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特助,你是死人吗?”
“夫……夫人……”那助理也呆住了,抬手想扶她,又战战兢兢收回来。
活到这个年纪,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巴掌碰她的脸,霍母快要气疯了,“你凭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要到我女儿跟前乱说话?”
霍母为什么这么讨厌乔母,也是有渊源的。她大学时期的男友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那个男人俊朗温和,书卷气十足。然而交往一个月,她居然在对方的课本里发现了写给乔敏的情诗。
霍母高傲一世,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她的男朋友,居然把一个有野心会算计的女人当女神!
她怒气冲冲提了分手,谁知才分开,对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乔敏走到一处。只是没到两个星期,又被乔敏给甩了。
“我偏要说,谁让她是你女儿,谁让她缠着我儿子!”
“你放屁!”乔母气得发颤,“明明是你儿子来医院死缠烂打!”
霍母呼气冷笑,“我儿子怎么可能死缠烂打,他就是同情心泛滥,你知道帝都有多少姑娘排着队想嫁给他吗,我这么客气还是看在你女儿的病活不……”
下一秒,乔母直接伸手拽上了她的头发,攥紧把她拽出了电梯。
大庭广众,两人当即揪打起来。
霍母穿着裙子皮草和高跟鞋,又失了先机,处处受制,脸上很快多了两道印子,洪助理急得手足无措,偏偏不敢上前。
这一次,电梯门要合上,又被人悄悄按开。吃瓜群众们默契地继续围观两个贵妇的豪门大戏,有人小声讨论,“这阿姨看着有气质,动起手来怎么这么彪悍……”
“洪特助!”霍母怒呵。
男人吓得一颤,忙上前挡住,“关门,别看了别看了!”
“以为拍电视剧呢,还多少姑娘想嫁她儿子……”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么跋扈,就应该教训一下的。”
……
乔微一个人坐了许久,听见门响,还以为是护士来采血,回头,却见是乔母。
“今天还早……”还没到下班时间,乔微不解。
“会提前开完就过来了。”
霍崤之去了帝都,乔母怕乔微一个人在病房没人照顾,她把从护士站拿来的药放在床头。
“美国的新药,医生说从今天开始吃吃看。”
药已经分装好了,每样几粒隔开放在透明药盒里,是一天要吃的量。
“去过医生办公室了吗?”
“嗯。”
乔微没了话,抬头,才发现女人的耳后好像有刮痕,血迹已经干了。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那个地方,疑道,“怎么了?”
“应该是不小心抓到了。”乔母抬手,拭掉血痕,小心试探,“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护工说你刚刚一直坐窗边。”
“没什么特别的事。”乔微神色很淡,吃了药,很乖就从窗边躺回了床上。
乔微一向把心思藏得很深,即使是再不高兴的事,也不爱向人吐露。
若不是她先在电梯里遇到了霍崤之母亲,也绝对猜不出什么端倪。
那个女人从大学认识起就是个眼高于顶的千金小姐,说话做事咄咄逼人从不顾虑旁人感受,想也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
……
另一边,身处帝都的霍崤之接到乔母短信,瞧清内容,怒得差点没把手机摔出去。攥紧拳头,在瞧清屏保上的照片时,才又逼着自己收回手,给母亲打了电话。
“你去医院了?”
“告状可真够快的。”霍母脸上的抓痕被药水刺激,疼得倒嘶一声,“下手这么重,你以为我的脸是猪皮吗?换人过来……”
“是。”那美容师吓一跳,忙低头起身。
霍母这才继续道,“崤之,你还是别和那对母子来往了,乔敏那个泼妇,你知道她今天干了什么吗?她——”
“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
“你要是再插手我的事就别再认我这个儿子。”
话筒的电流声里,霍崤之的声音冷静又决绝。
“霍崤之……你!”
她话音没落,那边便挂了电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霍母怒不可遏偏头问,新换上来的美容师一头雾水。
“太过分了,要不是看他这么辛苦,我帮他做什么?生这个儿子还不如生个叉烧……”
……
越想越急,霍崤之生怕母亲说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三下两下把工厂的事情交代完,凌晨时就买了回g市的机票,风尘仆仆凌晨落地时候,天还没亮。
连打扫卫生的护工都尚未开始工作,十九楼静悄悄一片。
他轻轻推开门,黑暗中,乔微蜷缩着睡在一边,呼吸静谧安详。
还在。
还好,还在。
霍崤之看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脱了鞋,躺在她身后,双手覆上她的腰,又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挤在一张病床上,紧挨着,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狂灌咖啡硬撑着近四十个小时没睡觉,马不停蹄奔波在几个工厂间,霍崤之此刻眼下都是淤青,冒出的胡茬也来不及剃,他实在太累了,以至于一合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呼吸声传来,乔微的眼睛重新睁开。其实门开时候,她就醒了,猜是霍崤之,便没有动弹。
她轻轻动了一下,转回身。
男人的脸庞近在咫尺,走廊微弱的灯光透进来,除了额角的伤痕还未消退,那脸俊朗得不可思议。
只是眉心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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