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收得也无用,就都给了你吧。衣服上头收着的一个头面匣子,里面是四对金簪,两对手镯,两串珠子,几个戒指,还有个金镶玉分心,上回你说好看,也一起给了你吧,余者不过是些手巾,香囊,罗帕之类,虽是玩意,到底是南边手工,你收着,去了那边,只作个想念吧。”
琴丝听见,哽咽不住,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倒是宁娥,面色平静,又开口道:“快别这样,小孩子气的,如今曲眉去了,姿姨娘这里留下看顾哥儿,就指着你照顾大爷了,你也该长点心眼,成个大人样,别再整天有事就挂在脸上,到底也有心里有个算计才是,听说那边还有个姨娘,你不打起精神来,怎么应付?人家不是我,让你哭几声就收了去。”
姿姨娘忙陪笑道:“说起这个来,我倒忘了回大*奶,那边的梅姨娘,人是不坏的,也是苦人家出身,因大爷爱梅,她家是世年弄梅的,本是花厂子人家,因父亲去世,哥哥被拉去服役,没了人,才被卖出来,大爷爱她会调弄梅花,才带到府里去的。梅姨娘人长得不错,心眼也好,就是性子直些,说话不防神,常能让你愣住回不上话,若单说这一点,倒又跟咱们琴丝姑娘有几分想像了。”
宁娥这才点头,又看着书桐子规道:“你们听听,光因为人家会种梅花就把个人弄来了,如此看来大爷是去不得花市的,不然还不拉回一车人来?”
一屋子都笑,书桐便回道:“大*奶今儿也说起笑话来了,大爷若听见这话,不知道怎么样呢”
宁娥摆摆手道:“理他呢正经事还干不完呢”
琴丝见宁娥说笑起来,方才稍稍平复心情,脸色也恢复些,宁娥便命子规接过她手上的帖子,一一看过,指着道:“只这件在我屋里,旁的找你姨娘去要。”
姿姨娘忙让云姑接过帖子来,却无奈笑道:“大*奶又笑话我了,这上面的字,我哪里识得?”
宁娥哦了一声,便道:“琴丝,找外书房里,大爷的书童来,跟你姿姨娘照单子取去就是了。”
琴丝点了点头,又憋了半天,好容易才得说出句完整话来:“大*奶放心,我就去京里,也一样是大*奶的人,若有什么,是必先来告诉大*奶的。”
宁娥听了哑然失笑:“你们听听,她倒不是去照顾大爷,敢是我放在大爷身边的眼线呢还不快收了这种话去,让老爷或大爷听见了,你才有饥荒打呢罢了,我也不要知道他的事,你只管**的,爷们的事哪里是咱们能插得进手的?闲了只管吃喝,打点些针线活计,日子不就是这样过下来的?”
姿姨娘听了这话,眼神黯然下来,琴丝正待说话,突然听得榴哥儿哭了起来,声音大而洪亮,倒叫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姿姨娘被这哭声惊得回过神来,用手摸了摸哥儿屁股,笑了起来:“哥儿尿了,怪道哭呢”
宁娥忙道:“快快换去,哥儿声音怪大的,唬了我一跳,以为怎么他了呢天气热,别污糟出疹子来”
姿姨娘忙忙抱着榴哥儿出去了,云姑前头打起帘子,也一并回去。
屋里一下子空了下来,书桐与子规站在一处,宁娥坐着,只有琴丝,孤零零一人立在屋子中间,怎么看都不合适,自己也觉出了别扭。说来奇怪,也不过是一个月时候,自己先前在这屋里待过几年呢。琴丝心里想不明白,再看看宁娥,也是一脸怅然。
“行了,没事你就去吧。晚上听雨轩设宴,给大爷送行,你到时早些过去就是了。”宁娥似也耐不住这尴尬的气氛,便开口打发琴丝回去了。
琴丝一肚子话,只是说不清,见宁娥发了话,只得谢过赏赐,便回去了。
书桐见桌上宁娥杯里的茶水干了,便上前道:“奶奶可要再用些茶?”
宁娥摇摇头,书桐便将里间窗扇放下,子规已在里边燃起香来,宁娥慢慢踱进去,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拿起上头卷起的一本宋词选,似在细看,却又像出神。
子规见书桐出去,想了想,冷不丁冒出句话来:“我记得小时候我爹说过,古人传言,经过炉火九转而炼得的丹砂,可以点铁成金。大*奶,你说这话,有没有道理?”
宁娥听了,细细品味,半晌明白过来,微微笑道:“不错,说得有理。耐得住性子,才能熬得出金,我也熬过几关了,怕是成金的日子,就在后头呢。”
子规见对方一点就透,便也笑道:“大*奶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不过忽然想起我爹的话来,大*奶说熬什么?”
宁娥转过脸来看着子规道:“你这丫头,倒有几分会说话。我问你,你可想做琴丝?可想跟大爷去京里?”
子规料不到宁娥突然说出这话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过会想了想,也笑起来回道:“我倒不想,就跟着大*奶熬吧,大*奶若得了金,我也好分得几块。”
宁娥心里知道,子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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