很少会有人知道玲珑塔藏在哪里了。究竟里面有没有关于……解语的救命法子,我也不得而知,只是觉得可以一试罢了。可是你看看她现在,连跟我们去花城都做不到,要怎么能够撑到找到玲珑塔,从千千万万册竹简中翻出一个救命的药方呢?”
花询脸色一白,茫然地后退一步。
“不必担心。”花渡没有阻止花岸把事情说出来,她只是冷冷地直视着滔滔不绝和盘托出的花岸,看见花询这副心碎的模样,略有松动道,“我并非不能同你们去花城。无涯说得是有理,可是我的身子并没有你们想得那般糟糕。若要同你们去花城不是不行。”
“不……”花询否决道,“你已经虚弱成这副模样,要如何长途跋涉?我不同意。你留在长安先休养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玲珑塔,并且从中得到医治你的方子的。”
花渡眼睛亮了一些,如同漆黑夜空飞起了一点萤火。她笑道:“我与你去花城是有原因的。除了玲珑塔,我还有一个法子,还有一个人能救我。”
“……花城小巷的酒肆掌柜么?”知道花渡的意思,花岸也想过这个可能。她刚想反驳花渡,看到花渡警告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错。她的酒之前能让我有所恢复,说不定她真的有法子……”她认真地看着花询,望见花询眸底的期望,含笑道,“万一,她就是玲珑塔塔主呢?”
“不……”花岸又想开口,却被楚衍悄悄捏了捏手。
花询看了看在场的诸位,点头答应了:“好,你随我们回花城。”
需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花询本来就是客人,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是她还需要过府去找顾尚儒,本来她是与顾尚儒一道回去,从河东回花城,可现在这么多人要跟着去,怕是有些麻烦。顾尚儒同她来长安,在王府别业里住了几天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也不常见面,而自从楚衍成婚那日后,顾尚儒仅仅只是遣人来告知花询他在城中客栈落脚,等花询回复归期。花询为了守在花渡身边,没有离开去找顾尚儒,后来顾尚儒又催促了几回,她才答复说要离开。
带着铃兰去了城中顾尚儒落脚的客栈,顾尚儒并没有多问为什么楚衍也要跟着离开,只是道:“郡主大人的安危,可安排妥当不曾?我们还依旧走原来的那条路,然后你们从河东再回花城吗?”
“不,我们不去河东了。若走河东,还得去见外祖,仲辞身份敏感,外祖之前又在太子的事情上鼎力相助了……”言外之意不必说也呼之欲出。
“也好。”顾尚儒沉默了半晌,点点头道,“花无涯毕竟不能回顾家,她与郡主大人都不能走河东。那我们出了长安就分道扬镳各自分开。我听说花大家身体不好,恰好我这些日子去寻了一支老参,我是用不上了,让我喝了可惜,就赠给表妹了。”
“……尚儒哥哥。”花询知道他的那支老参必然是精心搜罗来的,有意要送给花询,拿去给花渡补身子的,花询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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