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顾氏心中火焰不住地往上窜,想了想,又进了里间,待要打倚楼,又强忍住,问:“可是你蘀玉楼拉纤,叫她跟老爷在一块的?”
倚楼忙摇头,哀戚地恳求道:“夫人,还请夫人给奴婢请了大夫……”
“那你就将实情说了,就说一说你是如何跟老爷勾搭上的。”
倚楼肚子里疼的厉害,忍耐一会子,实在挨不住,想起小顾氏说玉楼有护身符,就觉玉楼必定是另有依仗,说道:“玉楼说老爷看上奴婢了,叫奴婢依着她的话跟老爷在一块……夫人,这都是玉楼教唆奴婢的。”
小顾氏冷笑不已,又叫人将玉楼喊进来,瞧着玉楼那窈窕身礀,就道:“这个只怕也差不离,妈妈也拉了她过去验身。”
赵妈妈得了话,就要去拉玉楼。
玉楼听到倚楼呼痛声,心里就警惕起来,不敢掉以轻心,忙道:“夫人,这是怎地了?奴婢可是清清白白的……”
小顾氏冷声道:“既然是清白的,你怕个什么?”说着,照旧叫赵妈妈拉了玉楼进去。
玉楼心想自己并没有短处,就随着赵妈妈进去也无妨,于是不用赵妈妈拉,大大方方地跟着赵妈妈进去了。
须臾,赵妈妈领着玉楼出来,就道:“这丫头倒是完璧无缺。”
小顾氏面无表情地点头。
玉楼因被赵妈妈验身,脸上涨红,听倚楼喊疼,又劝道:“夫人,赶紧给倚楼请大夫是正经,若是倚楼有了小少爷,夫人也算是多了个助力。”
小顾氏冷笑一声,心想若是倚楼滑了胎,这事又传出去,那她岂不是要被柳太夫人、戚氏训斥?想着,就对赵妈妈道:“劳烦妈妈领了倚楼去你家,若是她好,就再送来,若是她不好……就随妈妈处置了吧。”
赵妈妈忙答应了,就去拉倚楼走。
倚楼不肯,待要叫,就听赵妈妈道:“你若吵嚷出来,不管日后如何,你总脱不了一个死字,据我说,还是乖乖听了夫人吩咐吧。”
倚楼闻言,只得强撑着站起来,扶着赵妈妈跟她去了。
玉楼瞧见小顾氏竟是要这般处置,不敢再说些倚楼有孕对小顾氏也好的话,偷偷看着小顾氏的脸色,不敢言语。
小顾氏心里又气又恼,心想便是要儿子,也该自己指了人生,这般偷偷摸摸有的,算是什么东西?想着,又疑心玉楼这是想脚踏两条船,暗想只怕玉楼背着她给柳仲寒拉纤保媒的事多着呢,这般想着,就将屋子里的丫头都想了一遍,想着谁跟玉楼亲近,谁最可疑。
玉楼小声道:“先不说倚楼如何,只这事夫人是如何知道的?三姑娘是如何知道的?难保不是有人存心使坏。想叫咱们房里好事变成坏事呢。”
小顾氏眼珠子转了转,心想此事难保不是吕氏捣鼓出来的,不然柳檀云哪里会知道这事?且明明是倚楼有孕,却又说成是玉楼,明摆着是要借自己的手除了倚楼呢。
因又想若是自己处置了玉楼,断了臂膀,岂不是称了吕氏的心意;若是自己不处置了玉楼,那自己又如鲠在喉,日日瞧见玉楼也难自在。踌躇半日,小顾氏忽地想吕氏如何对她院子里的事那般清楚?暗道难不成吕氏这是有意为之,想来一招打草惊蛇,告诉她她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她都一清二楚……想着,不由地后怕起来,既怕吕氏暗算了她院子里有孕的那个丫头,又怕吕氏这只是投石问路,后头再将倚楼的事宣扬开,给她来个落井下石。
因这么一想,小顾氏便不似早先那般想隐瞒这事,忙叫金轩追回赵妈妈倚楼,又叫人请大夫,听说倚楼虽动了胎气,但胎儿还能保住后,便气鼓鼓地领着玉楼向柳太夫人那边去,到了柳太夫人面前,就将迎儿如何教坏柳檀云、柳绯月的事说了一通,未免柳太夫人看重倚楼,又将倚楼如何轻浮如何隐瞒身孕,玉楼如何背主如何勾引柳仲寒淘坏身子的事添枝加叶也说了一通,最后道:“想来大嫂自有心神耳目在我们院子里,不然这我都不知道的事,她如何会知道?且又存了歹心,声东击西地引着我折腾倚楼,可见她其心可诛。指不定往日里她那懦弱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柳太夫人如今正想着叫顾老太爷吃了教训,乖乖送了银子过来,也不耐烦听小顾氏多说,因听说那迎儿是欧家的丫头,就道:“欧家哪里能出来个好人?莫叫那丫头教坏了檀云,你去与你嫂子说,叫她将那迎儿送回欧家,再好好管教自己个的下人。”
小顾氏忙答应了,又问:“那狼狈为奸的玉楼、倚楼……”
“倚楼自然是要留下,先瞧瞧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至于玉楼,她是你的人,你处置就是了。原瞧着她机灵的很,你婆婆又疼她,不想她心思也忒多了些,想来用着也不趁手,不若趁早撵了她。”说着,柳太夫人停下,暗道吕氏这会子倒是聪明了,思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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