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能暗自急的上蹿下跳,生怕陈风把沈水北灌出个好歹来,他记得沈水北胃不好,却又劝不动她,只能偷偷嘱咐服务员将那些酒倒掉一半兑上水再送过来,看着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被哗哗地倒进下水道,谢朝阳只得心里抽抽的疼,可偏又无处诉苦,脸色倒是比失恋中的沈水北还要黑上三分。所以当他看到一个香港财团的合作方案送过来的时候,谢朝阳瞬间觉得他整个人生的天都亮了,简直是雪中送炭拯救他于水火啊!
谢朝阳手中拿着合作企划书,一脸激动的跑进vip包厢,一把抱住正在勾肩搭背感情深一口闷的陈风和沈水北,而后一脸深情地望着陈风说:“哥们儿,报效事业的时候到了!快!香港合作企划案!抓紧收拾收拾上路吧!机票我已经让人订好了!头等舱!”
酒至微醺的沈水北被谢朝阳冷不丁的一句话搞的云里雾里,只恍惚听到了一个香港,而后笑着大喊道:“我也要去!”
此言一出,谢朝阳顿时面色一变,可还未等他说什么,陈风倒先应了下来:“成,朝阳,给阿北也定张票,我俩一块去报效事业!”
那厢沈水北高兴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厢的谢朝阳却苦着一张脸哭笑不得,这下可好,两个祸害一块移送到外地,还指不定怎么祸害香港同胞呢,沈水北是个事儿篓子,也不知陈风兜不兜的住,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谢朝阳真心不放心,可要是自己也跟去,别说去机场,就是名字往航空公司一报,自家老爷子肯定立刻就能知道,到时候打着飞的老爷子也得把自个儿提溜回来,想到这,谢朝阳的脸又黑了三分。
似是察觉出谢朝阳的想法,陈风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谢朝阳略略安下心来,事已至此,他只能寄希望于陈风能够靠谱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儿有点多。太倒霉了。
☆、阿鸳
当沈水北坐在中环路上的一家茶餐厅内,听着周遭异乡方言,心中才恍然自己是真的离开了那座有宋云锦的城市。
一路上,陈风将沈水北安置的妥妥帖帖,沈水北困了就睡,醒了就跟陈风聊天。
大多数时间是沈水北在听,陈风在说。
他们聊女人,陈风说,女人如玉,温润的,透着光,有“色”有“种”,一眼望过去,不知深浅的才是好玉。
沈水北便抿唇笑着点点头。
他们聊男人,陈风说,长身玉立鲜衣怒马,若是生在古代他一定去打仗,雄性荷尔蒙混杂着冷兵器的萧杀,踏着鼓点冲锋陷阵,那才是最原始的男人味。
他们聊茶聊酒,陈风说,西湖的龙井,洞庭的碧螺春,桂花树下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一朝出嫁方启坛,不必喝就闻出来了那股子旖旎香,光是意境就远比那些洋酒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聊a城的古韵,陈风说,四合院里初夏盛开的槐花,风一吹兜头兜脸满身的花瓣儿,整条胡同里到处是馥雅的清香。
一路上,他天南地北的侃着,她便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陈风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沈水北觉得那声音像春日里午后的阳光,萦绕着她周身暖烘烘的。
她靠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看着飞机窗外的云雾缭绕,恍惚觉得自己真的腾云驾雾了起来。
沈水北晕晕乎乎地下了飞机,陈风带着她找到了住处,将行李放置好后,便拉着她走到了大街上。
陈风带着她坐巴士,逛人最多的街道,去最繁华的街头,最嘈杂的餐厅,将自己掩埋在人来人往中,显得如一粒尘埃那样渺小,心里的那点儿伤痛更是不值得一提。
从始至终,陈风一直带着洒脱的笑,光明磊落,无畏无惧。
如果说谢朝阳的享受是极致奢华的,那么陈风的享受便是最市井最有“味”儿的。
正如现在,他们与人拼桌,坐在人头攒动的茶餐厅里,手边是一份猪扒饭,周围熙熙攘攘,沈水北终于对这个城市有了最切实的感受。
陈风简单的吃了几口饭,见沈水北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看什么呢你?快吃饭,吃完饭不累的话,带你去看夜景。”
沈水北点点头,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指,越过两人中间隔着的桌子,摸了摸陈风眼下的那颗泪痣,笑着说:“这颗痣很好看。”
陈风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沈水北一眼,话里带了些怨念:“合着我就没别的能欣赏的了,只有痣好看,老人可是都说这痣不好。”
沈水北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陈风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含糊不清没好气儿的说:“命贱!”
沈水北笑了笑,象征性地吃了两口面前的饭,便放下了筷子,这间餐厅不愧有这么多人,味道确实很好,只是她吃不下。
陈风也不再劝她,结了账带着她乘上巴士,夜幕降临,街道上闪烁着这个城市特有的红绿色的招牌,陈风和沈水北坐在双层巴士的二层,沈水北打开窗,不发一语地趴在窗边望着街道和行人,夏天的风吹动她的短发,霓虹映在她的脸上五彩斑斓,看着这一幕,陈风突然觉得心中一紧。
到站后刚一下巴士,沈水北还未站稳,就突然听到了街边一声女人的尖叫,而后一道人影飞快的从她眼前掠过,沈水北扭头看过去,只隐约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人一脸惊恐的指着逐渐跑远的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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