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心跳加快,小真勾着他的脖颈不松手,雍努力平息一下心绪,打横抱起小真送她回房。
次日清晨,用过早膳公子雍便向公子乔辞行,小真宿醉未醒精神萎靡,还要故作没事的样子。公子乔将装了莲花灯的精美礼盒放在小真手上时,小真强打精神道:“多谢公子厚赠,小真感激不尽。”
公子乔抿唇笑:“小真见外了,唤我子乔便好。”
小真睁大眼睛惊愕道:“公子开玩笑了,这怎么使得,小真不敢造次。”雍与楚江相视一笑。
公子乔送他们上了车抱拳道:“姜雍啊,后会有期。”
小真很是诧异,公子乔今日有些异样。
回程途中,雍微阖双眸养神,他们几乎一路无话。雍赴公子乔之约庄园小住全为小真,婚后小真避嫌,极少与他见面了。小真将自己禁锢在绿雪含芳虚掷韶华,雍心痛不已。他带小真出门散心发现一个事实,公子乔似乎更适合小真,因为小真在庄园这几日真的很开心。
雍回府后与楚江进了书房,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梅妆携怨来到书房被拒之门外,一腔怒火烧向小真。
小真回到绿雪含芳,懒懒地斜倚着帛枕,看晚云素娥收拾公子乔送的各色物件。像以往一样小真将喜欢的留下几样,其余的分送府里其他人。
晚云见小真无精打采关切道:“小真姐,还是觉得不舒服?”
小真蹙眉:“是啊,没想到醉酒后如此难受,为什么人们都大爱杯中物?真是想不通。”
素娥笑道:“我们半夜去给小真姐送茶水,姐姐不在房中,我与晚云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只好禀报了公子。还是公子在海棠园找到姐姐抱回房的。姐姐赤足出去踩脏了脚,也是公子给姐姐洗了脚。”
小真蹭的坐起瞪大眼道:“什么?这时真的吗。”
晚云捂着嘴笑:“小真姐,是真的,是我打来水要给姐姐洗脚,公子却说:\放着,我来\。于是公子给姐姐洗了脚。”
小真羞红了脸,抽块手帕捂住脸道:“丢死人了,日后还怎么有脸见公子。”
晚云笑道:“还有呢,姐姐还唤公子为姜雍啊,唤宋国公子为子乔。”
小真刷的将盖在脸上的手帕抽掉:“怪不得公子乔要我唤他子乔,原来这样啊!酒真是误事啊!今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晚云素娥咯咯笑起来,小真懊悔不已,楚江的话是对的,不该着了公子乔的道,公子的话更是对的,见好就该收的。
三人正说笑,梅妆怒气冲冲带着燕归笙歌来到绿雪含芳,小真忙下床整衣施礼让座,梅妆柳眉倒竖粉面含嗔,上来便甩了小真一巴掌,在场所有人皆怔住,晚云偷偷掐了一下素娥,素娥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小真净白的面上立时现出上五个指印,小真质问道:“您这是为何?总得个有理由不是吗?”
梅妆怒斥:“你还有脸问,你一个卑微的贱妾,竟然狐媚公子疏离正妻专享独宠,如果在我娘家,你这等货色早被卖进女闾倚门卖笑……”
啪的一声脆响,梅妆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小真气得发抖:“仲卿府的嫡女也不过如此,要想公子待你好,你便不该来这绿雪含芳寻衅滋事,更不该口无遮拦。”
梅妆捂着火辣辣着脸颊,眼泪汪汪道:“贱人,竟敢打我。”扬起手又要掌掴小真,手臂被公子雍抓住。
梅妆见是公子哭诉道:“夫君,妾竟敢打我,这便是夫君偏宠妾的结果,您莫不是又要偏袒她?”
公子雍目光森冷:“谁让你来这里的?我说没说过你俩不必见面?你今日踏足这里错的便是你,她打了你你有没有打她?”
梅妆梨花带雨掩面委屈泣道:“还不是因为夫君只宠着妾,视妻为无物,出门会客也只带着妾,试问哪个妻子能不心生妒忌。”
梅妆悲悲切切的样子较之平日,生出几分楚楚娇弱之态,令人不由心生怜悯之情。
公子雍心中长叹一声,他不仅误了梅妆,误了小真亦误了燕归。
雍心生怜悯,自袖中取出手帕拭去梅妆眼泪:“公子乔庄园落成特意邀请了小真,小真是公子乔的贵客。有些事你还不明白,错不在小真,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与小真甚至与你均无关。我不会成为合你意的夫,你大可以休夫,一切后果我来承担,你仔细想想,今日你先回去。”
梅妆怀疑自己听错了:“休夫?夫君是我听错了吗?”
公子雍极其冷静:“虽然这个场合并不适合谈论这些,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对你讲,我不愿耽误你的青春,你休夫好了。”
梅妆如失了魂魄,大睁着失神的双眼,笙歌搀扶着离开,燕归一路窃笑。
晚云素娥悄悄退出,公子雍抬起小真下颌,小真脸颊清晰可见五个指印,雍怜爱地将小真揽入怀中长叹一声,放手或许才是成全。
☆、抉择
仲夏,葵丘会盟之期将届,齐桓公赴会途中与管仲谈及周朝国事。管仲适时进谏:“周王室因嫡庶不分几至祸乱,君上至今储位空虚,也该早做准备择选储君了,以免留下后患。”
齐桓公少见地显出犹豫不决之色:“寡人很遗憾,诸子皆为庶出。若立长自然是无亏,若立贤则是昭。无亏虽志大才疏,然长卫姬服侍寡人最久,最能体察君心,再加易牙竖刁二人也屡屡为无亏进言,寡人不忍拂了长卫姬的面子,又惑于易牙竖刁的进言,已私下许立无亏。然寡人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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