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得跟个傻逼一样的蠢货,开口:“爷爷说没见过那个人,不是小区里的。”
景一渭开了一瓶牛奶,递到他面前。楼涧不客气地接过了,学着刚才老头的模样,喝了两口,说:“爷爷觉得像是来找麻烦的。”
景一渭还伸手在袋子里掏来掏去,楼涧没注意,边走边说:“杜以珊除了校园暴力之外,还受到了多少麻烦?这么一个挺乖的女孩子,怎么命途多舛呢。”
景一渭在后边叫住他:“楼涧!”
楼涧回头一看,那人还在他几步之外,一想,刚才他说的话他肯定是没听到了,火气就上头了,很不耐烦的:“干嘛!”
景一渭小跑过来,一手端着一瓶牛奶,一手提着袋子,嘴里还叼着一片面包,朝他说:“你快帮我看看,我手机不见了。”
楼涧觉得一分钟要原谅这个傻逼八次才能放下屠刀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他拧了盖子,伸手进他外边的风衣口袋里,摸了一会儿,又拿出来,伸进另一边,然后一脸惶恐地看着他。
景一渭被他吓了一跳,嘴上的那块面包掉了下来。他急急问:“是不是没有?”
楼涧拿出手,皱眉问他:“你放哪了?”
景一渭:“……我不记得了。”
楼涧帮他把地上掉的那块面包捡了起来,走过去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看了一眼焦急的景一渭,终于笑了起来:“傻逼。”
景一渭看了一眼他那欠扁的笑,就知道他是耍自己的了,干脆自己放下了袋子,伸手在袋子里一摸,然后手里的牛奶也放下了,一脸凶神恶煞,朝他这边跑了过来。
楼涧反应很快,立马转身跑了起来。景一渭追了他一路,最后在花坛旁边把人抓住了,楼涧差点喘不上气来,提醒他:“东西东西!”
景一渭从后边抱住了他,抬起脚就是朝他膝盖窝蹬了一脚。楼涧腿一软站不住了,就要往花坛里边扑,景一渭一把放开了他,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楼涧一头往灌木丛里栽了进去,一头卷毛全沾的是碎叶子。等他叫苦不迭地起身了,回头一看,景一渭已经走回了刚才的地方,取他的袋子和牛奶去了。
楼涧一边念叨着火鸡不好惹,一边朝他走过去。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要回去了,一转眼看到有个人从小区里边出来了,这个人还忒眼熟。楼涧连忙叫住了他:“陆双行!”
景一渭听到楼涧的叫声立马也看了过去,见陆双行正从门卫那里出来呢。楼涧跑了两步过去,陆双行见了他们俩明显很吃惊,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楼涧指了指景一渭手里的东西,说:“来吃早餐。”
陆双行更是瞪大了眼,问:“你们住在这附近吗?”
楼涧面不改色脸部红心不跳地说:“不啊,今天顺路过来这里。你来这里干嘛?”
陆双行一听他这么问,一下子顿住了,有些不好意思说:“有些东西给杜以珊送过来。她爸她妈今天回来了。”
这事都过去多少天了,她爸妈才回来,只能说是尸骨已寒,心都凉透了。
楼涧和景一渭对视一眼,两人都静默不语。景一渭看了一眼他的钢丝球,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伸出手给他拍了两下,把上边的碎叶子给拍没了。楼涧被他拍得脑袋直晃,有些晕。陆双行也静了静,再次抬起头来,说:“那我先回去啦?”
楼涧一把拉住他,说:“那个……问你点事行吗?”
陆双行拘束说:“你问。”
景一渭抢在他前边问:“珊珊爷爷说有个女人连续几天来找她,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
陆双行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珊珊也没跟我说过。”
楼涧问:“那我问你个别的问题。你跟楚成轩很熟吗?”
陆双行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一细节没有逃过景一渭的眼睛。他摇了摇头,说:“不是很熟。”
楼涧继续问:“那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陆双行又是摇了摇头,说:“我没跟他接触过,但是我觉得他不是很好接触。”
景一渭在一边犀利地提出了一个问题:“他跟杜以珊的关系好吗?”
陆双行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思索了好一阵,才抬起脸,神色不是很正常,说:“他们关系……挺好的。”
景一渭眯起眼睛,问:“是哪种好啊?你吃醋的那种好吗?”
陆双行一下子红了脸,连连摇头说:“不是不是。”
“那就是普通的好朋友了?”
陆双行似乎是逃避似的胡乱点了点头,楼涧看他就快受不住盘问了,于是点了点头,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笑:“好啦,我们回去啦!”
陆双行跟他俩道别,朝不同的方向去了。楼涧等看不到他的人了才好奇问景一渭了一句:“奇了怪了,你问杜以珊跟楚成轩的关系,是猜到了他们认识?”
景一渭随意地把喝完了的牛奶瓶子拿在手里把玩,懒懒说:“不啊,我见过他们两个走在一起。”
“……”
楼涧问:“什么意思?”
景一渭又成了聋的传人:“他的表情太不自然了,又不是被我们抓到了偷|情,怕什么。”
楼涧还是很奇怪:“按他们的说法,楚成轩不是个挺让人讨厌的人吗,怎么还跟杜以珊关系好呢?杜以珊也不像是那种……她不是挺内向的吗?”
景一渭严肃地纠正他的说法:“你不能这么说,一个人还不能遇上几个跟自己性格迥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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