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等了一会,听到皇上的圣驾正从书房走来,于是我和屋子里的奴才们全部到门口去接驾,远远的走过来,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有宫女太监高声呼喊‘护驾,有刺客’的声音,等我跑到皇上身边的时候,刺客已经跑走了,皇上却倒在血泊里。后来齐未马上赶了过来,招来了太医给皇上治疗。再后来,我就被带到了这里,关了起来。”
我顺手敛起墨湘散在我腿上的一缕头发,食指和拇指一点点揉动着:“你好象把自己撇的很清。”墨湘挑起另一撮头发放到我手心里,然后说:“原本就与我无关,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敢发誓你对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话吗?”
墨湘沉思片刻,垂下眼睑,低低的回答:“我不敢。”
我手上瞬时收紧,大声道:“在我面前演戏很好玩吗?”我放开墨湘的头发,一脸释然的说:“我知道了,你是东隋国派来的,奸细,对吗?”看着脸色变得苍白的墨湘我轻声启笑道:“东隋王好计谋啊,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送上敌国王上的床,夜夜笙歌,云鬓花颜金不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些你不是都做到了么,最后一步借刀杀人,想必你也参与了吧。”
“没有,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墨湘极力的解释,我安静的等他把话说完,可是等了半天,他说来说去还是这句话,“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要去伤害你父皇。真的,没有。”
“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吗?”我瞪着墨湘,墨湘只是闭了嘴巴,不再开口了。
偌大的皇宫里面,各处都有侍卫和御林军来回的巡视,片刻都不休息。连只苍蝇都难以飞的进来,就算不小心飞了进来,恍若迷宫似的皇宫,若是外面的刺客,怎么可能能把握住准确的时间,在精确的地点里,伏击杀人。
皇帝的寝宫,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刺客堂而徨之的潜伏在此,并且算准了皇帝圣驾的路线和时间,让他在极精确的时间里,避开所有的侍卫对皇上下杀手。怎么想都是极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它偏偏就发生了。所以它绝对不是天意,而一定是人为。
或者是朝中对皇上不满请来的杀手,或者是潜入苍澜国的东隋杀手,也可能是苍澜国里某些人和东隋国联盟后的计谋,还有就可能是……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想要苍澜国发生动荡,再从中间谋取自己的利益。无论他想要的利益是什么,这件事对母后和凌烈哥哥都造成能很大很严重的影响,不管是谁,我绝对不放过他。
墨湘说他知道混在皇宫里面的奸细是谁,想来墨湘和他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不然墨湘知道了这个秘密还能在这个皇宫里面安稳的坐在这里喝茶。可是他如今又像似要把这个人告诉我,是因为那个人没有利用价值了,想借我的手杀掉,还是墨湘他只是为了迷惑我的心志。怎么看墨湘都不像似个东隋送来的单纯的男宠,只是不知道,他欺骗了的是我父皇,是朝中大臣,或是只我一个?
“我现在所处的,是一个陷阱吗?”我放淡了语气,轻声的问墨湘。
墨湘抬起慌乱中的眼睛,一汪秋水,星星点点,看得我快要沉醉其中。我搭在地上的衣袖被他用力拽紧,看到了他手背上冒起的青筋,还有变的苍白的皮肤,一丝颤抖着的声音,像划过天际的鸽翅震动的清音。
“是的。”
我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咧。”
墨湘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殿下?”
你们既然挖好了陷阱让我跳,如果我不跳的话,似乎就太辜负你们的期望了。话到这里也务须再问什么了,我想从墨湘手中抽出衣袖,起身走出去。
墨湘拽紧了手里我黑色的袖子,双眼含泪的问我:“明知道是陷阱,殿下也要往里面跳吗?”
“这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我一点点将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你们的戏演到了这个份上,如果没有一个人入戏,那你们这么长时间的演出不是白费了?我这是在帮你,还不需要你的感谢,我人很好吧?”说完抛给他一个媚眼。
看他依旧死死的拽着不放手,袖子里弹出把小巧的匕首,手起刀落,袖子一分为二:“这件衣裳今天才上身,你若喜欢,分一半给你。”
感到胳膊上一阵轻松,好象放下了万斤重担似的,抖抖肩膀,朝门外那明媚的天地走去。步子还没移到门口,背后就一阵轻响,是墨湘飞奔过来的声音。接着一个温暖的身子在背后搂住了我,低低的呼吸声在耳边不停浮响。温热的气息扑着我耳后,惹得我浑身难受。
身体很自然的做出了反映,锋利的刀锋划破了墨湘光滑细腻的脖子,极细的血痕在白色的脖子上绽开,丝丝的鲜血,从伤口沁了出来,宛如在血中绽放的红梅。环在腰上的手臂没有动弹,所以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也没再动。
耳边忽悠的吹来一口气,暖暖的,惹得我起鸡皮疙瘩,一直从耳后蔓延到肩头。刀口刚欲行动,就听到墨湘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出了缔宫,末痕远远的看见我,立刻就奔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看我有没有哪里受伤,看到被割破的半截衣袖后,眼睛里闪了闪,见我没开口,于是很听话的什么也没问。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袖子上面,自嘲一笑:“看来我不适合穿黑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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