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挑选几本医书,趁夜深人静,这巡逻的士兵一个瞌睡溜出这楠石军营。
此前来时,薛勾细心地记下往虚昇城城内的路。靠着一双脚,硬是赶在天初亮时,到了这虚昇的南门。
南门一开,薛勾随着几个同是进城的商人一起走入城内。一路上连打几个喷嚏,估摸着是昨夜发了寒气,她拽紧衣领子继续向北边赶。
薛勾出营帐前,翻找整个帐子,未没有发现半点银两。那回空留山的一路只能靠这脚程。不知走了多久,沿街开始摆出摊子,有的商贩叫卖着自己炼制的胭脂水粉,有的小贩子叫卖着馒头,热馄饨。顺着空气飘来的香味儿,引得肚中饿虫咕咕叫喊。
薛勾继续向前挪着步子,途径一个贩卖香梨的大爷。慈眉善目,是位和善的老人家。
“老人家,我能向您讨个梨儿吃吗?”
“我可以替你算上一卦子‘天命’作为梨儿的钱”
薛勾走近老人,弯下腰去。面带笑容地想和老人商议。
“我一糟老头子知道什么‘天命’,姑娘若渴了拿去一个便是”
“多谢老人家”
说完,老人家热心地在一筐香梨中,择了一个又大又圆的梨子递给薛勾。她双手捧过手中香梨,带着清香好闻极了。
“老头儿,这一筐梨我都买下了!”
不知何时,薛勾的身后站立了一人。她转过身去一瞧,原是那日客栈鞭打奴隶的小人。说起那日的女子,也正直直地站在男子的身后。着了一身黑色衣服,那一对双红眸,在眼光下极为显眼。可薛勾在她眼中察觉不到波澜与神气。
“姑娘别来无恙!”
男子露出猥琐的嘴脸,直勾勾地望着那蓝色,视线片刻都没有移开。薛勾不愿多做停留,欲要转身离开。岂料被其挡住去路。
“姑娘难道不记得在下了吗?我是”
“公子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不必与薛女深交”
面对来人的纠缠,薛勾打心底里有着一丝厌恶。抬起头,看向另一处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
薛勾好不容易钻了一处空子,这头还没走几步,又被人敲了后颈晕了过去。
“斐礼,我们走”
黑衣女子将晕厥过去的薛勾一把扛在肩上。卖梨的老人家瞅见这一切,一脸警觉地望着这主仆二人。一对上男子凶恶的视线,老人家一个没没站稳摔在地上。
“拿了银子,滚!”
老人家见状,捡起地上的银两撒腿就跑。他主仆二人就这般明目张胆地行走在虚昇街上,在走过几条街后拐入了一条小巷子。里头大树旁拴着两匹骏马,三人两马地出了虚昇城。
马背上的颠簸颠醒了薛勾,她一睁开眼自己便和那名红眸子女人同骑在一匹马上。两人背对着背,她这头是逆行。薛勾微微地侧头,果然那个男人正骑着一匹黑色宝马,走在前头。
“放我下马”
“放我下马”
“放我下马”
薛勾轻声地在女子耳畔小声地说了三句,又深怕人家听不大清,接着说了不下十次。可结果都是一样,人家依旧架着马儿,往前赶。
薛勾突然想起当日客栈的情景,这女子被鞭打地伤痕累累,难道就没有想过从男人的身边逃离?
她突然心生一计,用仅只有红眸子女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姑娘,你可愿追随我?”
“我有办法让我俩平安无事地离开,只要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薛勾的话晾了半响,那头没有仍然是一点回应都没有。马儿的蹄子不小心驶过一处高地,马身子一个不稳落了个踉跄。
薛勾与女子紧靠两条草绳紧紧地前后绑在一起,因这踉跄,薛勾有些没坐稳,差点跌倒地上,好在女子一把将她扶回了马背。
女子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奴隶不会背叛主人”
被说动了!薛勾继续旁敲侧击。
“怎样才算是主人”
“哨子”
哨子?大概是什么契物件之类的吧。
“哨子在哪儿”
“脖子”
“那以你所说,只要我拿到他脖间的哨子,你就能助我逃离。是吗?”
这头默许了薛勾的问话。其实想要拿到这哨子十分简单,全凭这男人到底有多舍不得他的奴隶。
“公子,公子”
薛勾扯开嗓子叫喊着,那头的男人听到这几声,立刻架着马儿赶过来。
“公子,我有些累,能否放我下马歇息一下!”
薛勾使劲儿地眨巴那湖蓝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番楚楚可怜的样子。男人终究是心软,命旁人下马。将这二人松绑。
离开束缚那一刻,薛勾一个转身就使劲儿往红眸女人身上,踹上一脚。红眸子女人重重地跌在地上,雪白的胳膊擦破了点皮。
“你太瘦了,这一路搁着我背疼!”
☆、第十六章
男子一惊,尔后走近薛勾身子,搀扶着她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歇气,边走还唠叨着“让姑娘受苦了”之类的客套话。等他二人在大石头上坐稳时,男子扯着嗓门,对这头的奴隶命令道。
“去,快到河边给姑娘洗几个梨”
红眸女子怀里揣着几个香梨,小步小步向前头的河边走去。大石子上的二人,男人依旧不停地唠叨,这回儿薛勾是记得了他的名字------欢源。欢源脖间挂着的玉哨子,做工粗糙跟一身上等绸缎极不相配。
“姑娘为何一直盯着在下?”
虽从头到尾都是欢源他自己喋喋不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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