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晓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是专门来看她出洋相讨乐子的。[匕匕]心头发堵,气恼地白他一眼,视线落在他怀里的纸卷,微微一怔。
纸卷徐徐展开,元子正随意抽出一张让太妃过目“娘,这些才是鹿晓白抄的。那些是她给三哥练笔用的,您看”
太妃拿眼下一扫,表情马阴转晴道“还行。卷起来吧,等下到了龙华寺交给了尘大师。”顿了顿问,“怎么她抄的经却在你手?”
元子正坏坏一笑道“趁她不注意偷走的,开个玩笑……”
太妃嗔怪道“没大没小!”转头对站在身后的元子攸暖声道“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写得好,拿来给为娘过目?嗯,没事抄写经书也好,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元子攸转过身,对着太妃咧了咧嘴,眼睛闪烁,余光在交替着震惊、困惑、狐疑、迷茫等等表情的鹿晓白脸疾掠而过。
太妃扫视一下众人,不温不火道“鹿麟鹿大人乃饱学之士,若说他的千金,先天有诸多不足,这不怪;若说连写字此等简单之事也不会,那难以服众了。”
在座几人都表示认同,连连点头,表情各异。鹿晓白五味杂陈,没想到元子正竟悄无声息地帮她抄完一百份心经!他为什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存心让她出丑?
照理说她应该感谢他,可他这么可恶,帮忙的同时还要捉弄她,想到他那副高高在洋洋自得又幸灾乐祸的施恩嘴脸,她实在不想承他这份人情。
强烈的思想斗争过后,犹豫着道“其实,这并不是我……”
却被元子正打断“娘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你抄得最好的一次,假如时间充裕,你可以抄得更好的,我说的没错吧?”
鹿晓白抬眼看他,他挤眉弄眼暗示她不可拆穿,权衡了一下利弊,她暗恨幽生银牙暗咬顺水推舟道“的确抄得不好。”
太妃满意地嗯了一声道“这次时间紧迫,难免抄得不尽如意……改天闲时,再帮娘抄《楞严咒》。”
还要抄!鹿晓白身子晃了晃,硬生生挺住。
看了看两眼发直神思恍惚的鹿晓白,太妃难得地柔声道“瞧你这脸花的,连夜抄经是累了点,娘一是为了惩戒,二是要让你们年轻人不要过于浮燥。要沉静,稳重,对你以后在宫的生活大有陴益。”
鹿晓白无力地应了句“娘说的是。晓白谨记于心。”
大家草草吃过早餐,各回各院拾掇,准备去龙华寺。看着元子正和元子攸在前头甩着宽袖阔步流星,鹿晓白想了又想,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谢谢人家,跑几步唤他“板子脸!板子脸!”
见他不应,只得提高音量“板子脸!元子正!”元子正顿住脚步,疑虑地朝元子攸望了望,转头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鹿晓白这才发觉自己失口,陪笑道“叫你元子正。”
“不是,是元子正前面那个?”
“哦,忘了!”鹿晓白决定耍赖,话锋一转道,“谢谢你!”
元子正挑眉“你不用谢我,你只需告诉我你刚才叫我什么行了。”
“哦,那是谢谢你的意思。”鹿晓白说完赶紧开溜,身后传来元子正凉凉的声音“不知这次的《楞严咒》要抄多少?不如我去跟娘说,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抄三百份吧!”
鹿晓白倒吸一口冷气,旋风般窜到他面前,嘿嘿笑着“板子脸,是像木板那样方方正正有棱有角,正气浩然英气勃发不怒而威绝不谗媚的一张脸!”
元子正歪头想了想“这是夸人的话呀!”
“对对对!是夸你来着!”鹿晓白眨着眼睛不断点头,划着元子攸的脸道,“每个人的脸长得都各有特色,如你哥的不同,他呢,是典型的桃花脸。粉粉的,嫩嫩的,水水的,女人还要女人。”
元子攸躲避着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异光。元子正又疑惑道“可我听起来怎么感觉是在骂我?”
“那是你对我有成见,曲解了我的好意。”鹿晓白一本正经回答。
“不信你回去照照镜子,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板子脸的话,当自己是桃花脸好了。唉呀,娘还在等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说完便风一样跑了。
一家人候在门口准备车。顾虑着李婵娟的身子,鹿晓白提醒她最好不要去,免得动了胎气。李婵娟没好气道“你在咒我吗?”
“没有没有!那你还是去吧!”鹿晓白赶忙改口。
“去不去,轮不到你来说!”李婵娟了一辆装饰华丽的牛车。话说刚来时鹿晓白见到两头牛拉车差点笑喷,后来才知原来牛车的档次还要高于马车。原因是牛车稳,不颠簸,是有身份的人坐的。
再后来,鹿晓白又慢慢明白,南北朝时期,人人崇尚佛法,热衷清谈,追求闲适生活,淡泊无争,牛车的沉稳与缓慢恰好符合大家对生活的态度。时尚引领潮流,达官贵人争相效仿,纷纷坐马车以明志。
车子走得很慢,出城南,往郊外而去。
龙华寺的规模起永宁寺来,逊色许多。却显得正常,更具备一个寺庙所应有的形象。寺里古柏参天,老槐斜崎,静泉暗绿,曲径通幽,是避世、参禅、修行的好去处。
老住持快步迎出来,双手合什,道声“阿弥佗佛!”
只见他六十左右年纪,身穿深灰百衲衣,身形瘦削面容清矍,颌下飘着几缕灰白胡须。慈眉长垂,善目含笑。这是个与慧简大师完全不同的人。
慧简大师尊荣张扬,红尘味浓;了尘大师简朴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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