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柳沙笑道:“虽霸道一些,但既然知道进退,也就不怕什么。”
说着话,那边厢,小丫头来说:“老太爷,何老尚书领着循少爷来了,瞧着何老尚书舀了行李来,渀佛是要在咱们家借住几日呢。”
柳沙闻言,心知柳老太爷要忙碌一会子,就道:“哥哥,我且去休息一会子。”
柳老太爷忙叫人送了送柳沙去歇息,又向前头书房去,因何循来了,便又将柳檀云也叫了过去。
待到了前头书房,柳老太爷瞧见何老尚书脸色不好,便知道何家里头也不太平。
果然,进了书房,何老尚书便道:“眼看快过年了,也不好去乡下,就等着在你家熬几日,然后待过年了回家应个景,再去了乡下。”
柳老太爷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早先说要跟你去的,如今也去不得了。年后又有子期的事,越发去不成了。”
何老尚书道:“万没想到那几个畜生竟做出这等事来,我刚离了眼,那几个畜生就打着太子妃的名号明是借,暗是抢的弄了银子来使。”
柳老太爷笑道:“就为了这事?这算不得大事,哪里至于为了这事就离家?”
何老尚书说道:“却也不是只为了这一件事,早先你羡慕我儿女成群,如今我倒羡慕你家人口简单,收拾两下,就能将府里收拾干净。”
柳老太爷也不敢保证说如今自己府里就干净了,但因柳檀云、何循在,便不提这事,说道:“你且放下那烦心事吧,眼不见为净。”
何老尚书笑道:“也只能如此,若那几个不是我亲生的,我早一个个全收拾着了。如今我就后悔两样事,一是生了那样多,二是叫他们个个都有了出息,在自己家里拉帮结派起来。”
柳老太爷笑道:“你这老东西,就差指着名说我家就一个孟炎有出息,其他都是废物呢。”
何老尚书笑道:“也只有矬子里头挑矮个,跟你比略好一些,所以我但凡难受了,就爱来你家看你笑话。”
柳老太爷啐了一口,又对柳檀云道:“领了循小郎去你院子里头吧,我瞧着他不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呢。”
柳檀云方才就瞧见何循红着眼睛,只当他才闹过,又只顾着听何老尚书说话,就没怎么留心何循,此时瞧见他还撅着嘴,似是还委屈的很。
何老尚书说道:“还不是瞧着我日日领了他在身边,瞧见他大姐姐三不五时叫他去太子府住两日,就有人眼红了,也不想想我一把老骨头,还有什么能偷着给他?他姐姐见他两面又能怎么着?”
柳檀云忙拉了何循向后头去,出了书房,就悄声问:“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何循道:“今早上五哥弄了只老鹰来,那老鹰抓死了我的八哥,还险些抓了我的眼。”说着,因心疼那只八哥,又哽咽起来。
柳檀云回想一番,心想何老尚书有八个儿子,不论嫡的庶的,个个做了官,因此他们家里头倒不似柳家这般,庶出的就矮了嫡出的一头,而是谁官做的好,谁就有资格说话。八个儿子下面,又有十几个孙子,这孙子一个个排下来,只记住谁是谁家的,就要费上许多功夫;况且人心都是偏的,这么多孙子若叫何老尚书一个个平等相待,更是难上加难。
想着,便问:“你五哥多大了?是你亲哥,还是你叔叔家的?”
何循道:“是我亲哥。”
柳檀云闻言,又问:“他是你母亲生的吗?”
何循说道:“是我一个母亲生的,母亲骂了他一通,还打了他一顿。”
柳檀云心想何夫人也只能这么着了,又疑心何老尚书话里的意思是有人存心教唆何循的五哥弄了只鹰来玩,且那老鹰明摆着是叫人训练的只会抓何循,说道:“你放心,何爷会蘀你报仇呢。”
何循嘟嚷道:“祖父都没打五哥。”
柳檀云道:“打了你五哥也没用,反倒是亲者痛仇者快。这事啊,得抓出罪魁祸首来,叫罪魁祸首血债血偿,才算是真正的痛快。那老鹰定是旁人给你五哥的,应该将那不安好心的人抓出来。”
何循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半日拉着柳檀云说道:“我饿了。”
柳檀云想了想,瞧着这时辰快到了晚饭时候,就对何循道:“你等等,我领着你去吃好的。”说着,眼珠子一转,就领着何循一路进了吕氏院子。
吕氏正在廊下等着柳孟炎回来,瞧见柳檀云牵着何循进来,眼皮子不住地跳。
何循过来了,仰着笑脸,喊了一声“婶子”。
吕氏忙笑道:“循小郎来了?”瞧见何循眼睛红着,便又起了恻隐之心,弯下腰来,摸着何循的小脸问:“这是怎么着了?可是叫檀云欺负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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