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从未听大*奶提过。
宁娥看着子规说道:“论起来,就查翻你的家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今儿你不说实话,到了明日,若我都查出来,你说的不实,那你可就难逃。。。。”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收了口。
子规随即磕头不止,说道:“大*奶只管去查,小的并无诳语。若查出来小的欺骗安大*奶,便将小的拉去见官定生死,小的也全无怨言”语气诚恳,斩钉截铁,叫人不得不信。
宁娥听毕点点头,沉吟半日方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别让人看见就行了。”
子规慢慢退了出来,门口书桐看她一眼,不发一词。
子规走进园子里,才惊觉浑身都汗湿了。进得安府才不过第二天,就被疑上了?她仔细回想过程中的一切,确定是没有什么遗漏可被察的,才稍稍放下心来。
尚未走至大厨房门口,一股槐花香便迎面扑鼻而来,那是由不得人的,你便不肯,也是要见的。子规站住脚,闭上眼睛,将那香气深吸进自己肺里,不舍得就吐出来,只想将它藏进去,藏久一点,再久一点。
“你是哪房的丫鬟,只管站在这地下做什么?”一声问,惊得子规张开眼睛,一口气没收好,呛起来,不但答不出话来,一时竟咳个不住。
那问话的人显然也是被她的咳嗽声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得到这般回答,子规后退几步,用汗巾儿捂住脸,俯身回道:“小的是大厨房里的丫头,子规,不知少爷在此,多有冒犯。”
少岚听了好笑:“你认得我?”
子规将眼睛张得大大的,抬头细看看,天真地回道:“不认识,但知道是位少爷。”
少岚哈哈一笑,又问道:“你在这儿作什么?这会儿一个人也没有,你只管站在那地下,嗅什么?哦,”他这才发觉,空气中满溢的香气,“真香怪到你停下来,只管闻个不住,这是什么香?”
子规安静答道:“是槐花香。”
少岚有些好奇地说道:“槐花做的饼我倒是吃过,想不到,原来槐花开起来,竟这么香”
子规不语,又抬起头来,朝那那不远处的几株老槐望去。
少岚上下打量着她,又问道:“这会子各房里都在休息,你到园子里来做什么?”
子规心中一惊,搜肠刮肚地,一时竟想不到个好的说辞。
少岚笑了,用手中拿着的扇子指指她的鼻子说道:“我知道,一定是管你的婆子偷懒,你就跑出来园子里逛逛了,是不是?”
子规尴尬地一笑,只作默认。
少岚见自己猜对了,更笑,眼光斜瞥见旁边一捧朱红色的百枝莲开得正艳,一时玩心顿起,随手摘下一朵来,递给子规。
子规再后退一步,不敢就接,更吃惊不已,摇头说道:“少爷请收回,小的不敢受。”
少岚向前几步,直将那花插到子规发髻旁,说道:“好容易来园子里一趟,怎么不带个念想就走?”说完又是一笑,抬腿便走,一路还说个不停:“好香,嗯,真香”
子规等到他走得不见影儿,便一把将那花从头上拔下,扔到地上,用脚揉了个稀烂,再看不出原样来,才朝着大厨房走去。
杜鹃一直候在门口,一见子规身影出现,便冲上前去,问道:“姐姐如何?大*奶找你所为何事?可是我早起多嘴给你惹下祸了?”
子规将她的手拉过来握住,笑着说:“若真是你给我惹下祸了,我还能自个儿好好地走回来?妹妹只管放心,大*奶不过就多问几句,没别的事。不过妹妹,这事,没旁人知道吧?”
杜鹃见她说得如此轻松,心也放了下来,说道:“没人,我眼瞅着,歇息的歇息,溜出去玩的溜出去玩,没人见着。”
子规还不放心,又问:“小螺子呢?”
杜鹃说道:“跟着几个丫头,偷出园子去了,说是找个小厮,上外头买几条新鲜花样的汗巾儿回来。”
子规这才安心,坐了下来,杜鹃将灶上顿的热茶倒了一碗过来,两人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说起闲话来。
拢香院里,琴丝一边往花瓶里添水,一边问宁娥:“大*奶,这原本不过小事,孙四家的不过嘴上一说罢了,当真要这么小心的审人吗?”
宁娥摇摇头:“也难说,说小可小,说大可大。老爷是一向以小心谨慎为上的。”
“那么,大*奶,封府当真走脱个厨娘?”琴丝还是好奇。
宁娥将手边的青花独钓江景图茶盏推开,随手揭开桌上安放的琉璃地白花牡丹纹罐盖子,拣出半块槟榔放入口中,方才说道:“没有,我唬那丫头罢了。”
琴丝微笑点头道:“大*奶当真心细,不过,那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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