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偏又不知道要怎么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眸光不自觉一黯,想也没想,直接挂断。
“安好。”他弯腰去拉她的被子,“把头露出来,别闷着自己。”
安好不理他,被子还是被拉了下去,露出脸来,呼吸顺畅了好多。
“安心休息,这里很安全,需要什么按铃叫服务生就是。”他不放心的一点一滴交待,现在,他要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
“嗯。”他还是要走,虽然那么艰难的开了口还是没能留下他,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被击散开去,丁点不留。或许,再也不会开口,免得又是更多的失望。心里好生难过,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是闭着眼睛,轻嗯一声,算是应了。
“睡吧,我晚点再来看你。”临走之前,他低头,轻轻触碰她没有血色的唇。
本来用力攫住,却被余下的理智生生阻止,那样的自己很坏,会让人觉得趁人之危。
若不是今天他邀项明轼早早上了山,然后及时赶了过去,后面的事情,他真的不敢假设。因为一假期他就怕,怕什么都来不及。
她们去的饭店他听说过却从未去过,饭店老板貌似也不是什么太入流的人物,梁玮倒是比较熟。出事那会,他刚巧撞上跟自己投缘的城北家的老五,还没寒喧两句,梁玮的电话就来了。他听完电话,整个人差点失控,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倒流了起来。老五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拔了身后保镖的家伙就给了他,他有事不能亲自去解围,却又不放心,最后点了几个人跟着他。
他急红了眼冲进饭店,刚巧撞见她结实了挨了畜生的巴掌。下一秒,他想都没想,直接扣了班机。只会打女人的畜生,杀一个少一个。很快,项明轼也冲了进来把梁珂牢牢护在怀里。看着怀里的女人紧闭双眼脸颊发肿,他就忍不住想杀人。项明轼赶忙劝阻了他,让老五的人留下来善后,天太黑不好下山,他们只好迅速回到山里泡温泉的度假村,请了医生检查伤势,所幸没有大碍,要不然,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所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安好只觉得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掠,然后就移开了去。只是那若有似无的温度似乎还在,久久不愿消褪。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开始发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觉得眼睛发酸,连脖子都跟着僵硬了,或是之前晕过去的时候睡太久,此时她是一点睡意也无。心口有点闷,这样躺着也睡不着,莫怀远走之前也说过,这里很安全,她打算起来去透透气。
出了房先记住自己的门牌号,走廊里走几步就能撞到穿着职业装的服生员,见她过来都礼貌的侧身让路。安好一通乱转,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蓦的出现个半圆露台,几只藤制躺椅寂寥的躺在路灯下,手工折得方正的小毛毯像工艺品一样摆在椅旁的小几上,服务还真是贴心周到。风迎面吹来,携带着阵阵凉意。
提步上前,手扶着护栏,倾刻间万家灯火映入眼帘,原来身处高地,刚好看看峪城的夜景。
来这个城市时间不算短了,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貌似都如白开水一样,平淡过分,激情没有。环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存在而改变什么,而人,必须不停的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安好觉得索味,她这样的人,好像无欲无求一样,既不想环境为她改变什么,也不力求自己过份改变去适应环境,就这样挺好。只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回头看自己一路走过的日子,平淡无奇没有任何色彩,会不会觉得很不甘心。
她是不是应该勇敢一点直面自己的心,不要总把自己装在坚硬的壳里,只因为不愿意再受伤。
“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跟我一样,上山吹风。”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嘻笑,很快肩上多了条毛毯,真的有点冷,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心冷还是身上冷。安好裹紧了些,转头看见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抑不住意外,却没问他怎么在这,两个人站在很近,安好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香。
“有烟吗?”她问。
“好女孩不抽烟的。”司正南边笑边去摸口袋,很快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边点燃,这才递到安好面前,“想抽就别嫌弃。”
安好微微一笑,扬手接起烟,含在唇边,眯着眼睛深深吸了口,下一秒就被生生呛到,平时也吸二手烟,只觉得刺鼻不好闻,真没想,原来这东西真实的味道是这样的,她没控制好,一口吸得太猛,烟直接窜进肺里去了,嗓子里有点辣 ,好像跟白酒的味道有点像。难怪说烟酒不分家,原来是远亲呀,多多少少有那么点相似。
“让你装。”司正南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眼前的女人故意扮作野性飞扬的模样,偏被双小鹿一样纯真的眼睛出卖了,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晶亮的像天上最耀明的星星。他跟着点了根,自己是跟着她走到这里的,一开始她在他眼前一晃,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只好远远跟着不敢上前,等路灯的光照亮了她的脸,他才确定走了上来。
“你不也是装。”安好学着他的语气,字正腔圆的反击,然后轻轻一笑,“月朗风轻,空气也新鲜,真好。”
“你不会告诉我,这里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吧?”司正南斜眼看了过来,“我怎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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