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取消本次科举资格的消息传来,大房即刻就炸开了锅,他们当然不服。
鱼家很快就寻到负责科考的主考官, 即现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同时也是鱼老太爷亲手提拔的下属李冲光那里, 要给家中长子讨个公道。
李冲光是太子这边的人,也与鱼家亲厚, 自然很给面子, 很够意思, 因为时间紧迫, 来不及上诉, 李学士直接就把这事揽下来,给鱼泽涛做了人品担保,特许他参加会试。
鱼家也不是吃素的,你敢把手动到我家儿子前途上,难道我们就不会吗?
肖家也有个庶长子,也就是之前那群贵女想用来坑害令嫣的人,这人也不是多出息,文武皆不成, 但比肖天玮来, 好歹是个有根的, 早早就成婚生子。
肖家不缺钱, 因嫡次子尚且年幼,倒也待他不薄,花钱给他捐了个勋官当当, 没什么实权,只图个个名声好听。
同样是庶长子,这勋贵出身的,比那书香门第出来的,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吃喝嫖赌懒,不说都有,但也差不离。
很快,肖家长子就因为在天香楼里与人争夺某位名花大打出手,而被御史直接掺到了皇上跟前。
仁宗皇帝最不喜欢这种不学无术、骄奢淫逸的勋贵子弟,当即撤了他那个闲职,赏了整整五十大板,还横眉冷眼地唾弃道:“朕看满盛京最不会养儿子的就是长信伯府了,一个出息的都没有!”
继肖天玮被打伤以后,肖家长子也受了重伤,伤的可不仅是两儿子的身体,被皇上撂了话,可真是面子里子全没了,这梁子结大发了。
而另一头,鱼家二房,四姑娘却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的月事终于来了,虽然量不多,日期也不对,可她初潮也不过是半年前来的,本来月事就不稳,这也属正常,这算好事呀好事。
心情舒畅之余,不免要去分享一下愉悦的心情。
她先是来到孟玄音的厢房,发现没人,又走到隔壁令妩的房里,发现她正带着丫头紫鸢做衣裳呢。
令妩见她进来,忙收了手里的活,一把塞进身前桌柜的抽屉里,起身要下来接她。
“二姐别动,我也上来。”
令妩接过她的手,忍不住道:“瞧你手上冰凉冰凉,人也没以前红润了,你呀,果然一点不能受寒。”
令嫣颇乐呵呵地回道:“小日子来了,难免的嘛。”
令妩让紫鸢多添些碳,又抱下一床藤箱上的锦被,盖到令嫣身上,嘴上叨念着:“那可得仔细些,这时候若是受寒,以后小肚子可容易疼,这天说冷就冷到你骨头里,明明前些日子还能少穿一些。”
姐妹俩窝在被窝里,紧紧靠在一起。
令嫣舒服地叹了口气,却不免问起:“你说这么冷的天,玄音她到底出去干什么?”
“不是快过年了,她要去给大小神佛添香火,保佑来年大吉大利。”
“她能真去才有鬼,平生最大喜好,是偷吃神龛上的烧鸡,你觉得她能去添什么香火,况且她哪来的银子,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呀。”
事实上,孟玄音是女扮男装,又跟申铎出去了,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如此。
令妩从来没见过这样大胆的人,简直每天都在颠覆她的认知,她心中自然无法认可这事,可孟玄音也不是她能说动的人,偏偏她还知道了这事,不能视而不见,其实她心里很纠结,面上也就不是很自在。
“那等她回来,你问她一番。”
紫鸢这时端着碳盆和食盒进来,添满了碳炉,在给她们热些吃食。
不一会儿,令嫣就循着气味深吸了几下,咽咽口水,禁不住问道:“什么东西这般香?”
“这是酥蜜粥,香甜可口,吃了总还想吃,我这些日子胃口不大好,紫鸢便做些温着,你也尝尝,是滋阴养胃的好东西。”
紫鸢听了,即刻换上宽桌,伺候两人吃了起来。
鱼令嫣边吃边说:“我得着消息,说那混蛋并不是装病,而是真被打的半死,也不知是哪位英雄出手教训,实在太解气!”
正要喝粥的鱼英雄,轻轻吹了口热气,小声喃语:“只是却差点害了大哥,且这怨也终是成了仇。”
鱼令嫣一口气干掉了三碗,直到锅里见了底,才不舍地收了嘴,摸摸肚皮消消食,她回道:“说不定那英雄好人做到底,会把这事收拾了。”
她以为是安凌王帮令妩教训了一顿肖天玮,令妩却猜到,是他让肖家开始攻击鱼家。
为的什么?
其实是太孙有了嫡子以后,接到了更多家族抛来的鹊枝,自觉底气足了,想想安凌王至今还没有子嗣,便多管了他的闲事,想试试这位的反应。
安凌王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他直接拿鱼家开刀,把鱼令妩犯的事栽到鱼家长子头上,做为回击。
而翰林掌院学士李冲光所为,也是太孙的意思,鱼家随后的反击,也是因着太孙支持的态度。
安凌王待如何?
李冲光出面替鱼泽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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