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坐位上起身道:“今日早些时候我才打听到花二小姐精神正熠,怎么到了晚上就躲起来不见人呢,楼主说这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众家?要落我们面子?”
花楼主一听,面上一阵为难,回头对着花重城使了个眼色,花重城应了一声,进里屋去了。看到花重城进去叫花影了,一些起哄的人群也慢慢的平复下来。不过都是虽然端坐在位子上,目光则是不住的望花厅里屋门口望着。
这时,花楼主为了缓和当场的气氛,举起酒杯对着大家说道:“老朽怠慢了,在此再敬各位一杯。”说完他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大家都应和着,纷纷举起了酒杯与他对饮。我拿起酒杯,看到坐在一旁没有动静的祈月寒,好些奇怪的问道:“这么好的酒,不喝那真是可惜了。”
祈月寒原本望着对面座位上的一名男子,听到我问他,转过头来道:“我从不喝酒。”
可能是他声音有些大,离得近的几桌人都抬眼看来,有些还露出嘲弄的表情。
我斜了眼对着这边冷哼一声的男子,那穿着华服的男子见我看他,端起酒杯,微微一举,作势与我对饮。想和我拼酒?我举杯回应他一下,仰头一饮,杯酒入喉。
酒好烈,甘烈热烫,还夹杂着浑厚的后劲。刚刚入喉,就将我全身一烫。
原本感觉浑然畅快的时候,忽然胸口里那郁结不褪的气息猛然一震,由胸口到四肢,一股炽热的真气开始在我身体内急速游走。那熟悉的感觉,我知道是婆婆灌入我身体的真气。
原本已经被我压制驯服了好久的两股真气忽然开始冲撞起来,寒气被热气压制,那热流毫无约束的在我胸口冲撞,急急的想找个出口。
热气积在胸口,突然一涨,顿时我趴在桌子上猛烈的咳嗽起来。
祈月寒拍着我的背,问:“呛到了?”
我微微摇头,嗓子里有些痛。一阵嬉笑声传来,那与我碰杯的人悠然的说道:“小公子不会喝酒的话,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不自量力呢?”
旁边的人都闻言大笑起来,我眉头紧皱,胸口的那种闷涨感开始慢慢消退,祈月寒低头问我:“要不要紧?”
我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挑眉道:“不若我们来比试比试,看看到底谁比谁能喝?”
在我原本站起来的那一刹那,整个大厅里的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那华服男子刚站起来,忽然就被身后的人给拉住了,身后那人对着我身后挑挑眉,摇了摇头,于是那华服男子手心握拳,闷闷坐下了。
我回头,祈月寒正冷了一张脸,狠瞪着对面那人,身上寒冷的杀气无法掩饰的漫溢着。顿时,一阵怒火油然升起,我猛推他一把,瞪着他道:“这是我的事,不要你多管闲事。”
祈月寒被我推得半退一步,听完我的话,那一脸的杀气没有丝毫的隐退,他用极度寒冷的声音对我道:“既然你站到这个地方,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在是代表你一个人,你若想打着清韶宫的名义到处惹事的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冷哼一声:“我若惹事了,你欲如何?”
祈月寒还未来得及开口,一个女子的声音就从花厅门口传来:“爹爹,这里怎么如此吵闹?”
我和祈月寒狠狠对望一眼,又各自坐下,我将长长的衣摆一甩,离了他的旁边坐下。
花影走了进来,有些歉意的对着在场的各位笑着行礼,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在华美的礼服映衬下,有一种我见我怜的楚楚风情。
大家见她面上确有病容,不少的人站起身来赔礼请罪,大叹自己不该打扰小姐的休息云云。
花影一一点头谢过,微微一笑道:“下午在湖边呆得久了些,可能是吹了冷风,着了风寒,花影才没有及时出来见客,还请大家恕罪。”说着她一双秀目在祈月寒身上幽幽的飘过,然后又转到我身上,那隐藏不住的阴冷,看得我心头一惊。
之后她在花重城身边的座位上坐好,淡淡一笑说:“因为时间匆忙,花影没有整理好仪容,带着满面的病色而来,还希望诸位多多见谅。”
明明是个美丽不可方物的人儿,却说自己还未精心理妆,那些对花影有倾慕之心的人,立刻随声恭维起来。这个夸她的美,那个赞她的俏,整个大厅气氛顿时从开始的针芒相对到了现在的满场的欢声笑语,不得不赞叹花影的心思。
与那边对花影的美貌吹得天花乱坠的热闹相比,我和祈月寒静坐在位子上。我是在暗暗的调理身体中那两股气息的不协调,而他,我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原本相安无事的气息怎么会忽然间冲撞起来?我试着将寒气引入左手,热气引入右手。忽然发现,原本体内那些挥之不去,侵蚀着我的寒气好象消失了很多,不似刚刚开始时,冷热真气相互平衡的状态。而多出来的那层炽热真气由于没有可压制的东西,所以开始在我体内四处冲撞。
婆婆那六十年的内力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取得的,以我现在这种样子,根本完全与之抗衡。默背婆婆教我的那套内功心法,希望可以暂时将其控制住。真气运转三周之后,我奇异的发现,在我体内居然还存在另一股小小的真气,气息微弱,若不是我如此用心的去查探,完全发现不了它的存在。大惊之余,让我欣慰的是,它内息属寒,正好可以弥补我缺失掉的那些寒气。
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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