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耻辱,都是那个人带来的。
耻辱只有用血来偿还!
他一瘸一拐地向人群中走去,左脚结疤的伤口早已被撕开,疼痛让他的怒火更盛,胸腔里滚烫的鲜血,仿佛要从喉咙涌出来,化成一个冰冷的念头:杀了他!
“哎,小伙子别挤啊!”
卫子凌右手还打着绷带,身体状况比随便一个成年男子都不如,但是愤怒是力量的源泉,他爆发出极大的韧性,忍着右臂被挤压的痛苦挤出人群,径直走向堵在门口的那几个男人。
“卧槽,这小伙子谁啊,带着绷带还这么生猛,看热闹不要命了吧?”
“我看不是来看热闹的,说不定就是那个唐槿的老相好。”
“嘘,有好戏看了,这小子一个人来不是找虐吗?”
堵在门口骂骂咧咧的几个男人,正拿着一桶红色油漆,在老木门旁边白色的墙壁上写字。如果卫子凌识字的话,一定会更加愤怒,因为墙上面写得是两个字:骚、货。还有一个字写了一半,是个唐字,如果写完也就是“唐槿”无疑了。
走过来的卫子凌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其中一个光头大喝一声:“小子,瞅啥瞅,俩口子闹别扭呢,别管闲事!”
俩口子闹别扭?卫子凌冷笑道:“谁是宋淫喆?”
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转过身,眯着有些阴狠的三角眼打量着卫子凌。
光头也放下手中的油漆桶,拧着手指甩着脖子狞笑着走来:“小子,看来你是找事的。”
另外三个魁梧的大汉也冷笑着围了上来,五个人都是健壮的成年男人,尤其是光头,浑身肌肉隆起,彪悍得跟辆小坦克一样。他们呈半圆形围住卫子凌,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站在中间,身上带着刺鼻的酒气。
卫子凌冷冷地看着站在中央的西装男,问:“看来你就是宋淫喆了?”
光头骂道:“艹,宋二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就是那个作死的高中生?”
大背头男人一双三角眼眯着看了卫子凌一眼,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好了,马容,不要吓坏了这个小兄弟。”
光头马容满脸横肉,竟然露出几分妩媚之色:“嗯,都听宋二哥的!”
卫子凌眯起眼睛,左手插在裤袋里夹紧指缝的刀片,冷笑着一瘸一拐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一字字道:“你把唐槿怎么样了?”
宋淫喆舔了舔嘴角,眼中有淫邪之色:“她啊?她被老子操昏过去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久没动静呢?怎么着,心疼了?心疼你早说啊。我改变主意了,一个小烂货而已,你想玩就玩呗,咱们一起玩怎么样?”
即使知道宋淫喆所说的话未必真实,但是当面听见宋淫喆对唐槿的侮辱,卫子凌还是忍不住愤怒。
他现在确实有点易怒,甚至已经开始有了情感,并且因此杀人,这已经完全背弃了一个杀手金钱至上的冷血准则。
可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呐,从小无父无母,在枪林弹雨的南非丛林度过最桀骜的时期,即使写了十几年的“静”字,还是不能真正静下来,即使收敛了锋芒,却还是偶尔会发疯拼命,不是最好的那个,却永远是最疯狂的那个。
兔子急了会咬人,杀手的话,只有杀人!
光头佬马容一看卫子凌一脸“淫笑”地走向他的宋二哥,顿时不乐意了,跳上前大吼一声:“小子,聋了还是哑了?宋淫喆宋二哥跟你说话呢!我看你小子是他妈欠揍!”
马容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原地前后跳跃着,一副拳皇格斗的傻b样。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看起来清秀文弱的高中生,还是个右手打着绷带的瘸子,所有人都把卫子凌当猴耍——当然,正在一脸淫笑的宋淫喆可能不是这样想。
“小子受死!”马容大吼一声,挺身向卫子凌腹部刺来。
尖刀闪着寒光,惊起围观群众一片惊呼。
卫子凌俯下身子,以受伤的左脚为圆心,右脚狠狠一记扫堂腿踢在马容的小腿上。
马容小腿被踢个正着,踉跄着后退。
看着慢慢站起身的卫子凌,马容脸色忍不住青一阵白一阵,再听到人群中的叫好声,更是勃然大怒,狞笑道:“小杂种我看你真的是活腻歪了!今天不让你见点血,老子就不姓马!”
“你的废话说完了?”卫子凌脸色平静,心里却有些沉重,若是平时全力一踢,这厮的腿就算不断,也不可能稳稳地站在这里,看来今天势必将是一场苦战。
“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看样子今天不好好调教调教你,是不行了!”
宋淫喆牛逼哄哄地叼着一根烟,把西装脱下来披在身上,很有老大的风范,给另外三个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小子有点扎手,一起上!
三个小弟顿时心领神会,和光头佬马容一起围了上来。
四打一!
“小子去死吧!”马容狞笑着从旁边冲过来,这次刺的是卫子凌的胸口。
另外三人中有两个人掏出了弹簧刀,封住了前后两路,另一个直接从侧面往卫子凌腰上踹来,这样就算卫子凌故技重施,也绝对会被踢个正着!
卫子凌单手拉住踢过来的腿,狠狠往身前一拽,然后一扭,锋利的刀片已经嵌入了他的脚踝。
“啊——!!”一声惨叫骤然响起,卫子凌脸色冷酷,直接双脚一蹬,从受伤的男人身边窜过去,躲过另外三人的夹击。
“啊——!!”男人抱着腿跌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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