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这么说,院里就只有张平和赵达?”
“是。”
李莞不知道李崇在搞些什么小动作, 留下也是白搭,不如听之任之,反正只要他在家里,不出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就成, 宁氏哪里也好交代。
转身对崔氏躬身:“夫人,若是没什么事的话, 我也回去了。”
崔氏对李莞素来不在意, 闻言颔首。
李莞离开的时候, 崔氏还站在铭心院外。
***
李崇戒酒的消息很快在府里传开, 其中最高兴的当属老夫人宁氏,连带对李莞的态度都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这让李莞觉得委实有点汗颜, 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干。
大半个月后,冯掌柜给李莞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和阿成在京城逗留十多日, 终于办成了李莞所想的事情,李莞在前院花厅见他。
“我们赶到京城衍力街,按照姑娘形容的样子找到了那个两重枷锁的重犯,他叫戴云,他果真不那么好接近,在我们去之前,据说他已经吓跑好几个要买他为奴的人,不是把人撞得人仰马翻,就是把人家奴仆身上一块肉咬下来,跟野兽似的,谁都难以接近他,我们在旁边观察打听好几天,得知他的相好在被送到教坊去了,我们找了好些人,花了不少银两才把他的相好从教坊里买出来,带着他相好去衍力街买的他,官府本来就头疼他,见有人敢要,几乎是半买半送,倒是没花什么钱。”
冯掌柜提起当时的情况,仍然心有戚戚,如果不是静观其变,事先把戴云那相好的救下来的话,这件事可办不成。
“你们把人安顿在什么地方?”李莞想起那天在街上看到的情形,那女子好像是个瘸子。
“他相好被送到教坊去以后,寻过短见,虽然被救了起来,却也受了不少苦,染了重病,我把她暂时安排在我家里,找大夫去给她瞧过,不知道能不能改善。”
李莞想了想,说道:“你那儿没什么条件,老夫人瘫痪,夫人有眼疾,照顾起来不方便,还是把人送到城中东升客栈,那里清静,适合养伤,我再派两个丫鬟过去照料她。”
冯掌柜点头:“好,我这就回去安排。东升客栈我熟,定把人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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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眼看便要入冬。
李崇戒酒已经有两个月,每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出门,宁氏把张平和赵达喊出来问话,他们只说爷在房里看书写字,从来不干其他的事情,宁氏没有亲眼看见,始终觉得不太放心,便喊了李莞过来,让她一边替自己抄经文,一边对她说道:
“你找机会去看看你爹,听张平和赵达所言,他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就是当年他考秀才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用功过。”
李莞哭笑不得:“老夫人,我爹喝酒不好,读书您怎么也不放心啊。”
宁氏瞪她:“让你看就去看。”
李莞暗自腹诽,您老这是自己进不去才想让她去的吧。不过这些话,李莞只是在心里想想,可不敢对宁氏说出来。
安安静静的替宁氏抄经文,恰巧遇见吴氏带着她娘家的嫂子来给宁氏请安,吴氏娘家是著作郎,京都人,她嫂子穿戴洋气,笑吟吟的跟着进门。
宁氏对几个媳妇都还不错,是出了名的好婆婆,对媳妇的娘家人自然也很客气,亲自陪着说话,吴氏看见李莞盘腿坐在内间的暖塌上抄经,忽然想起府里这些天盛传的八卦,忍不住对宁氏问道:
“娘,我听说八叔开始上进了?哈哈,这都一把年纪了,莫不是还想去考个状元吗?”
吴氏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嘴碎爱说八卦,怎么样都管不住那张嘴。
宁氏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吴氏这才意识到不该在婆婆面前说八叔的闲话,往娘家嫂子韩氏看去一眼,暗自吐了吐舌,韩氏掩唇,会意般替她岔开了话题:
“说起考状元呢。我有一个表姐,便是大兴府卫家的长房长媳,其子今年便要参加会试,平素听说学问挺好,不知来真格的话,能得个什么名头。”
吴氏眼波一转:“卫家?可是卫阁老家?嫂嫂的表姐,竟然是卫阁老家的长房长媳?这事儿我怎么从来没听嫂子你说过呢?”
韩氏被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有些无奈:“我与这表姐平素往来见面不多,偶传书信,这回来大兴,免不了要上门拜会的。”
“卫家的嫡长孙,我也听说是个相当聪慧的孩子。似与咱们韬哥儿是学友,没想到还占着这一层亲。若亲家嫂子前去拜会时,替李家也随一份礼去,两家也好认识认识。”
“好的老夫人,我定会将话带到。”韩氏起身应答。
李莞从内室屏风后走出,对吴氏和韩氏福身后,转向宁氏,说道:“祖母,我抄好了。”
宁氏伸手,李莞把经文递到宁氏手中,宁氏打量她,疑惑重重:
“这样快,莫不是糊弄我?”
李莞没说话,只等宁氏自己看。宁氏将那十几页纸前后翻看了一遍,只见抄写经文字迹工整,字体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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