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嚷了声累,这里有空屋子,你也先下去歇会吧。”
明佩正被谢铭柔扫了个没脸,且听她口风,仿似也瞧见了自己之前的那动作,心中有些发虚,正巴不得寻个由头退出来,听明瑜这般说,站了起来便低头出去。
谢铭柔看她背影消失了,这才看向明瑜,歉然道:“阮姐姐,我方才一时忍不住说了她一句,实在是她……”话说一半,停了下来,终于摇头道,“算了,不提了。阮姐姐莫要怪我便好。”
明瑜本就有些疑心她方才提到谢翼麟的话,此刻见她又这样欲言又止,忽然想起明佩昨晚明明说不去,今早却又突然改了主意的事,心中一动,仿佛有些明白了过来,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念头,心中有些惊讶。再一想,明佩已快十三了,谢翼麟在江州也算年少俊才,她早早就有为自己往后打算的念头,也不奇怪。只不晓得她今日做了什么,惹得谢铭柔这般不爽快,见她不说,便也不问,随口岔开了话题。
谢铭柔本就心直口快,方才那不满发泄了去,一下便又快活了起来,说了片刻的话,因了今日爬山实在真有些累了,平日又有午觉的习惯,困头上来了,撑不住便也去歇息了,屋子里只剩谢静竹和明瑜二人。
明瑜见谢静竹正看着自己,心知肚明,想了下,终于低声道:“我叫春鸢陪我去这里的书房看下。”
***
谢醉桥从谢静竹那里晓得明瑜在书房等着自己,急忙往书房而去。一想到片刻后就能单独见到自己的心上之人,边上再没有别人夹着,心跳就止不住地加快。
“堂哥!”
冷不丁身后有人在叫。
谢翼麟昨晚一晓得今日要游白塔寺,立刻就说要同去,自然一道过来了,方才仿似见他溜达出去了,没想到此刻又冒了出来。
谢醉桥顿了下,停住脚步,只好回头,见他手上正甩着条柳枝,笑嘻嘻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刚才不是说吃得太饱,要去消食,怎的又回来了?”谢醉桥状似随口道。
谢翼麟到他身侧,左右张望了下,仿似在找人的样子,见谢醉桥盯着自己,这才嘻嘻笑道:“是啊,我一人太过没趣,这才想着找你一道。方才看你匆匆忙忙,这不是书房方向?可有事?我陪你一道去吧,正好我没事。等你事完了,我还想向堂哥讨教几招。许久没和你动过手了,前些时候刚练了一套刀法,想请堂哥指教下。”
谢醉桥见他说话时目光闪闪,带了些捉弄的意味,也有些明白了过来。莫非是这小子还在为自己和明瑜的事耿耿于怀?见他身形一动,似要往里去了,哪里容他过去,伸手拦住了,笑道:“你既没趣,陪你过几招便是。”说着已转身往自己平日习武的场地去。
谢翼麟嘻嘻一笑,跟了过来。两人到了那地,各自取了把刀,便交手起来。
谢醉桥心中只牵挂着还在书房里等自己的明瑜,恨不得早些打发了谢翼麟,哪里有心思真和他过招。这谢翼麟却似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柄刀舞得虎虎生风,不时怒吼出声,谢醉桥险些被他劈中,这才勉强打起精神应对,过了几十招,见他非但不松,反倒缠得更紧。两刀相格之时,故意松了下手,刀一下被磕飞了出去,锵一声落到了地上。
“翼麟,你精进不少,赢了。”
谢醉桥笑道。
“堂哥,你看不起我!你抢走了世妹便罢,世妹这般好,你爱慕她也是人之常情,我比不过你,输得心服口服。但现在我叫你指教我刀法,你也这般敷衍,这算什么意思!”
谢翼麟握紧了手上的刀,脸涨得通红,眼睛睁得如铜铃大,额头上汗一道道地淌了出来。
谢醉桥一怔,仔细打量了下他,见他紧紧盯着自己,额角青筋都勃了出来,忽然有些触动,过去捡起地上的刀,正色道:“多谢你能这般想。方才确是我不好,做哥哥的这就重新陪你练刀!”
“我晓得你等下必定是要去见她的。做弟弟的我这就放出话,你若三招内能把我的刀磕飞,我就不跟着你。否则,嘿嘿,我今天就要跟着你。你去哪,我也去哪,你甩也甩不掉我!”
谢翼麟突然咧嘴一笑,叉腰抱着刀,一副挑衅的样子。
谢醉桥倒抽口凉气,笑骂道:“臭小子,我不但要夺掉你的刀,你信不信我还要剃你个瘌痢头!”
“那就看你有没这个本事了!”
谢翼麟大吼一声,提刀扑了过来,势如猛虎。第一回合,谢醉桥闪避而过,谢翼麟大是得意,第二招紧紧跟进,忽然眼前一花,对面的谢醉桥已经像游鱼般挪位到他身后。谢翼麟一惊,转身刚要挥刀,只觉眼前一花,轻微的簌簌声中,一缕发丝已是飘落了下来,一下傻了眼。
“去刀!”
谢醉桥大喝一声,攻了一刀,谢翼麟慌乱中举刀抵挡,却哪里挡得住谢醉桥的倾力一刀,手臂一酸,刀已是飞了出去。
“如何?”
谢醉桥捡起他掉地上的刀,连同自己的一道插回了刀架上。
谢翼麟头发早散乱了下来,盯着地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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