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逸舒嘤咛一声,似要醒转过来,却听邢欠语带讥讽地说道“云姑娘,可算是听完了吧。”
康泰然扭头去看,发现坐起身来的云逸舒脸上一阵发红,却强作镇定地说道“我……我不过在听曲,哪里偷听你们说些什么!”
邢欠随即问道“什么曲?”
云逸舒应道“梅调,还有我准备发布的新曲。”
邢欠颤声说道“你的新曲?!是坊间传闻的《寂寞吾魂》吗!”
云逸舒娇嗔一声,锤着冰床说道“你们好讨厌,总爱偷听别人练的新曲,那怎么会有时新感!”
接着邢欠与云逸舒是越谈越有投契,两者不但讨论当今流行曲艺,还追溯过往经典,谈了曲艺再谈乐器,谈了乐器又谈悦器,天南地北地侃侃而谈,直把一旁的康泰然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插上话来,只能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幸好邢欠对乐理的不求甚解,在听得云逸舒在分析她自立的云氏绵腔时,一知半解的他只觉倍感无趣,于是立刻打断道“云姑娘,我一直不解,为何你爹只带走了一九五姑娘却没拉上你的?”
云逸舒一听,脸上的笑意立消,转而冷哼着道“一九五是他认为最完美的成品,失而复得能不赶紧藏好吗。何况……我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邢欠跟康泰然听罢都显出一脸的不解,还待细听下去,不料停放一旁的翟鹤友棺木一下被撞开,跳出一个头罩着伞,头上挂有八团蓬松头发,同样一身破洞的高大男子,大声说道“大小姐,您怎么可能不算什么!”
不等邢欠和康泰然反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时,只听那男子接着说道“您就像这漫天黑夜里一颗独自闪烁的星星,又像是那无尽蓝天处一朵悠游自在的白云,更像是一片扶苏绿丛中一簇芬芳艳丽的花朵,您总想含糊着您的身份,可是,您就是身份的象征,大小姐!”
云逸舒一下转身与那男子相拥一处,哭做一团,抽噎着说道“莴忑王,还是……还是你……懂……我……”
莫名其妙的康泰然不禁问道“这是……你师父,翟老先生?”
云逸舒听得康泰然问话后,脸上一红,低头应道“不不不,他不是我师父,他是我爹造的兽人名叫莴忑王,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我师父的棺木里头……”
莴忑王解释道“我一早便潜伏在棺木里头,想暗地里保护大小姐的,不料大小姐遇到危难时,棺木却硬是打不开,我也只能在里头干着急了,唉!”
想起棺木当时在密涧跟易宇左近,十有**是被康泰然化成从天而降的无数透明飞剑不小心钉死了棺盖,致使莴忑王闷在棺木里头,出入不得。康泰然暗笑对方的糊涂,却还是不忘追问云逸舒道“那躺身里头的翟老先生呢?”
云逸舒兀自低头应道“我师父精通灵魂乐章,灵魂乐章是深入灵魂的乐曲,是带来生命的乐曲。那么,我师父怎么会死呢……师父他思维跳脱,行事无常,他人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康泰然与邢欠对望一眼,都觉得这灵魂乐章神奇非常,更觉得这位翟鹤友翟大乐师的高深莫测。
还在思忖着这些时日所发生的康泰然觉得后背有人用手指戳了几下,回过神来看到云逸舒正低头朝自己讪讪问道“请问……那个……你……是不是叫……康……康泰然呐……”
康泰然搔着头应道“是的,云姑娘,有什么事吗?”
云逸舒深吸一口气,随后闭目大叫道“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这一叫只把在场的康泰然,邢欠以及莴忑王异口同声地应道“什么!!!”
云逸舒低下的头垂得更低了,只听她低声说道“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般情景,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位王子会带上他的宝剑从天而降来救下我,而我会毫无保留地爱上他,他也会因为我的美貌而宠溺着我,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
一旁的莴忑王跪地痛哭,仰天大叫道“不!那位王子不应该是别人,要不是那该死的棺材,那位王子就是我!就是我!”他用力捶打着地面,随后泪目朝康泰然望去,恨恨地说道“我不能让大小姐宝贵的爱白白给了你这个抢夺我身份的伪王子,不能!”
莴忑王那八团蓬松的头发根根变长,各自缠绕成了八根黑色长条。只见这八根长条尾端锋利,活脱便如变成八柄长剑。
莴忑王朗声说道“吾冠海母贵族之名,以手上触手之剑向你这个伪王子发起挑战,你接受吗?”
康泰然皱着眉头,拧起嘴,莫名其妙地说道“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呀!”
可不等康泰然答应,莴忑王早以一个闪身朝他刺去,说了一大圈冠冕堂皇的话却是偷袭去了。
眼看能一击到手,莴忑王正暗自偷笑。不料,一道身影倏地挡在了康泰然的前头,再定眼一看,竟是自己深爱的云逸舒。莴忑王是立马抽回触手之剑,可是自己来势过猛,一下收回的反冲之力只让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
躺身在地的莴忑王哭泣着道“大小姐,为什么,为什么……”
云逸舒走去摸着莴忑王如同伞一般的头颅,轻声说道“呆子,杀了我的王子,我还能活吗。”说着这一主一仆又开始抱成一团,哭做一团。
一脸无趣的康泰然发现罗媛媛的咕噜声早就停了,无心再看云逸舒她们胡闹的康泰然也就跑去冰床处查看情况。一来到冰床,康泰然惊讶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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