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语气冰冷地回答:“这件丑事捅出去,谢中士作为冯氏的儿子,仕途定然大受影响,所以谢雁城为了他眼里这个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也会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徐氏怜惜地摸了摸谢明雨的头发,叹了口气问道:“难道就没办法了吗,那总是婆婆的嫁妆。”
谢中奇沉默不语,低头沉思。就在这时,林可咳嗽了几声,开口道:“能听我说几句吗?”
谢中奇一怔:“林兄,你有法子?”
“也不算是什么好办法……”
——毕竟她压根就没点亮宅斗的技能树,不过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嘛。
林可犹豫片刻,开口说道:“我知道几个挺好用的骗局……要不,咱们合计合计,把这笔钱给骗回来?”
☆、第10章 骗子
在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林可就算不特意去关注,耳濡目染之下,也通过各种书籍、报纸、乃至影视作品中知道了不少经典骗局,靠这半瓶子水在现代肯定是混不下去的,忽悠一下古人却没什么问题。
但谢中奇显然有些犹疑,迟疑片刻,还是追问道:“林兄,你的意思是…………”
“对付小人,就该用小人的办法。”林可说道:“不过光靠我是不成的,还需要帮手。”
“我行吗?”谢明雨立刻毛遂自荐道。
林可摇摇头,对谢中奇说道:“我记得你给我介绍天水城中形势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个人,似乎是叫云天远的?”
“不错。云天远是个生意人,曾向漕帮长老秦老虎借了五千两银子,结果几个月后破产了还不出钱,连着人也找不着了。当时人人都以为云天远是还不起钱所以潜逃了,秦老虎派人四处抓捕他,却根本找不到他的踪影。谁知一年之后他竟然自己回来了,整整五千两银子一文钱不少全还给了秦老虎。一问才知道,他破产之后,为了还钱竟去海上跑生意,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活计!”
说到这里,连谢中奇都有些唏嘘。他感慨地摇了摇头,这才接着往下说。
“据说回来的时候,云天远蓬头垢面,皮肤黝黑,手上全是老茧,连头发都白了大半,身上甚至还多了一条疤,横贯整个背心,据说刀口再往上一些,他就回不来了。那五千两都是云天远拿命一点一点拼回来的,此人当真是个诚信义勇的君子。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一个不敬佩他的。秦老虎当场便免了他的债务,和他结为异性兄弟。几年下来,云天远已经成了漕帮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林可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沉吟片刻,开口道:“云天远那时只还了五千两,本金还了,那利息呢?”
谢中奇一愣:“利息?这…………”
“这不合常理吧。”
林可说道:“按这云天远诚实守信的人设……我是说性格来看,他连这五千两都还了,怎么可能还会欠着这么点利息不还?”
这种小事从没有人注意过,谢中奇瞪大眼睛,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木愣愣地说道:“因为云天远已经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那他为什么不在船上多待一段时间,赚够了钱再回来?五千两都有了,这几百两怎么就拿不出来,可能性也太小了。”
谢明雨忍不住插嘴:“难不成云天远想要赖掉那点利息,可是、可是…………”
“不会吧,若云天远不回来,那秦老虎根本找不到他,他连那五千两都不必还。既然他回来了,又何必要赖掉这一点利息?”徐氏反对道。
林可微微一笑:“不错!依我所见,这云天远根本就不是传闻中那种言信行果的人。”
“他既然不是那样的人,如此行事,就必有目的,不是为名,就是为利……”
谢中奇恍然大悟道:“云天远这一番作为,或许就是为了沽名钓誉,得到秦老虎的信任赏识!”
“说不定云天远还回来的五千两,就是秦老虎一开始借给他的那五千两。”
林可点点头:“这算得上是空手套白狼了,不过这云天远对自己是真狠,为了演戏把自己折腾成那个鬼样子,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做到的。”
谢明雨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么说来,云天远其实就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是不是,现在也只是猜测。”林可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对着谢中奇挑眉笑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谢兄,怎么样,咱们一块儿走一趟吧。”
天水南街,熙熙攘攘。商户招牌旗帜高高飞扬,茶坊、酒肆、当铺、脚店、肉铺,各种店铺鳞次栉比,一个面皮黑黄、身量略高的中年男子坐在街边小摊上,捧着一碗阳春面吃得满头都是大汗。
这正是云天远。他年轻时喜欢这家的吃食,如今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却还是喜欢这一口。冬日里暖暖地喝上一口面汤,那舒爽劲儿能一直透到心底去。
炉灶上煮着一锅热水,白气蒸腾,云天远抹了把嘴,把空了的碗往桌上一放,掀起眼皮透过雾蒙蒙的水汽看街上的景象,琢磨着要不要去街市上逛一逛,消消食,这一愣神,再转回头时,桌子对面却多出了一个人。
那是个少年,容貌极为出色,在迷离的白雾映衬下,竟叫人恍惚中以为看到了下凡的仙人。
不知怎么的,云天远下意识地就整了整衣服,咳嗽了一声,开口搭话道:“小兄弟,你也来吃面?”
那少年微笑着点头:“是。这家店的面颇有名气,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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